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海上漂泊浪荡,寻找心灵的归宿,追寻真正的自由,这或许会是一段精彩纷呈的旅途,但这并不适合凌夜,他的内心里永远流淌着一股子冒险与争斗的血液,好勇斗狠,贪婪成性,不择手段,曾经就连凌夜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直到离开比尔吉沃特。
在比尔吉沃特,凌夜所能接触到的大多是骗子和小偷,还有苦工和杂役,而他们又怎么会懂得什么叫做人生?他们只不过是被生活所支配的傀儡罢了,直到走出比尔吉沃特,凌夜才明白过来,自己想要的人生是什么样子的,自己未来的路该走向何方。
他的人生,也许贪婪自私,不择手段,但他崇尚自由,敢于冒险,哪怕是大海的惊涛骇浪也无法阻挡他的脚步!
望着眼前平静的海面,凌夜感到了久违的自由,这是他在比尔吉沃特那艘小破船上永远也感受不到的。
闭上双眼仔细聆听自己心跳的声音,每一次跳动都翻腾着不安分的血液,每一次跳动都更加坚定他要变强的决心。
“看来你己经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踏入大海了。”
凌夜沉默了好一阵子,邓肯都静静的站在一旁没有打扰,直到此时才出声。
他笑着把手盖在凌夜的头上,用力揉了揉,就像对待他的孩子一样,
“愿意跟我学点小玩意儿吗?就当打发打发时间。”
邓肯从随身携带的渔具包里取出两根长棍状的东西,把其中一根纯白偏小的递到了凌夜的面前。
凌夜低头看着邓肯手里这个熟悉的东西,沉默不语,这让他想起了过去的生活远在另一个世界的生活,就像一首刻在脑海里的曲子,现在这段旋律再次响起了。
“这小东西有个很好听的名字,艾欧尼亚人把它叫做‘萧’,萧通过简单的演奏就可以发出绝妙的曲子。”
“有个老水手教会了我如何使用这个东西,现在我把它教给你,愿意试一试吗?”
“当然...”
凌夜伸出手,接过邓肯手中的箫,将它放到了嘴边。
......
当太阳开始西落,染红了半边天空,凌夜才缓缓回过神来,他揉了揉发麻的双腿,难以置信自己居然沉浸在学习吹箫上面而花费了一整天的时间,即使邓肯离开了,他仍然一个人不断的练习着,到目前为止已经勉强能吹出一首完整的曲子了。
缓过劲来,肚子也开始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凌夜看着自己空瘪的肚子,叹了一口气,缓缓的向船舱走去。
巴布管着这艘船上的仓库,没他的首肯自己无论如何也是吃不上饭的,旅途还很长,该面对的还需面对,逃避是没有任何作用的。
不过,在此之前,凌夜还需要做点小小的准备。
当凌夜打开船舱的大门,一股子汗味混杂着朗姆酒的味道便扑面而来,接着便是一阵嘈杂高亢的叫喊。
在海上航行的时候,自然是比较无聊的,或许会有像邓肯这样的人出去钓钓鱼什么的,但大多数人还是选择在船舱里找些乐子。
凌夜已经看到鲍勃和其他一大群人一样围在了桌子旁边,大声嚷嚷着,此时有的人在玩骰子,猜点数和大小,也有人在玩扑克,水手们玩得很尽兴,气氛一直都很热闹。
不过看着鲍勃那副吃了苍蝇一样的表情,显而易见的他已经输惨了。
“再来!”
鲍勃恶狠狠的说道,伸手就将最后的两个银蛇币压了上去。
“这次一定开大,老子要把输的钱全部赢回来。”
另一个水手笑呵呵的将鲍勃的钱接了过去,开始摇起了骰子。
“鲍勃,这可是以后你上岸找女人的钱,没了之后你可只能用手了。”坐庄的水手从鲍勃这赢了不少的钱,笑得裂开了嘴,此时赤裸裸的嘲笑着。
“少废话了,赶紧开吧,这点钱算个屁,老子的钱多着呢。”
鲍勃用力的敲打着桌子,发泄他的不满。
“行行行,这就开,到时候哥们儿都出去潇洒了,只有你一个人留在船上的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坐庄的水手摇了摇头,不屑的笑了笑,缓缓揭开了盖在骰子上的木盅。
“哦,狗日的,今天的运气怎么跟狗屎一样。”鲍勃将双手擦到了他的头发上,绝望的蹲了下去,看样子,他的资本并不如他所说的那么雄厚。
“再来,我发誓今天一定要赌到赢为止,刚才一定是因为我没祈求我美丽的玛丽亚,只要我真心的祈求她,她那双性感的大长腿一定会保佑我赢的。”
鲍勃已经输红了眼,说什么也不愿从赌桌是上下来。
“鲍勃,你已经没钱了,你连去找你那婊子的钱都输光了,还拿什么赌?”
庄家开始不满了起来,他这里可不打算赊账给鲍勃,要是每个人都如此,那他也不用玩了。
“不,我还有,不是还有上次那批货吗,船长答应人人有份,老子用我的那份和你赌,要是我赢了,你把我的钱都吐出来,要是我输了,我的那份就都归你了。”
“这...”庄家开始迟疑了起来,前不久他们确实做了一笔大买卖,船长答应过船上的人都能分到这批货的一小部分,他不会亏待任何人,但具体是多少却一直没有说,不过就算是每人分到一小点也是足够的丰厚,更何况金浪号的船长从来都不是一个小气的人。
“好,盘我接下了,这可是你说的,大家都听见了,要是你输了,到时候你的那份就得全都归我,你可是一个子都不能拿!”
坐庄的水手再次将骰子送回木蛊里,缓缓的摇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