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箭妹,风之翼是风属性的功法,把功法融入你的冷箭中,把冷箭放的又快又隐蔽,就是你要研究的地方。”
“冷箭妹,你射箭的时候气息太强了。”
“冷箭妹,错了。”
“冷箭妹……”
靠近小河边上,一匹布搭在两颗树之间,做成了一个简易的吊床。逍遥躺在吊床上,一手搭在床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叩动着,一手抓着一枚余天从林中采来的野果,吃的那个叫汁液四射,酣畅淋漓。
随着关系的熟稔,逍遥对冷箭妹这个称号也越来越喜爱,这段时间一直冷箭小妹、冷箭妹、箭妹的叫着。
谁让余鸥一直叫他假摔哥呢。
“冷……”
逍遥懒洋洋地举起野果,舌头伸出想再啃上一口,手中的野果突然地爆碎,果汁果肉糊了满脸都是。
冷箭妹!
逍遥气急败坏,用衣袖反复地擦拭自己脸上的残渣。
躺在床上,吃着果子,唱着歌,就这样被冷箭给射了……
过分!
太过分!
简直不要太过分!
逍遥直起身子,想要和余鸥理论。余鸥似乎也感到自己有点过分,放下弓箭朝逍遥这边奔来。
逍遥见状,又躺了下去,傲娇地打算等冷箭妹道歉时好好地拿捏她一把。
至少三天的烧烤大餐。
身体恢复一些后,余鸥也允许他吃些油腻的肉食了。这老林里最不缺的就是各种野兽了,被余氏兄妹捕获后,洗剥干净,往那烧烤架上一放,热油烤的滋滋作响,撒上余氏特制秘方,外酥里嫩。
啧啧……令人心醉。
飞奔的脚步声渐近,逍遥想到拿捏成功的得意处,忍不住咽了一声口水。
脚步声未曾停留,又渐行渐远。
逍遥侧脸眯着眼,看见余鸥蹲在不远处不知道捣鼓什么。他忍了半天,还是起来走过去看看冷箭妹到底玩啥花样。
正巧余鸥站起来,手心捧着一团毛茸茸的东西往回走。
“逍遥哥……假摔哥,”余鸥看见逍遥很是开心,连称呼都差点叫错了:“你看,松鼠……”
松鼠
逍遥看着余鸥手中的松鼠与地上断成两截的斑斓毒蛇,一下子就想到了事情原委。松鼠与毒蛇在林中搏斗,余鸥见状,将毒蛇射死,救下松鼠。
至于为啥非要穿过他掌心的野果,这就得问冷箭妹啥原因了。
不过按冷箭妹的惯例,多是紧急情况下迫不得已的行为了。再说了,你不是没受伤么。
逍遥捡起地上的毒蛇,今晚的烧烤又有着落了。
吃归吃,场面话不能落下:“冷箭妹,松鼠是吃毒蛇的,你知道吗?”
“追着毒蛇,唱着歌,就这样被冷箭给射了……”
唉!
唉!
唉!
逍遥为松鼠代言,以手扶额,装悲痛状。
“烤蛇吃不吃?”余鸥头也不回,抱着松鼠就走。
“吃!”
……
三人围着烧烤架大快朵颐,一边的球球啃坚果啃的不亦乐乎。
在美食的诱惑下,球球很快地就融入了这个集体,对逍遥和余天都十分地热情。只是对把它从毒蛇口中“救”下来的余鸥,一见到余鸥它就缩成一团。
这也是它名字的由来。
余鸥见球球那缩头缩脑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直呼球球是白眼鼠。
余鸥打算走捷径培养感情:“逍遥哥,合欢丹的咒语和手诀是什么。”
毕竟有求于人,假摔哥是不能再叫了。
逍遥警惕:“你问这个干什么?”
“这不是球球还是幼生松鼠嘛,喂他吃合欢丹能长快点。”
“哦,按球球这个个头,把合欢丹碾碎成末,每天取指甲盖那么一点泡水喂他吃就好了。”逍遥大口吃肉,对于喂小兽吃合欢丹这种事情,他在山上可没少干。
合欢丹原名叫御兽丹,本来就是一些倚靠妖兽作战的修士开发用做促进宠物生长、培养宠物感情用的。只是副作用比它的御兽效果更为引人注目,多数人称呼它为合欢丹。随着人族聚居地妖兽渐渐消失,它的原本用途已经被人所遗忘。
逍遥之所以随身携带,是因为他强势的娘:“兽吃也是吃,人吃也是吃,逍遥为啥不能吃?”
“嗯嗯,”余鸥点头如捣蒜,她陪着笑脸:“那么咒语和手诀?”
逍遥头也不抬,伸出左手,竖起三根手指,对着余鸥晃了晃。
“三天?太多了,不行。”余鸥试图讨价还价。
逍遥收起一根手指。
“两天?不行。”余鸥乘势追击。
再收起一根。
“一天?要不就一顿吧。”不砍价会死.鸥。
余鸥见逍遥收起全部手指,本能地想要再压压价:“要不就这顿吧。”
逍遥手缩到一半,又举了起来,张开掌心,对着余鸥说:“五天,没得商量。”
……
这五日里,余鸥不辞辛苦,起早摸黑地为逍遥制作烧烤和干粮。
虽然咒语和手诀已经拿到,但是既然答应的事怎么也得做到。
玩笑归玩笑,承诺归承诺。
在合欢丹的正确用法下,球球很快的就与余鸥打成一片。
逍遥的伤势正在恢复,余鸥的冷箭也越放越好,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所以,离别的日子也近了。
这些天,余天已经数次和余鸥提起了离去一事。
别离的前一天,洞府下方草地上,三人围着篝火烤肉。
“相识一场,”逍遥有些不舍,想到小和尚的说辞,心念一动,道:“我们年龄差不多,现在又都是修道之人,不如结为兄弟,结伴同行,如何?”
三人的年龄早已经知道,逍遥和余天同龄,月份上略大,余鸥则比他们要晚上一岁。
“好啊,好啊。”余鸥拍手叫好。
“这样吧,我们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去寻找阿爹。逍遥,如果之后还有再见面的机会,到时候再结拜也不迟。”
逍遥突然用力一拍脑袋,懊悔地说道:“这么久都忘记问了,你们出来找阿爹是怎么回事?”
“小时候,余鸥生了一场大病,阿爹从外地请了一位法师,治好了她的病,然后就和那位法师走了,再也不曾回来。”
余天边说边看着余鸥,满怀宠意。
“娘亲一人拉扯我们二人长大,又思念父亲过度,长期带病操劳,年前就去世了。临去前娘亲一直喊阿爹的名字,嘱咐我们一定要把阿爹找到带回家来。”余鸥满怀歉意地道:“抱歉了,逍遥。”
逍遥摆了摆手,示意余鸥不要再说道歉之类的话:“找阿爹那是肯定要找的,不过这圣元大陆这么大,你们知道去哪找吗?”
“娘亲说了,阿爹在大……”
“娘亲说,阿爹在圣元大陆上,就在我们的不远处。只要坚持地找,总有找到的一天。”余鸥话说到一半,被余天开口打断。
余鸥欲言又止,最终也不开口,默认了余天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