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前。
夜刃看着过道顶部的方形盒子。
“那是个什么东东?”
【烈性k3炸弹】
“啧。”夜刃面露难色,他没想到军营还会有玉石俱焚的手段,为了防止犯人逃跑,居然还在门前放炸弹。
怕是刚出去就会被炸个你死我活吧。
夜刃无奈收起了刚刚获得的钥匙。
暂时不出去,不,还是得出去,派克估计还在银行门口蹲着,要是不去通知一下,会被当成同伙抓起来。
派克现在,一定很辛苦的放风吧。
夜刃突然间有些心疼。
银行门口。
“你个瘪三,出老千,看我不打死你。”派克尖着嗓子说,同时左手打右手。
“嘿,还敢还手,看我不弄死你。”
派克左手和右手扭打在一团,不亦乐乎。
“喂,喂,兄弟。”
一个声音出现,派克循着声音看到一个衣衫褴褛的人,他面容憔悴,在月光下跟鬼一样。
他叫停派克的动作,他有些看不下去了。
派克见有人,暂停了精分现场,面露不善。
“乞讨是不会有人施舍你东西的,要不要跟我去一个地方那里需要人。”乞丐露出和善的微笑,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
派克盯着乞丐的眼睛,一分钟后他笑了。
“好啊,哪里能赚到钱?”
笑容很天真,不像是装出来的。
“在附近,死了人,我们把尸体搬到海边就完事了,一具一个字儿,要不是太多,我可不会找人。”乞丐看起来有些不情愿,像是不得不分享糖果的孩童。
“好啊,那带我去吧,哪里有尸体啊?”派克站起身,向乞丐走去。
派克穿的是进过改良的联邦礼服,材料改成便宜的布料,也省去了一些细节,有点像机车服,一般人穿的没那种气质,但派克却驾驭住了,该说什么?天生的机车?
乞丐看着走来的派克,不自觉地退后了一步,他感觉很奇怪,但刚刚他就是腿有些软。
“轰!”
绚丽的烟火在西南放绽放。
派克侧目,转而又想,那个方向不是军营吗?
看来不能久留了呀。
“喂,路怎么走?”
“啊,在那边!”
乞丐随手指了个方向。
“哦,这样啊。”
派克双手插进裤兜,走过乞丐身边时,一脚踢向乞丐膝盖。
乞丐吃痛半跪,左手拔出藏着的匕首捅向派克,却不料派克精确地用膝盖击中了他的手腕,匕首落下,派克的脚踩上了乞丐的后颈,压迫他下跪。
乞丐一时动弹不得。
“怎么发现我的?”
“呵tui”
派克酝酿一口唾沫,啐在乞丐身上,然后一脚将乞丐踢远。
乞丐在飞行的途中爆炸,变成了血雨。
其实派克压根就没发现乞丐的身份,不论他是谁,乞丐他都杀定了。
与夜刃差不多,他对人类也没什么好感。
现在,保持单纯反而是件怪事,怪哉怪哉。
派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离开的方向是南方,不是西南。
这地方待不得了。
有缘,自然千里来相见。
“军营炸了!军营炸了!”
“……”
斯诺市市长从梦中惊醒,他的夫人急匆匆地摇醒他。
“先生,祸事了祸事了,军营炸了!该怎么办?”仆人在卧室门外焦急地说道。
市长先生的脑子瞬间陷入一片空白。
军营?炸了?怎么回事?谁干的?目的是什么?
“还愣着干嘛,先去救火,救援幸存者!”市长来不及换衣服,穿着睡衣就冲出去了。
市长夫人则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到了这座睡眠不足的城市。
斯诺市市长坐在办公室,浑身不住地颤抖,他面前的办公桌上有一张军营被炸之后的照片。
军营不归他管,任何事宜他都无权过问。
但是他不是政治白痴,斯诺军营中有着一支崭新的军队,用联邦的训练方法和武器训练的军队。
这是帝国的底牌之一,现在没了,砸进去的所有钱,都没了,一晚上就没了。
那些砸钱的高层保不准会迁怒于他的头上。
现在,他面临一个难题,是主动捐款还是被动捐款。
虽然很有可能是里面的军工厂出问题了,但……
市长苦笑一声,满脸无奈。
只能破财消灾了啊。
“对了,有多少人活下来了?”
市长询问刚刚进来的的秘书,秘书头上还带着汉,他忙活了一个凌晨。
救援工作其实没那么复杂,秘书出面代表市长的态度。
况且不仅仅是救援那么简单,还有防止斯诺市里面的人暴动。
总有些人不老实,守卫队的人也是一群见钱眼开的饭桶,监守自盗也不是不可能。
总之,事情很多,很忙就对了。
“人不多,大概1000,还在救援中。”秘书脸色有些难看,军营是这个数字的十倍有余。
那群人究竟在干什么?干什么事才能死这么多人?
市长陷入沉思,帝国高层分两派,一方是保守派,一方是改革派,至今改革派取得了不少的成绩,设立了宪法引进资本制度等。
两派都想掌握斯诺的控制权,按理来说他早该站队了,但他站队之日就是他下岗之时。
可是之前监狱就有过爆炸,那次他险些下去,就是这次爆炸与他无关,说不定就是监狱里的暴徒干的呢?
那又是在谁的管理下放出暴徒的呢?典狱长。那又是谁给典狱长发工资的呢?市长。好,万恶之源就是市长。
“唉。”生活不易啊。
这次乌纱帽保不住了。
军营废墟。
一群人奋力地挖着,这是最笨的方法,也是最直接的方法。
“休息会吧!”一个满头是汗的民工向监督者说,他已经挖了很久了。
这工程量着实有些大,他们挖也是毫无目的地挖,挖到谁谁运气好。
“不行,时间就是生命,人命关天啊兄弟们!”监督者意气激昂地说,要不是他屁股下的躺椅和手里的酒民工都信了。
“切,吸血鬼!”民工嘟囔了一声,低头工作。
手里的动作不禁用力了几分,似乎这些碎石就是监督者。突然,他感觉到铲子的感觉不对,有点软。
他几下弄开废墟,看到了一截手臂,已经变形了,上面坑坑洼洼的,还有血迹,戴着一枚金戒指。
民工很肯定,这不是活人的手臂,活人的手臂红润,绝不可能发生这种形变。
他四下看到没人,拿下手指上的戒指揣进自己兜里。
尝到了甜头的他更加卖力了,很快,手里的铲子触感变了。
又挖了几铲后,在他眼前的是一个浮雕女人的头,在阳光下散发着黄金的光芒。
这次发了,民工想着,手上动作不减。
他,挖出了一口棺材。
军营里为什么会有棺材?
这不是个好兆头。
“喂,怎么了?”监督者发现了他的异常,走到他附近,也发现了这口棺材。
“主管,这是?”
“不知道,埋回去!”监督者一脸晦气地吩咐道。
“嗯。”他有些迷信。
民工开始动手,这时,棺材板动了。
眼看着棺材盖就要打开,民工连忙按住棺材板。
民工脸都涨红了,这里面的家伙力气太大了,就算压上了全身也按不住。
“快来个人帮帮忙,我快按不住棺材板了。”
“咚咚咚!”
里面的东西在敲棺材板,很急迫。
“快跑啊,我按不住棺材板了。”民工悲戚地喊道,颇有绝境英雄的味道。
“快开门,老子是人!”里面的人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