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卡尔回忆了一番才不确定的问道：“你说的是上古地精建造的那些齐柏林飞艇吗？精灵帝国的古籍中倒是有相关的记载也从地精一击中挖掘出过一些残骸。但那东西太复杂了，精灵帝国从建国开始研究但直到到到现在都没办法复原。而且我们谈的是海军你跟我说这个干嘛？”
戴维听完用坚定的语气继续蛊惑道：“海军的发展不应该集中在海上，需知星辰大海也是海嘛！至于为什么要提空天飞艇，则是因为这是您现在唯一的破局之道。”
“此话怎讲？”
“首先，您能来找我就证明其实您并不想跟帝国开战，因为你我都知道这是一场必输的战争，武器装备什么且不说，人口上精灵巨大的劣势，就注定精灵在这场战争中只有败退一途，毕竟曾经的人类就是靠着人口优势将精灵赶出了陆地。因此你现在最希望的结果就是帝国停止他们的大建计划，双方回归原样，在海洋和陆地上各自发展，井水不犯河水对吗？”
老卡尔点了点答到：“确实是这样，精灵早就没有野心反攻大陆了，我们现在只想在海上好好活着。”
得到答复后戴维开始进一步引导：“也就是说您现在最需要的实际上是一种威慑，一种类同您现在驾驭的战列舰般让人不敢轻举妄动的威慑，一种随时可以给对手带来重创的威慑，或者我说的更直白些，您现在需要一种同归于尽的手段对吗？”
老卡尔再次点头回道：“确实如此，之前帝国海军不发达时，我们可以靠袭扰港口、切断贸易线的方式给帝国以重创，但现在我们失去了这种能力，大海不再是精灵的屏障，反而成了人类的猎场。”
“所以说嘛！精灵现在最需要开辟的就是新的战场。而天空就是最好的领域，您可以通过天空随时攻击到任意帝国的任意目标，城市、港口、交通线、甚至首都都可以尝试奇袭，想象下精灵的大法师们站在飞艇上对着帝都唱禁咒的画面，是不是非常有感觉。这种强悍的威慑力简单有效，而且相比起跟着帝国玩军备竞赛而言长期造价更会低上很多，虽然可能需要许多高阶法师进行日常维护，但这恰恰是精灵的优势啊！综上，为天空战场而生的空天飞艇正是是您现在最优的选择。”
听着戴维的结论，卡尔元帅陷入了思考，好一会才喃喃道：“理是这么个理，但现在我们并没有空天飞艇啊，即使是现在加大力度研究，至少得几十年、上百年才能出点成果，但那个时候估计精灵海军早被帝国包成饺子，囫囵吞入腹中。”
听到卡尔的担忧，戴维赶忙跟站在一旁的塔主挤了挤眼睛，而早知他目的的塔主此时适时插话到：“你们刚才一直说的空天飞艇，我记得高塔好像有过相关项目，虽然当时做的是民用版，但想来改军用问题应该也不大。”
卡尔听到这彻底来了兴趣，连忙问道：“现在你们项目到了什么程度？”
塔主吹了吹刘海认真的说：“差‘一点点’就成功了。”
对于塔主的人品，卡尔是完全不信的直接开口道：“带我去看实验船，我要眼见为实。”
说完就急吼吼的拖着塔主向外走去，而在他的视野盲区，一大一小此时正默契的对视，而后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剩下的事已经不太需要戴维介入，毕竟民用版的飞艇，本身就是他今年规划的新产品，技术已经相当成熟。而塔主当初主持设计的军用版的虽然是近百年来高塔最大的资金黑洞，而且距离技术成熟还有相当长的距离，但局部领域的研究已经有了突破，而诸如大功率的蒸汽涡轮发动机，热循环惰性气囊，轻质的合金龙骨等技术更是已经可以直接投入应用。而整个项目之所以停滞不前，则是因为塔主当时脑抽在没有任何技术积累的情况下就朝着空中要塞的方向去进行设计，而且为了还坚持高塔一贯的奢靡风格，搞了很多无关紧要的需求。
而戴维现在的思路则是，空中要塞什么的慢慢搞，先把已经成熟的技术拿出来变现。早期的话轻量版的驱逐飞艇与巡空飞艇就是可以先搞出一批，收回研发成本后，再进行下一部分的技术研发，这样整个高塔的财政才能跟本上迎来转机。而这样的正向循环一旦建立，戴维相信整个空中要塞的进度也会得到极大的提升。
