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是一种诱人的指向,科学才是真理,真理至关重要。
但,请不要将科学作为理解的终点,科学不是全部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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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六月中旬,天气格外炎热,然而再滚烫的热浪,也比不过全国人民的热情,因为再过不到两个月,一场世界最大规模的综合性运动会,就要在这个国家拉开帷幕。
在中原市祭城区的一家小酒吧里,一名穿着花式长袖衬衣,长相甚是英俊的年轻男子,正在认真擦拭着吧台。
旁边墙上挂着的电视,正在播放为奥运加油的主题节目,英俊的年轻男子一边看着电视中播放的节目,一边拿着手里的抹布,在和吧台吧椅上的灰尘较劲。
酒吧门口的遮幕式招牌上写着“雨洛酒吧”几个字,字体用的是霓虹灯而不是LED灯,不似主流酒吧那样鲜艳夺目,却像彩虹一般如梦似幻。
缺点也是有的,那就是总是有不仔细看的人,把这里当做甜品店或者奶茶店推门而入,为此酒吧的主人也很苦恼。
算上厕所和库房,这个酒吧也只有不到100平米,对于这座人口密集,娱乐场所纵横交错的城市而言,这种小清吧远不如那种大型酒吧受欢迎。
这里没有乐队表演,没有动感的音乐,只有算得上舒适的环境,搭配着舒缓的音乐,酒吧主人也产生过破罐子破摔,把这里改成甜品店的想法。
不过这里终究还是个酒吧,附近街区唯一的,却还生意有些惨淡的酒吧。
要问为什么?因为里是标准的居民区,附近只有几个老式小区,其次就是一所小学、一所初中、一所高中,还都是好多年历史的那种,里面随便捞个课桌出来或许能算的上文物了。
所以,排除掉未成年人,你总不能指望一群高三的学生,或者附近的爷爷奶奶们经常光顾这里吧?
那为什么要把酒吧开在这里?这就只能去问酒吧的主人,也就是那名年轻的男子了......
年轻男子终于决定放过吧台和手里的抹布,他抬起有些僵硬的身子,活动了两下脖子,抬头看了看墙上的表。
“已经二十三点四十了啊,看来下班前不会再有客人来了。”男子小声嘀咕着,伸手送了送领口的黑色蝴蝶结,“今年夏天还真是热啊,大半夜气温丝毫不降,不如早点回家休息吧。”
确认店里收拾妥当后,男子走进吧台后方的仓库,换下了华丽的工作服,换上休闲凉爽的短袖短裤,随后走到酒吧门口关掉电闸,把门上牌子写着“OPEN”的那面转向店内,写着“CLOSER”那面冲着店外,这代表酒吧今天的营业结束了,直到明晚七点才会再次营业。
“哎,小半年了也不见有什么起色,或许说等明年,城区南边的什么时代广场建好,生意有所改善也说不定?”男子一边嘟哝着,一边拿钩子把卷帘门勾下来然后锁好。
“果然如老爸当初说的一样,在这种地方开这种酒吧,是年轻,幼稚理想化的表现——虽然我现在依旧年轻幼稚。”男子心里这样想着,然后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这名男子就是酒吧的老板——姜雨洛,认识他的人都习惯叫他雨洛,而酒吧就是以他自己的名字命名的。
考虑到这条街相邻不远就是高中的缘故,当年这片地的开发商,不仅在这里建了一片学区房,还专门开辟了一条断头路,把临街的门面房作为商铺出租。
就目前来说,这条街生意还算兴隆,学生和上班族经常来这里解决午饭,附近的居民晚上也会来这里聚一聚喝个小酒。而这家酒吧,就位于这条商业街的最后,也就是最里面的一个门面。
如此密集的人流量,让本应该门可罗雀的酒吧,不至于一整天没有客人,五个小时的营业时间,不错的情况下还是有十几个客人的。不过,这可能已经是极限了。
姜雨洛打了个哈气,抬头突然发现,酒吧楼上,也就是二楼的灯亮着,他有些不解,难道是出门忘了关灯?那也不对啊,夏天昼长夜短,他记得傍晚出门前天还亮着,所以自己根本就没有开灯。
收起心中的疑惑,姜雨洛加快了脚步,三步并作两步的往家的方向跑去。
虽然一楼是酒吧二楼是自己家,但是要想回家,他还是要从这条断头路的尽头走出去,到小区大门后再往回走才能回家。为此,他走这条路的时候没少抱怨自己的父亲,竟然把这里规划的如此不合理。
没错,姜雨洛的父亲就是这片小区的开发商,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他能依靠一个生意冷清的酒吧,交得起一个店面和一个学区房的房租——因为他根本不用交房租。
现实就是这样,别看街首那家饭店一到饭店就生意爆满,老板成天意气风发的跟人攀谈,其实他赚的钱交完房租还完房贷,再供养一个孩子上学后,兜里剩的不一定有某些表面生意惨淡的年轻酒吧老板多。
题外话说到这里。
须臾之间,姜雨洛已经跑到了自己家的门口,他喘了两口气,一脸淡定的掏钥匙,开门,一气呵成,表情中已经看不出有任何异样。
“妈,我回来了!”姜雨洛踏入门中,朝着屋内喊道。
“唉,赶紧去洗手准备吃饭!”厨房中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哎哎!不对啊?你怎么知道是我?”
姜雨洛来到厨房,看着眼前的老妈有些无奈:“拜托,大半夜不吭声光明正大的跑到我这里,还把屋里灯开的亮如白昼,怎么想也只有老妈你了吧?”
“姜雨洛!都说了不要叫我老——妈了!”女人有些气急败坏。
姜雨洛对眼前这位明明已经年过四十,却还总是二十岁小女生脾气的母亲有些无可奈何,当然,因为从年轻就开始注意保养的母亲,现在看起来也顶多三十多岁,完全不像这个年级的人。
“遵命母亲大人!”姜雨洛恭敬(装模作样)的说道:“那么请问美丽的木盺女士,夜半子时,屈尊寒舍,有何贵干?”
“说人话!”
“......大半夜到我这儿干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