西门豹说:“叫河伯的媳妇过来,我看看她长得漂亮不漂亮。”人们马上扶着这个女子出了帷帐,走到西门豹面前。西门豹看了看这个女子,回头对三老、巫祝、父老们说:“这个女子不漂亮,麻烦大巫婆为我到河里去禀报河伯,需要重新找过一个漂亮的女子,迟几天送她去。”立即派差役们一齐抱起大巫婆,把她抛到河中。
过了一会儿,说:“巫婆为什么去这么久?叫她弟子去催催她!”又把她的一个弟子抛到河中。又过了一会儿,说:“这个弟子为什么也这么久?再派一个人去催催她们!”又抛一个弟子到河中。总共抛了三个弟子。西门豹说:“巫婆、弟子,这些都是女人,不能把事情禀报清楚。请三老替我去说明情况。”又把三老抛到河中。
西门豹插着簪笔,弯着腰,恭恭敬敬,面对着河站着等了很久。长老、廷掾等在旁边看着的都惊慌害怕。西门豹说:“巫婆、三老都不回来,怎么办?”想再派一个廷掾或者豪长到河里去催他们。这些人都吓得在地上叩头,而且把头都叩破了,额头上的血流了一地,脸色像死灰一样。
西门豹说:“好了,暂且留下来再等他们一会儿。”过了一会儿,西门豹说:“廷掾可以起来了,看样子河伯留客要留很久,你们都散了吧,离开这儿回家去吧。”邺县的官吏和老百姓都非常惊恐,从此以后,不敢再提起为河伯娶媳妇的事了。
西门豹接着就征发老百姓开挖了十二条渠道,把漳水引来灌溉农田,田地都得到灌溉。在那时,老百姓开渠稍微感到有些厌烦劳累,就不大愿意。西门豹说:“老百姓可以和他们共同为成功而快乐,不可以和他们一起考虑事情的开始。现在父老子弟虽然担心因我而受害受苦,但期望百年以后父老子孙会想起我今天说过的话。”于是强迫邺县老百姓挖掘河道,兴修水利。直到现在邺县都能得到水的便利,老百姓因此而家给户足,生活富裕。
故事虽然老套,但却非常引人入胜,二女听得入迷,怜惜被抢了女儿的家庭和劳苦大众,痛恨搜刮民脂民膏,愚弄百姓的巫婆,三老和官员。
甄脱恨恨的说道:“要是巫婆敢选我,我就四个柳叶镖先钉死她的四肢,再一枪把她捅个对穿,把她的心挖出来看一看,是红的还是黑的。”自从甄脱杀了黑衣人,不但没有心理负担,反而戾气越来越重,简直要有成为女杀手的潜质了。
甄姜也说道:“巫婆可恶,三老和官员也没一个好东西,西门豹根本就不该留着那些官员,都应该把他们扔到河里去喂王八。”甄姜杀人手段虽然不凶残,但想杀的人更多啊。
朱停看二人义愤填膺,恨不得宰了故事里的那些人,哪还有一丝大家闺秀的文弱样子,简直就是黑道女流氓,看来这一路上,二女经历了一些事情,潜移默化的改变了心态,已经有江湖儿女的飒爽英姿了。
朱停对二女说道:“你们说得很对,在地方上,当地的官员,世家和乡绅,如果沆瀣一气,蛇鼠一窝的话,确实没有老百姓的活路,这也是为什么我大汉如今爆发黄巾动乱的原因吧。我现在也算是一地的父母官了,也要向西门豹大人多多学习。不但要学习他雷厉风行整治不良风俗的作风,还要学习他兴修水利,事事想在老百姓前面的思想觉悟。我为官时日尚短,还需要二位多多帮助我,让我更好的为涿县百姓服务啊。”
二女想到朱停现在也是县令,也在帽儿山兴修水利,不由得对号入座,甄姜问道:“阿停,你要是西门豹大人,我和甄脱愿意当你的马前卒,和你一起杀恶霸,除贪官,造福百姓,富甲一方。”甄脱也狠狠的点点头。
朱停欣慰的看着二女,微笑的点点头,说道:“有二位侠女鞍前马后,我朱泰来自然是无往而不利。但恶霸和贪官,也不是想杀就杀的。”
甄脱瞪大漂亮的眼睛,说道:“怎么,姐夫怕了?!”
朱停微笑道:“也怕,也不怕。”
“怕就是怕,不怕就是不怕,何来也怕,也不怕。切莫绕圈子,速速道来。”甄脱倒是个急性子。
朱停道:“怕是因为,世家和乡绅掌握着大部分资源,如果动了他们,必将造成县内动荡,商业必受影响。官员与上峰必有瓜葛,动起来上面也不好交代。不怕是因为涿县在我手中,关键位置都是我的人,即便有所动荡,我也能迅速平息,商业受到影响,我正好借此机会大刀阔斧的改革商业模式。贪官上面有人,我上面也有人,刺史大人对我很是器重,只要我不作出太过格的事情,刺史大人是不会怪罪我的。但官场讲究一团和气,只要他们老老实实的,做事情不过分,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他去了。”
“道理我听懂了,但感觉一点也不痛快,姐夫还不如西门豹有魄力呢。”
“哈哈,我本来就不如西门豹大人啊,人家能文能武,还有魏文侯这个国君撑腰,我比不了的。”
“夫君也不用妄自菲薄,乱世需要好男儿,我家泰来啥也不差,我和阿脱看好你。”
“切,也不知道他哪里好,屁股上挨了一箭,就要死要活,跟难产似的。”甄脱脸皮薄,不承认自己看好姐夫。
朱停听了也不恼怒,只是悠悠说道:“阿脱再说,姐夫可要继续修习柳叶镖了,烦请阿脱姑娘替我捡拾柳叶镖,多谢。”
甄脱想到自己累瘦的大屁股,连忙道:“姐夫,阿脱看好你喔。”
朱停摇头苦笑。
三人越来越精神,朱停让二女做了几个有助睡眠的泰来体术的动作,又让二女喝了一些奶粉,二女才渐渐有了困意,三人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