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摆出一副心理医生的架势。”颜易看不下去了,对待自己的儿子就该有话直说,非要别扭的表现什么大道理。
“不好意思,我就是有心理医学博士学位的。”安东尼奥不知道为什么每个人都在质疑他的能力,好吧,即使是开玩笑他也会感觉到沮丧的。
颜易耸耸肩,这个他不争辩,但是情商方面安东尼奥是负数,如果花心也算情商的话,他倒是可以加回几百分。
屋子里其他的俊男美女们似乎对他们的谈话都不感兴趣,只是互相看着手中的资料,这就是他们将要去做的事,简直是太棒了。
隐瞒的天气似乎要下雨了,乌云好像永远不会散去的样子,而慕容家也发生了一件大事,就在慕容家的少夫人突然在游轮上跳海死去后的半年后后,慕容老爷子也突然心肌梗塞去世了,连续的葬礼让别人都觉得慕容家似乎流年不利。
慕容氏集团的股市直接跌落最低,而连续破产的消息走出后就更显得萧条,而慢慢的慕容家人都不在任何场合出现了,更加让人相信了慕容是从此一蹶不振,而另外的一个集团新任的董事长黎岸也成为了失踪人口。
也就是说现在的两大慕容头变成了黎岸和沈明两个人,而慕容啸声的确再也没有出现过,很多人都在揣测他是不是因为妻子去世过度伤心所以离开的,但是更多的媒体甚至直接猜测他是不是已经死了。
时间就这样又过了六个月,这些事情都渐渐的淡在所有人的心中,慕容啸声的人似乎又出现了,其实他根本就没有离开过。
知道他该在哪里的人就还是知道他在哪里,的确他之前的一年都在痛苦中度过,每次很不容易睡过去,他总是能重复又重复地梦到欧阳诗诗跳入大海的一幕,她的双眸最后总是放大在他的脑海,然后便瞬间惊醒了。
他痛苦生活了一年,整整三百六十五天的日子不知道是怎么过的,梦魇压抑和心痛都是他酗酒的理由。
直到那一天被韩厉昊韩厉辞两兄弟强制戒酒,又大打出手,三个人都崩溃地躺在地板上几个小时候,他终于觉得自己有了那么点儿活过来的感觉。
有人说他是一蹶不振,可是他也没有放松工作的事情,只是他不再出现在大众面前,慕容氏集团只不过是金蝉脱壳换了一个名字,董事长的职位始终是空着的,负责人是肖林和韩厉昊两个人,而在慕容振海去世后,项少将自然就归到了慕容啸声这一边,虽然他一直想溜去环游世界,可惜被肖林打破了幻想,依然在新公司做最高级的苦力。
有时候众人觉得一切都是一场梦,好像欧阳诗诗从来没有出现过,但是她不在了,也带走了一些无形的东西。
但是时间总是在继续的,即使她的葬礼和墓碑都是空荡荡的,即使慕容啸声已经是只有亡妻了,但是没有见到她的尸体之前,没有人在口头上承认她真的死了。
尤其是韩厉辞不能理解,为什么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欧阳诗诗就永远的离开了。
跳海?
深爱着慕容啸声的她会选择这样的方式了解自己,甚至在最后的时候开了枪,她到底想表达的是什么?若是真的爱慕容啸声的话她怎么会把一个疤痕留下,让他痛苦却又让他好好的活着?
太残忍了,不论是对慕容啸声来说还是对他们这些朋友来说,真的太难接受了。
好在慕容啸声振作起来了,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或许是沈明前几天发来的消息,说是似乎发现了DARK组织的清剿残留的资料,证明在一个月前有人还在追查关于青狼冷天的消息,还有一些很复杂的密码破解程序。
为什么冷天和欧阳诗诗是同一天落海的,但是还被收到追踪呢?
