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金年来说,高二那年的夏天是一个不太普通的夏天,那是一场悲与爱的抉择,它终于切割了悲伤与爱恋那昏暗和光明的分割线,将所有人的故事揉成一团纸,在那一团纸里一点一点泛滥着甜蜜,一点一点泛滥着苦涩,最终,悲伤蔓延至了未来,它在一个无比甜蜜的灌心下却铸着一个伤感的捻子,错写却如炮般绽开。
新湖高中高二开学的学校里,人群如同攒动的密麻的蚁窝,在整个学校宽敞的广场上徘徊,堆满学校与报名处大楼的水泥道路上。新湖高中的一大早里装满了挨挨挤挤的人头,他们排着长龙的队伍走向报名处。这个温润湿热的小城里,在滚烫沸腾的八月降临了一场细雨,细雨的浇灌缓和了七月里高伏的热浪,高二八班的人探出人头朝下看了看密集的人群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高一教室门前的那块牌子即将换成高二的字眼。金年扫了一眼教室,班里的人群依旧和上一年分别时的一样。他坐在倒数第二排的最后一个位子,在他右手边的窗户外面,清晨的微风缕缕吹进整个教室,他正用右手托着右边脸看着教室里的人群,一边转着手中的笔,将它翻转到一头又捏起一头翻转到另一边。班里的人群如同往常一样哄闹。
在这个湿热闷沉的夏季,高二八班的理科班即将迎来一个新奇的转校生。
在高二八班的教室门外一个人喊了一句报告,这句报告的声音打断了教室铃声后惯常的安静和老师即将讲话的声音。她是一个扎着高高的马尾,穿着一身蓝色裙子的女孩,半身蓝色裙子,腰间束了一个白色的丝带,裙子的下身有一层白色的纱网长过裙子。昨天下了一场雨,今天的天空如同被秋波潭水里洗过的阳光照耀着,此时正映照在她的马尾后。高高的马尾如同风吹起风铃时来叮咚的作响,仿佛一片秋叶倏忽飘落在清晨的操场上,一声砸进了秋天的水波里。
开学的座位被调了一下,空座位刚好调在金年前面的前面。于是钟婷在桌前坐下,这四十多个人群统一穿着蓝色校服的教室里她的一身蓝色裙子显得格外显眼。因为高二才开学,校服按照学生的身高数据已经发放完了,她没有得以拿到学校里的新校服,在这四十多的人班级中她的身影如同鹤立鸡群。
来到这里上学的第一天,她通过同座的女生解了这个学校。妈妈将她送入的这所学校是一所不错的学校;它曾经评过省市里的学校模板,不归功于其他,而是它的管理。学校里的餐饮安全曾经在上级来考察时,评选的分数尤为合格,他们对此表彰过。以及这个学校里的宿舍管理,也位于评价中的优等。这两项结合在一起的时候,它成了省市里的模板。这里的学校比之前待的学校里的学费贵一些,那是一所比这个规模要小许多的规模,学生的质量也是不与之聘美的,进入这所学校里的也不乏有这城市里的稍显贵族的家庭。这些资料一方面让她感到压力大一方面让她有些开心。
与刘毓箬同桌后,她才得知原来她待的这个班级叫做高二八班。在这个学校里的班级共有四十多个班级,这些班级按照英文字母划级,从A到E级班的AB为优秀班,CD是待定班E则是普通班。优秀班的意思是这个班里的学生都是资质优秀的学生。钟婷待在的班级属于B级班。因为她初中时选理,于是顺理成章的待在了理科班。
在这个班里还有一个名叫严沉的老师,他就是八班这个班里的班主任。这个老师严肃而不苟言笑,刘毓婼对他表现得惧怕,因为他管理班级的条例有时比别的班主任表现得苛刻。开学来到这里的第一天,他特意把八班的时间和作息表单向学生又讲了一遍。
他们的夏季被规定了七点之前用完早餐坐在班级里面,尽管管理里没有规定起床的一定时间,然而不用想也知道不在六点三十钟起床谁也无法在七点准时进入教室。他们必须按照规定在食堂里面就餐,那里的餐饮是经过严格把关和质量要求。然而管理里面为什么明令的要求他们无法有权利去到外面的摊贩就餐这是个毛病。等他们七点之前食用完毕早饭按照规定他们还要及时来到班级读书,他们不可以将事物带上教学楼和班级的教室门口,除非他们想要触碰规定的底线,这就如同触碰法律底线一样。进入教室的十分钟内他们要先将教室的窗户打开十分钟,这是因为前一天晚上离开时关上窗户后的教室里存留着大量的灰尘粒子和有害身体的物质。晚自习下课他们要将窗户关上,早晨他们必须打开十分钟的通风,让整个教室得以换气,这是苛刻规定的冰山一角。食堂的中午饭就变成了第二次排队的窗口,他们必须就座于食堂偌大餐厅的桌椅上。历年来,新湖高中的食堂一直有这样的规定,这所高中被省市评为优秀的模板。
老师觉得他们这些人需要得到这样的规定。还有他们的住宿,这个严沉老师和那些老师一样对他们做出严格规定。
他们的住宿必须达到寝室的环境干净卫生和通风良好。每周日来到会有老师例行检查,无非是房间里的环境不能有垃圾堆积还不能有异味,通风要良好,被子也要装齐折叠。这是学校的惯例检查。但他们的班主任格外注意男生寝室的卫生和环境良好。比如他们要按规定使垃圾不能造成视觉的影响,房间里面不可以有异味,尤其男生之间还不能打架,老师的惩罚比奖赏分明,他们犯了条例就将受到极大斥责和记过。而且他对于男生一向不属于宽容,男生犯的错误他的惩罚更加分明。
班主任还为这个班级制定成绩名单还有成绩的评估,也就是将他们的成绩进行核算,把班级的总成绩于年级之中进行排名的计算,于是计算班级位于年级的等级划分于那一阶段,并且还有班级中逐个同学的成绩在班级中的所占百分比值,他们从中可以鼓舞士气,增加对于学习的信心。
然而刘毓婼比较害怕的是他的课程到来。他教语文,这个课程曾经被称为国语课,是一门严肃的话题,国语课是必学课程,它的语言也是严肃冷门,所以他教的语文课基本上不喜欢诙谐的方式来和同学交流,他们如同死寂一片,回响像是虚无的气雾。老师的语调总是一直保持一个语调,感觉不出生气,也感觉不出低落。那种的一个调的语气是让人害怕的,或许是觉得过于情绪化的语言让人们习惯性了,然而那种保持一个调的语言却让人浑身发粟。但他的目光,时常盯在课堂的后方座位,那个通常都是男生成堆的座位。
冬季他们的时间方面相对宽松了些,而其他的部分仍然没变。
来到新湖的第二个星期迎来了他们的入学检测考试,这是学校里为学生准备的检测考试。当钟婷的心里不停打着响亮的鼓又难有睁开眼睛的勇气去拿过一人一张的成绩单和测评单的时候,她看到了三十名以内的数字,于是她早料到的叹了息。她用微微出了汗的手把成绩单攥在手中,将成绩单上四十多个人名小心翼翼的逐个看了个遍,当她从下到上浏览了一遍这四十多人的名单之后,她的眼睛停在了第一名的位置。像往常的差生看到班里第一名的那种羡慕还有无法理解的眼神在她的眼睛里浮出,她看着第一名的位置上写着“金年”两个字时,于是她的心里开始暗暗惊叹:“第一名真是好,可惜不是我。”
她叹了口气,扫了一眼坐在她同座女生的名字。二十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