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怪笑了一会,突然想起了什么,脸色又阴沉下来。
“就是你们三个小娃娃,杀害了老夫相识这么多年的至交好友?”
老怪阴沉沉地问。
“你们知不知道,我马上就要取得他的信任!”
“三十年的心血!”
“我隐忍了三十年!”
“就这样被你们杀了!”
这老怪正是将余天兄妹掳来的修士之一呼延博。
呼延博十分愤怒,抱着头在庙里走来走去,声音越来越大,歇斯底里。
高瘦的身材,抽风的动作,看上去就像一枝在迎风起舞的竹竿。
突然,呼延博停止下抓狂的动作,转头望向三人:“赔我!”
“赔我!”
“赔我!”
“赔我生血经!”
三人望着呼延博,齐齐咽了下口水,拖着身子不动声色地往后移了几分。
逍遥见呼延博越凑越近,忍不住颤声问道:“你要我们赔你什么,你说,我们都赔。”
“你们赔?”
“你们赔的起么?”
呼延博一步步逼近,走到他们身前,弯腰俯视三人:“那是老夫晋级地级的关键,是老夫摆脱这不人不鬼的希望。”
“你们拿什么赔!”
呼延博端详三人半天,突然“桀桀桀桀……”地笑了起来。
“也好,你们就把自己赔我吧。三个人一起给我当血奴,说不定还能撑久点。”
呼延博笑的满脸褶子,露出一嘴的黄牙。
逍遥想为自己争取一条生路:“我和他们不是一伙的,放过我,我家长辈必有重谢。”
“入了我手还想逃脱?小娃娃,我在庙外可是观察你们很久了。玄级的血奴老夫可是很久没有养过了。”
呼延博手指在逍遥伤口按压了小会,鲜血就浸透纱布冒了出来,呼延博沾了些舔了舔,眯着眼睛意犹未尽:“真是充满元气的血液啊。”
呼延博眼神跳过逍遥望向余鸥,一脸迷醉:“最美味可口的血液,我隔着空气就能闻到的处子清香。”
呼延博伸手要去抚摸余鸥的脸颊,被余鸥侧脸躲过,扭头就是一口唾沫,喷在呼延博脸上。
“桀桀桀桀……有个性的女娃娃。”呼延博也不着恼,伸手把脸上的唾沫擦了擦,又往嘴口舔:“真香。”
“真是令人怀念的青春啊。”呼延博围着三人转了一圈,望着三人感慨道。
“可惜,马上就要毁在我的手里了。”
说完,呼延博一手提起余鸥,就往庙内走去。
余鸥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拼命挣扎:“放开我,放开我,你这老怪物。”
余天爬起来试图抱住呼延博的腿,被呼延博一脚踹飞,趴在地上,犹自挣扎着向这边爬来。
逍遥动了动,最终还是没做什么动作。
呼延博把余鸥扔在墙角。
余鸥惊恐,身体不停地扭动:“你别过来,别过……啊!”
原来呼延博正对着余鸥宽衣解带,见余鸥挣扎,大手往余鸥头上一案,法力喷涌,就将余鸥制住。
只是呼延博在那里捣鼓了半天,最后也没把长袍脱下来。
呼延博一脸阴沉的走回来,环顾左右,望见公羊浩宇的尸骨,右手虚抓,将黑幡摄来,朝公羊浩宇的尸骨朝庙外一扇,就将尸骨扇飞不知去向。
“晦气,影响老夫状态。”
呼延博扇飞尸骨后,庙内恶臭渐散,他不死心的又朝余鸥走去。
只见呼延博站在余鸥面前窸窸窣窣,好半天不知道在折腾什么。
逍遥面露挣扎之色,下意识地就想反抗,只是想到呼延博就在旁边,自己又无反击能力,反抗不过是自取其辱。
他突然开口道:“呼延前辈,我有一物可以相助。”
低声啜泣的余鸥,努力挣扎的余天,不可思议地望向逍遥。
呼延博也朝逍遥望来,赞许道:“不错,我辈修士,就要只可我负天下人。”
“你有什么条件?”
“但求前辈放过晚辈,晚辈家长必备厚礼相谢。”
呼延博沉吟小会,答应道:“可以。”
只见逍遥道:“我有一个粉色的丹瓶,里面装的是合欢丹。前辈您服用了必可重焕青春。”
“丹瓶在哪里?”呼延博呼吸都变得急促。
“在那妖女身上。”逍遥气愤填膺地道:“那妖女好生霸道,趁我重伤,将我丹瓶掳走,也不归还。”
呼延博从余鸥身上搜出丹瓶,打开看了看,又递给了逍遥:“你先吃。”
逍遥也不拖沓,从丹瓶中倒出三粒,仰头服下:“助兴一粒就可,若要更上一层,需得三粒。”
小半会,逍遥脸色潮红,呼吸急促。他扭头深深地望向余鸥,眼神里充满欲望。
余天见状,从地上爬起,口中大骂“畜生”,就要去毁了丹瓶。
呼延博一脚把余天踢开,从逍遥手中抢过丹瓶,双眼发亮。
“没想到你这娃娃,年纪虽小,却有这种妙物。”呼延博还是有点不放心。毕竟一个十三四岁的娃娃,身上带着特制的春药,怎么也说不上对劲。
逍遥强忍住自己的欲望,勉力答道:“晚辈师叔常年混迹于勾栏,得不知名前辈赏识赠送药方,晚辈找师叔讨要了一瓶。”
呼延博再无疑问,只见他颤颤巍巍地打开瓶盖,从里面数出六粒,一口服下。
没多久,一股热流从胃里涌向四肢,温暖全身。呼延博感觉到某个地方蠢蠢欲动,阔别数十年的感觉又出现在体内。
是青春的感觉。
失去了生血经,但是得到了合欢丹,也算是一场机缘。呼延博一边运功化丹一边想到.他甚至想得更深远一些,想办法控制逍遥好长期获得合欢丹。
呵,放了逍遥?
他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选项。
呼延博运功将丹药化开,满是褶子的脸带着潮红,双目充满血丝。他吞了吞口水,满脸淫笑地望向余鸥,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
他迈步朝余鸥走去,边走边宽衣,不一会,黑色道袍就被他脱下,随手扔在地上。露出一副瘦骨嶙峋的身体。
就在呼延博快要走到余鸥身边,即将做些什么的时候。逍遥把手背在身后,偷偷地掐了一串手诀,然后闭着双眼,嘴唇轻轻颤动,不知道在默念着什么。
突然地,那呼延博停下动作,朝逍遥这边望来。
只见他一会望向逍遥,一会望向余鸥,举步不定,面带犹豫之色。
踌躇了小半会,呼延博终于迈出了脚步。
只不过脚步是朝逍遥方向迈出。
呼延博越走越急,三两步就走到逍遥身边,俯下身子就要亲吻逍遥。
二人脸越来越近。
逍遥还闭着眼睛,默念咒语。察觉到了呼延博浓重又奇臭无比的口气喷在脸上,他喉头涌过一股热流,又强行压下去。
呼延博双目闪过一丝清明,举起手来,就要将逍遥毙于掌下。
只是清明只坚持了一瞬,手方举起,眼睛里又是满满地爱意与欲望,一时间竟下不了手。
这呼延博也极有决断,趁着这清明的一瞬,扭头就对着逍遥脸侧的青石地面狂磕,磕的头破血流,青石地面都碎成齑粉。
呼延博磕了一阵,眼也不敢朝逍遥望来。连滚带爬的朝庙外奔去,几个纵跃就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