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什么时候才能到家啊。”一对穿着素色布衣的男女穿梭在层峦叠嶂的山林里,两人也都十几岁的年龄,女孩样貌精致,即使不施粉黛,也照样清丽脱俗,倾国倾城,男孩尚未褪去稚嫩,但是活脱脱的一个小奶狗,也是甚是惹人怜惜。穆倾夏看着身后满头大汗的弟弟,擦了擦鼻子上的薄汗,说:“再坚持坚持,翻过一座山头就到了,到家给你做好吃的。”穆倾夏把背上装满草药的竹筐往上背了背,转身往前走去。
穆青一听有很好吃的,眼睛一亮,刚才那软绵绵的劲儿全消失了,步子走的比兔子都快。穆倾夏看着前面的穆青,无奈的笑了笑。
“姐姐,你看那有个人。”穆倾夏在小路边发现一株很珍贵的药材,正挽起袖子要采下来,穆青指着不远的溪边喊着穆倾夏。穆倾夏直起身,顺着穆青的手望去,溪边躺着一个白衣服的男人。穆倾夏将手中刚刚采下的药材扔进竹筐,带着穆青走了过去。
“姐姐,他不会死了吧。”穆青蹲在“尸体”旁边,戳了戳“尸体”,穆倾夏皱了皱眉,也难怪穆青会有这样问,一袭白衣被血印渗透的厉害,拨开乱糟糟的头发,呈现的是一张苍白且布满血痕的脸,拿着不知道从哪捡来的小棍捅了捅,见没有反应。一把脉说:“没事,还活着,就是半死不活。”然后拍了拍穆青的肩说:“来,你拿着竹筐,咱俩把他搬回去。”穆青听话的接过竹筐,穆倾夏环顾四周,拿着镰刀进了来时经过的竹林,再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几棵竹子。
穆倾夏把裙子下摆撕下两根布条,将竹子并排拢在一起结结实实的捆住,让穆青搭手把人抬了上去。穆倾夏一边拖一边咒骂:该死,吃什么吃的这么重!
在家等着两孩子的范云站在门口张望,眼看天色渐晚,依旧不见得俩孩子身影,心里一阵焦急,早知道就不准俩孩子上山采药了。正懊悔的时候,穆倾夏姐弟俩出现在了村口,还拖着……一个男人。范云还没来得及问,穆倾夏就满头大汗地让范云赶紧烧水,让穆青去把刚采的药材打成泥。范云看着重伤的男人,也就不再多问,她一向听女儿的。
穆倾夏将男人放在自己的床上,掀开他的衣服,露出了他的精致的身材,虽说……咳,村里的所有人,不管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但凡有个伤病啥的,都是穆倾夏一人接手,因而也习惯了看裸体,但是像这么精致的身体,不仅没有一丝丝的赘肉,还有着六块腹肌个坚硬的胸肌,穆倾夏还是看呆了,直到穆青走进来,喊了一声让穆倾夏回神,穆倾夏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老脸一红,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接过穆青打好的药泥。用毛巾沾着范云对好的温水小心擦拭着,毛巾刚碰上伤口,男人皱起了眉,哼唧了一声,吓得穆倾夏赶忙缩手。好半天不见动静,穆倾夏偷瞄了一眼,见没什么反应,就又继续擦拭着伤口。
穆倾夏拿着毛巾的手在男人的身体上游走,把男人看了个精光。见清理的差不多了,穆倾夏将药泥抹在纱布上,敷在伤口上。穆倾夏处理好伤口后,走出房门喊来邻家兄长给男人换一身衣服。“倾夏,这位公子没事吧,看这伤很重啊。”范云带着穆青,一脸担忧地问。穆倾夏安抚着范云,说:“娘,没事的,都是些皮肉伤。”只是他的脉象有点怪怪的。穆倾夏想起在溪边捡到他时,脉相很是奇怪,有两股力量相撞,时而平稳时而急促,像是被长期下了慢性毒。当然穆倾夏自然没把这件事说给范云,怕她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