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篇第十六章
【漱芳斋】
每天小燕子早上起来，让才子送小孩上完中式学堂后还要送去陈启老师那里学西式课程。今天，她送走小孩后就把昨晚写的回信送到礼部转使节团。回到漱芳斋，小燕子对彩霞说：
“今天我要到燕儿园教小孩小提琴，小孩读书回来你们就照顾点。”
“格格放心，这些事我们都会做好的。”
“好，那拜托了。”小燕子换好西式服装，拿了腰牌，让小文子备好马车就走了。
【燕儿园】小燕子穿着淡蓝色连衣裙，脚上穿白色皮鞋，来到校长办公室，陈校长见到就说:
“好长都没能见你一面，今天更漂亮了，我带你看看我们增加的音乐教室和医务室吧。”
“好，我也要熟悉一下。”
小燕子看到医务室很讲究，毕竟陈启是学医的。到音乐教室，也很气派，两个学生也来了，正在练习那些练习曲，她们都很聪明。
到了休息室，校长给小燕子倒杯茶，问吃早点了没有，小燕子摇头。于是，校长叫校工拿两份早点来。很快，就拿来了，他们吃起来了。
“陈启，我们盖了这么多教工室舍，可你们这些老师怎么都不带家眷啊？”
“他们都还年轻，还没成家呢。”
“那你要带个头啊。”
“难啊，除非像你那样的，不然我就打一辈子光棍了。”
小燕子脸红了“别说瞎话，我都有两个孩子了，老太婆一个。”
“别忘了我只比你小两岁。”
“要不要我当你的月老？”
陈启摇摇头。
“我得给他们上课了，中午见。”
中午放学了，学生有的回家有的就在学校里吃。小燕子和陈启、欣荣和赵琳分别坐在一起吃，其他老师和员工也各找各的。饭后，小燕子回到自己住的洋楼。心想“自己给这些朋友建盖的舒心楼，除了自己，别人都没住过，不太可惜啦。”陈启也来了，敲敲门进来了。
“我想把这片楼叫舒心楼，如何？”
“可以吧，小燕子，有机会你到我家看看吧，我父母兄弟都在杭州
，姐姐嫁人了，家里主人就我一个了。”
“好，但我们女的去多不方便吧。”
“都办校几年了，还没组织老师出去玩玩，想让他们玩一次可以吗”
“你是校长，你说了算。你们玩，我参加就是了。”小燕子说。
“我听同学说，不久就是剑桥三百年校庆，会请一些校友去参加，你去吗，我们一起去吧。“陈启说。
“到时看吧，能走的开就一起去。我这当妈的有负担啊。”小燕子有点头晕，昨晚西尔弗的信让她一夜没睡觉，她起来倒杯热水，可刚提起热水壶却突然晕倒，水壶扎在右手臂上，玻璃划破了背脊。
“小燕子，小燕子”陈启边说，边抱着小燕子跑出去，小燕子头靠在陈启的胸前，一股幽然的香味扑鼻而来，陈启这是人生第一次抱着女人，而且是他生命中最珍惜的人，他的手在抖，脚也不太听话，人像在梦中。到校医务室了。作为医生，他要以最快速度让自己平静。好在医务室的女助手还在，背脊上让玻璃划了好大口子，陈启给小燕子做了局部麻醉，然后逢了七八针。手臂上的烫伤，助手用冷水给她降温。小燕子笑笑说：
我真倒霉。”
“一点小伤，几天就会好的。”陈启关切的说，“你是没休息好，还是经常晕厥。”
“没休息好。接到我同学的信，好想念在剑桥的日子。”小燕子说。
“我也是，没事了就把日记拿出来看看。”陈启说。
“如果有一种能飞的大机器就好了，想去哪里就不要坐一个多月的船了。”
“将来难说会有，只是我们看不到了。”陈启感叹的说。“你身上有伤能不能晚上不回宫啊。”
“不行，有两个孩子要上学。”
【赵琳休息室】
欣荣和赵琳都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放着两杯水。
“欣荣，你有没有想过，要改变一下自己的命运啊？”赵琳问。
“怎么改变呢，我是一颗枯死的草。”
“枯草遇到春雨也会发芽啊。”赵琳说。
“我梦也碎了，心也死了，人也老了，关在皇宫，生不如死。”欣荣泪水滴了下来。
“如果有人爱你呢？比如我。”赵琳看着欣荣说。
“我不值得你爱，自己做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们要的是现在。”赵琳说。
“只要我有出轨的事，我父母全家都完了。我才二十多岁，从来没得到爱。早知如此，父母不如不生我了。”欣荣哭了。
“不瞒你说，我真的好爱你，也很同情你。”赵琳说。并拉起欣荣的手抚摸着。欣荣用另一只手拭泪。赵琳一把搂住欣荣，两人狂吻起来，此时此刻，时间停住，天地无光。赵琳去解欣荣的扣子，一扣两扣，露出了欣荣丰满的胸部，赵琳抚摸着，但欣荣象大梦初醒，突然推开赵琳的身子，喘着粗气。
“不行不行，我一家人的性命。”
赵琳说“你就这样准备一辈子守寡到死吗？”
兴荣还沉浸在刚才的情景中，这是她一生中真正得到男人爱的感觉。太幸福了。过去白活了。
“我不知道，不知道。”
【音乐教室】
小燕子说“听了两位的练习曲，都进步很大。学习乐器很重要的有几点，一个是方法正确，不正确的方法用贯了以后很难改，第二是听觉要敏感，拉出来的每一个音符都能发现是偏高了还是偏低了，是太飘了还是压的太死了。第三，弓法和指法要配合无误，特别在快弓演奏时要清脆明亮不要混合不请。第四你们两位拉长弓时要注意力度和速度的掌握，长弓发出来的音不能飘浮断续。第五，演奏乐器，一定要带着感情，演奏的乐曲，首先要感动自己才可能感动别人。
小燕子给他们拉了几个柴可夫斯基的乐曲，分别介绍了其中的意境和演奏的技巧。并且纠正了五线谱中两位对个别装饰音的演奏不正确。
小燕子让学生拉贝多芬的“月光”选段，并一边讲解，一边示范。临下课了她布置了作业，要两位刻苦学习，在大清有所作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