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高求成高毬

第十四章高求成高毬

高俅生于1071年大宋高唐州高家庄，是一方财主大户。高俅原名高求家里排行第二，兄长叫高杰。小时候的高求勤奋好学，聪明伶俐。五岁就跟庄里的武师学习拳脚、枪棒；六岁就进入族学，开始认字读书，不管是武师，还是启蒙老师对高求都赞不绝口。如果按这个轨迹发展下去，大宋肯定会多出一个叫高求的进士。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当高求十岁多的时候，高家庄的老太公去世了。高求的父亲叫高敦复，是高太公的第三子，识字，会拳脚棍棒，平常帮家里打理高唐州的粮店。这高敦复平常为人倔强，好争斗，与高家长子高敦文虽然是一母同胞，可是因为这个性格导致一向不和。及到兄弟都结了婚，那矛盾就更为激烈，在大宋，长子嫡孙为长为尊，所以平常都是指挥弟弟们做事，高敦复因为是小儿子，平常很得高太公的宠爱，所以就认为是针对他，是对他的不公，再加上妯娌之间也时不时的发生不愉快，所以发展到没有外人时见面都不打招呼的。在大宋，这高敦复就很是失礼、无理的。

当高太公去世后，高敦文就当然成为高家庄的庄主，于是召集几个叔叔一起开了个会，一致同意让高敦复离开高家庄，去开辟自己的一片新天地。高敦文也没有把事情做绝，分了六百贯钱给他。

自此，高敦复只有收拾收拾，连同过往积攒下来的储蓄共有一千五、六百贯，带着妻儿来到了东京开封府。

高敦复在东京买了一家小房子，租了个门面经营粮食生意，从高唐州买进粮食，在东京卖出，虽然说不上富裕，但生活还是不错的。高求和他哥哥高杰白天就在店里帮忙做事，晚上在家里读书练字，过得也是有滋有味。

可是好景不长，由于高敦复的性格关系，合作供应粮食的地主越来越少，条件也越来越差，粮店的利润自然也就越来越少。这时，高求已经14岁了，因为粮店没什么事可做的，高求就在街上和其他的小孩踢起了球。高求的确有踢球的天赋，没用多长时间，就把这附近孩子们会的技术、花样都学会了，而且还特纯熟，不但如此，还能把各种技巧串联起来，更能创出不少的新技术花样。可见，只要给孩子们一个空间，球星是可以踢出来的，就像容志行，古广明兄弟小时候也是在街边踢球的。

小有名气的高求很快就被园社的班主发现了，园社班主叫柳大力。这天柳大力备上礼物来到高敦复家，说明来意，恳请高求加入园社球队，先给5贯钱的入社费，以后每月固定月钱一贯，比赛胜利还有奖金。高敦复以及高家大娘眼看生意也就勉强，高求去踢球不但能养活自己，还能给家里一些帮补。所以就同意了。

高求这一下开始如鱼得水了。随着出场踢球的场次不断增加，而且球踢得真叫一个好，一年以后，已经是东京小有名气的球星了，这时，人们都管高求叫高毬，高求也很享受高毬的称呼，索性对外也称自己作高毬。此时，高毬的收入也有了质的提升，16岁的年龄，每月收入就有二、三十贯，那已经是个小富翁了。而且有时候因为赢球，那些赌球赢了的富豪一个打赏就有一、二十贯的，还会请球员一同去酒店，青楼喝酒娱乐，就是喝酒叫鸡。高求才16岁，在没有正确引导的情况下，那纸醉金迷对他的冲击要多大就有多大。从此，高毬渐渐的迷上了酒楼妓院了。有时候明天就要比赛，晚上还在青楼里喝酒就被柳大力抓过好几回。不过每次就是罚点钱，一贯到五贯不等的罚款对于高毬来说已经是毛毛雨了。柳大力也没法，毕竟高毬还是高毬，还是场上的主力队员，还是东京的球星；赢球要靠他，商业演出也要靠他。

在青楼也不是没有好处的，高毬由于是球星，人也长得高大英俊，深得小姐们的欢迎，这一来二往的，混得如鱼得水。其实到青楼也不能总是喝酒和上床啊，高毬还有其他活动的，弹琴唱歌看跳舞，嗯，那时叫唱曲。高毬也的确是聪明好学之人，这一来二往，玩玩学学的，竟然成了弹琴唱歌的高手；不但琴，筝，连琵琶都会，唱功据说连樊楼的青衣小蝶都满口称赞，说：“这是最好的男歌星”。青衣表示不卖身的意思，青衣小蝶是樊楼唱歌的第一高手，听她唱歌，门票就要两贯钱，如果是前排那最少也要十贯，酒水食物另算。就这个价格，每天去晚了还没有座位的，可以这么说，青衣小蝶就是天后级女歌星。连她都说好，你说厉害不厉害。

大宋的球一般有三种踢法，1，两队比赛，场上队员5到10人不等，两边各设一球门，直径约有67厘米的园，下边离地高一米。以进球多为胜。这种踢法多为两队比赛使用。2，是表演球技，就像花式足球差不多。3，是一群人秀踢，不让球碰到地面，同时各自秀出自己的球技。

比赛踢球，多是伴随着赌球，还有专门为球赛开盘口的赌档，有开嚷球盘的，有大小盘的，有胜、平、负盘的，甚至连某一个球员有没有进球，谁最先进球都有。很多官二代，富二代都是赌球的主力，青楼的小姐也是常客。所以作为球星的高毬自然而然成了许多官二代，富二代的座上客，高毬也就是成了跟着少爷们混的一员。这在大宋时有个称呼，就“帮闲”。