这也就引起了慕容啸声他们的注意,于是他似乎就从那个时候开始,自己着手深入调查,看看是不是有可能冷天没有死,而如果冷天没有死,那么是不是就代表欧阳诗诗也……
其余的事情慕容啸声没有去揣测,因为承受不住那样的打击,可是一直坚信欧阳诗诗还没有给他一个明确的解释前是不会死去的,这种信念更加深了慕容啸声的执念,尽管别人都觉得他已经要疯了,可是却没人拦住他。
方小资和雷鸣一直在帮他调查,更别提其他的人了,可惜这些男人们都看得出来,方小资是下定决心要做慕容啸声的女人,所以才会在笃定知道欧阳诗诗已经死掉的如今还在顺着慕容啸声的意思。
于是,众人就这样在一年后开始了新的调查,在暗处看着DARK组织自己发生了动荡,似乎势力被瓦解到消失了,但是他们也知道这就代表有人又要建起一个新的暗中组织,只是还没有正式做出什么挑衅的事情来。
些时候人最不能掌握的就是时间的流逝,在随后的一段时间内,连****上的手脚都变得异常的干净,没有什么大事出现,连一向忙碌的警署都变得有些清闲,至于那些毒枭更好像是集体度假去了,可是这也就是所谓的暴风雨前的平静吧。
又过了两年后,在最繁华的酒吧街里,突然出现了一家叫做黑海的高级会所。
老板们是几个帅气程度不亚于明星的男人,他们的背景没有人知道,这就更加活的名媛们的爱,她们不惜耗费很多钱,只为了某些男人而来,享受着纸醉金迷的幸福。
黑海是明着在店内提供男公关的服务,却并不恶意赚取金钱,有时候会随着心意赠送客人一些昂贵的酒水,就好像是他们喜欢的一种游戏,又像是在等着猎物调入陷阱的猎人,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会所的最高层就是休息室和办公室,还有一个露天的游泳池,可以把整个城市的灯火都尽收眼底,这也是为什么慕容啸声会买下这条街,因为他所在的楼顶刚好可以看到那片海,那个欧阳诗诗离开却再也没能回来的方向。
摇晃着杯子里的红酒,在杯壁上看着酒质的浓郁程度,身后的男人的靠着酒柜在研究着年份,手指修长好看,扶着水晶酒杯的样子要多惬意就多惬意。
“最近你的工作很闲吗?”另外一个男人在仔细地查看着一份密码资料,好像为什么事情想不开。
“啸声,不是每个人都要像你一样放弃生活的。”韩厉昊的指尖敲着杯壁,几年的光阴让他变得更有男人味道,举手投足之间再也没有从前的绅士范儿,而是有一种无法言语的痞气。
慕容啸声把头抬了起来,对上韩厉昊那张已经面瘫多年的脸,他不会承认自己放弃了生活的。
额头的疤痕有些刺眼,在慕容啸声帅气的脸上极为不合衬,五官还是那样的如雕刻一般,乌黑的碎发随意被拨乱着,并不显得有戾气在神情上,反倒是随着他深邃的目光变得有一种说不出的成熟的味道,也再也不像从前那样永远是一身西装革履,现在的他就是在随性的生活着。
就像他开了这家黑海是因为什么,就连韩厉昊都没有问出理由来,想来也不要问的好,一定会是离谱的要命。
从慕容啸声振作起来之后,他还资助了几十家孤儿院,甚至经常自己去坐在孩子们的中间,一坐就是一整天,连韩厉辞都觉得这种画面真得很违和,可是不管怎么样,慕容啸声渐渐好了起来,他的眼底不在灰败,也没有再因为抑郁而烟酒过度住院。
随着欧阳诗诗的离开,他的心死了,其实慕容啸声自己一直没有否认这样的事,并且此时此刻他也像是感觉不到情绪。
但是有什么要紧的呢,他不是像欧阳诗诗说的那样,好端端的活着呢?
也就是因为这样,有多少名媛每次来黑海也不是为了要找谁,哪怕只是看到慕容啸声一眼就足够开心半天了,每一次韩厉昊总怕他让对方下不来台的时候,慕容啸声都露出一个很奇怪的笑容走过去。
实话说,韩厉昊有时候甚至觉得慕容啸声已经快要精神分裂了,偏偏他的行为举止又大部分是正常的,这样的矛盾感让他纠结了很久,最后就放任慕容啸声去了。
把慕容啸声一个人丢在顶层,韩厉昊下楼来准备晚上的酒单推荐,心里想着如果欧阳诗诗还在话,一定会笑他又从律师转业做了酒吧老板这件事,他还真的想亲耳听见她这样说,哪怕是让她嘲笑一番也好。
可惜,这只是他梦中的期待,实在不该再拿出来想。
突然有一个女人的音量特别的高,经过吧台走向包厢的时候不经意打扰到了其他的客人,当然也包括韩厉昊。
“天啊,你们知道吗?我今天见到了一个女人,差点吓死我。”
“什么女人这么吓人?”她身边一起走着的朋友好奇心也偏巧重了一些。
“就是一个死掉的人,我虽然不认识她,可是当初她结婚的时候我和父亲被邀请了,但是三年前明明说她是跳海死在游轮上了,可是今天我来的路上看到了一张巨大的海报,说是什么新人演员第一作品上档。”拍了拍胸口,似乎真的是被吓到了。
“也许只是长得像吧?”韩厉昊不经意加入了谈话,他的心和血液都在鼓噪,事情会是他想的那样子吗?
三年了,难道奇迹就这么出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