理清了思路戴维直接在塔主的办公桌上研究起驱逐飞艇与巡空飞艇的相关参数，首先是驱逐飞艇，按他之前预估标准的驱逐飞艇大概150米长，拥有一个气囊，全飞艇大概可以容纳65名舰载人员，使用奥术推进时航速最高可达80节。武器方面，则可以根据不同需求做不同的配置，初定的型号是安装9门136毫米主炮的火炮驱逐型飞艇。
虽然戴维一直觉得这一时期给飞艇装主炮特别傻，但没办法一方面，这时代就流行这个，载具上不装上几根粗大的炮管，都不好意思出门跟人打招呼。另一方自己老师之前在帝都“王之炮阵”怼脸装杯了一波后，整个人就膨胀了，陆陆续续又搞了一堆火炮，准备找机会再吓吓人，但且不说现在帝都禁魔法阵全天24小时开着，就是那海量的弹药消耗就不是他们师徒二人可以支撑的，因此戴维准备借这次精灵大建，好好给老师去去库存，不然光日常的维护费用就够让老师倾家荡产。
依照驱逐飞艇的标准，戴维又投入到巡空飞艇的设计中，虽然仅仅是放大版本的驱逐飞艇，但戴维还是力求“尽善尽美”，至少要多做些掩饰不能让客户一下子就发现这一点。
时间奔流而逝去，写写画画间，天色就已经破晓，戴维也在这时将参数全部审核完毕，站起身来伸了伸懒腰，戴维也有些疲惫。但做为曾经的‘网吧战神’一晚的通宵实在不值一提。他看了眼时间，发现现在才五点多一点，就将罪恶之手伸向了在猫架上沉睡的喵喵，准备边撸猫，边思考今早给老师做什么早餐。
然而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刚把喵喵抱紧怀中，卡尔和塔主就回来了。两个人神色都有些复杂，混杂了些许震惊、些许期盼、与些许忐忑，戴维其实挺理解这两位的，毕竟只看那艘烂尾的空中要塞的话，这中间的差距直接可以用“亿点点”来形容了。但戴维埋头梳理了一整晚，不就是为了能抓住这次上门的生意嘛，因次他极其淡定的将准备好的材料递给了两位。
两位看着完善的图纸与丰富的参数，不由得都有些发蒙，材料中描述的内容和他们看到的内容差距可不是一星半点啊！因此两人在浏览完后齐声的问道：“真的可能吗？你提出的这些？真的能做到吗？什么时间能交付？”
区别就是塔主是向戴维心底传音，而卡尔元帅则是直接出声询问，戴维看了看两人认真的说道：“其实单论轻量版的飞艇，我们的技术早就已经全部成熟了，但受限于生产能力，驱逐飞艇估计一年半到两年就可以交付，巡空飞艇估计要久一些但绝对不会超过五年。”
老卡尔想了想，继续问道：“其他的呢？战列舰级别的飞艇要多久？”
戴维想了想回答道：“可能要十年或者更久。但战列舰级飞艇对您现在的意义并不大，初期多弄些驱逐飞艇就足够您保持威慑了。”
“让我先想想，这些材料我可以带走吗？”
戴维也清楚让卡尔今天就下单不现实，于是就点点头示意其随意，卡尔也没在多说带上了所有材料就离开了塔顶。
客户走了戴维也没必要再多留，跟塔主随意的挥了挥手后，戴维就也跟着离去，奔向了卫城的生活区，准备去那里给自家老师买些她喜欢的早餐。
塔主看着戴维离开的背影有些恍惚，那仿佛从未看透的感觉，让这位传奇法师有些头疼。他虽然能从戴维天马行空的想法中抓住一鳞半爪线索，但却始终无法拼凑出全部内容，这让他很是烦躁。他知道戴维正在推行新的变革，却不知道戴维心中最后的图景，更不清楚当戴维变革完成后，高塔究竟何去何从。
但即便如此塔主还是愿意支持戴维，毕竟相比起于让高塔在自己手中彻底陨落，未来的隐患什么的根本不值一题。反正自己没几年也要退休了，麻烦什么的都交给下一任就是了嘛。
并不清楚自己被当成隐患的戴维，此时正一路疾行快速的买好了早餐，奔回了与科莉布索的住所，只是当他推开门却看见本应还在睡眠中的科莉布索却愣愣的坐在客厅中，头发乱糟糟的，眼睛里也布满血丝，显然是昨晚彻夜未眠。
这让戴维很是担心连忙将早餐放在一边走上前问道：“你这是怎么了？竟然一晚上没睡？”
科莉布索并没有回答他，反而抬起头有些严肃的说道：“戴维，我们做那个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