元祐4年（1089年）这年高毬18岁了。三月中的一天，高毬照例来到樊楼，今天约他来樊楼喝酒的是开封府推官傅明的儿子傅量，以及几个富商的儿孙辈。正喝得高兴的时候，台上走来了一人，只见她两腿笔直修长，骨细肉多，一看就给人一个珠圆玉润的感觉，她两眼大而明亮，眉毛修长，直挺的鼻梁，弯弯的红润小嘴，嘴里如珍珠般白里透亮的牙齿整整齐齐，张开嘴来，声音如空谷里的黄鹂，令人陶醉。她就是刚出道不久的青衣冰冰。只见冰冰向众人行了礼后，告了声罪，就拉高毬上台去给她伴奏。高毬正谈的高兴，望向几位公子哥们，傅量看了看冰冰：“唱完要过来喝杯酒才放他去哦。”冰冰作了个万福：“晓得啦，傅衙内。”说道这，一桌人都笑了，有猥琐的笑，有开心的笑，也有附和的笑。高毬拱手道：“衙内稍等片刻，某去去就来，恕罪则个。”

当高毬正要走上台去的时候，旁边桌的一把声音传了过来：“一个踢球的懂什么音律！冰冰，让本衙内给你伴奏。”说着就站了起来，往冰冰的身边走。当他手拉到冰冰的手臂时，傅量用力的一推，那位人兄倒退了几步，大有往后跌倒的时候，只见站在后面的汉子用手扶了一下，当时就站稳了。这时，双方都觉得大丢面子啦，那边的一桌子人都吹胡子瞪眼的走过来。

话说傅量可是京城四少之一啊，虽然傅明的官不算大，可在东京地界，诉讼上的事都有权管，相当于高级法院的副院长，况且傅明的亲哥还是御史，相当于纪检兼检察。平常只有他欺负别人，别人还要赔上笑脸的那种。再看对面那人面生的很，说话还带着不知道哪里乡下的口音，虽然已经很努力的模仿东京人说话了。这货最多就是那个地方的知县，最大就是知府的儿孙，第一次来东京的，真是乡下人没见过世面，哼，就当替他爹好好教训教训他，过后他爹还要来谢本衙内呢。

傅量抬头，用下颚点了点：“那个嘎达村来的？”然后把一个貌似脚步虚浮的富二代又推了一把。

那人退后了两步才站稳。这时那带着乡音的声音又说话了：“不知死活的，今天得好好教训你这个龟儿子怎么做人！”

傅量马上学着那人的乡音故意用加重的语调重复说道：“不知死活的，今天得好好教训你这个龟儿子怎么做人！”

说完，马上引来了哄堂大笑，连急急忙忙赶到旁边准备劝阻的老鸨，跑堂，都用力忍住才没有笑出声来。旁边的冰冰忍得是满面通红，银牙咬着嘴唇，这又是一幅另类的美女图。可这一切把对面的那人给气得，差一点就可以为国家节省粮食了。

乡音男子已经头顶冒烟了，是气得。他转头说道：“给我狠狠的打，只要不死就行。”

说完，他身后的几个亲随马上就向前跨步，动手。此时，掌柜，老鸨，妓女，跑堂的纷纷喊道：“打不得，打不得。”还有说：“东西，家什老贵了。”还有说：“打坏东西要赔的。”还有说：“影响我们做生意的，别打了。”反正就是不想在场子里面打架。

乡音男接过话：“包赔。”

高毬看到几个人冲来，旁边的两个傅量的亲随已经被打了老几拳，发现不是个事，转眼一看，发现墙角那边有几条木棍，这是平常打那些不开眼用的，高毬快跑过去，拿起一条，转身就往对方披头盖脑的打，才打了两、三棍，就听到一声，某和你耍耍。高毬侧过身来，面对的是刚才站在乡音男身后那汉子，这汉子身高约莫1米7左右，相貌普通，就是丢在人群里再也找不到的那种。汉子并没有趁高毬愣神的时候偷袭，而是等高毬摆了个姿势后，才举起手中的木棍。高毬挺棍，前滑部，棍左右一扫，这招叫横扫千军，想用力打败对手。谁知道高毬棍刚往左扫，还没来得及回棍往右时，胸部就挨了一棍，用棍当枪来刺。高毬马上感觉全身的力量好像都消失了，胸部痛的令腰迅速的弯了下去，肋骨可能断了。高毬眼睛的余光在人倒下去时，看到几个傅量的亲随纷纷倒下，连傅量及几个富二代也都接二连三的倒下。那汉子只时一人一棍。

“龟儿子的，狂啊，还狂啊。”然后蹲了下来，用手拍打着傅量的脸说道：“龟儿子的，这里的损失都你赔，有意见吗？”

傅量没有应答。乡音男用更大的力量拍下去，牙关紧咬的再次问：“有意见吗？”

连续的巴掌，傅量哪还敢硬气。：“赔，算我的。”“敢留个名号吗？”

哈哈哈，“龟儿子的，听好咯，老子叫章宁。想找本衙内报仇是吧？龟儿子的，带你家老不死的一同来。”

章宁转头对那武艺高强的汉子说道：“打得好，你不错。”“走吧，特扫兴。”

走了两步，侧着头说道：“他马什么京城四少，傻逼一个！”

当一行人走都厅门时，众人听到声音传来：“我爸是章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