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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民间故事反派天生就坏吗?

端午节,我,老妈还有弟弟一大早就起床去了外婆家,今天是个团圆的节日,妈妈的兄弟姐妹们都会齐聚一堂,我们这个辈分的只要有空也都会参与,一大家人在一起,有说有笑,十分热闹。

每次节假日的一个保留节目就是拍全家福,今年也不例外,大家一起拍合影,拍完合影,趁着酒意,大家会回忆一些过去的事情,酸甜苦辣,回味无穷。

姐姐家有个可爱的小闺女,是我的外甥女,也是我们家第一个后辈,席间因为调皮,姐姐就告诉她,再不听话,就要送到后山,让“老背背”带走(外婆家在山脚下面,房屋后面就是挺拔巍峨的高山),小外甥女显然也被吓住了,老老实实的在她妈妈怀里呆着。

大家的目光都在小外甥女身上,这个“老背背”不知道唬住了几辈人,长辈们总是用它来吓唬小孩,每当提起“老背背”,小孩们就安静了,大人们也就欣慰了。

忍不住好奇,我就问道:“这‘老背背’到底长什么样子呢?”

大人们不想拆穿自己的谎言,都不说话,我们同辈就开始讨论起来,见我们讨论的越来越离谱,外公打断了我们,外公说:“我还小的时候,你老祖(外公的母亲)那个时候还活着,她跟我们讲过。

“说以前还没有解放的时候,山上的树木比较多,那个时候还有狼,大家的日子也不好过,经常要吃现在喂猪的糠,糠太粗,有时候刺进了舌头,你老祖还要用针给我们把刺挑出来。有时候偷了点吃的,还要找地方躲着吃,害怕被别人发现。

“我们村和邻村中间有个龙潭,龙潭那有个洞,那个‘老背背’就住在里面,你们小时候经常有小孩子被人抱走,最后都是在那个地方找到的,航航(我的小名)你小时候不也是在那里差点丢的吗。

“那个时候,我们经常吃不饱,所以总是有人饿死;有一家人,媳妇很早就死了,只留下老倌和三个孩子,这个老倌是个驼背,身体不是很好,三个孩子又都比较小,不会干活,慢慢的,这三个孩子也就都饿死病死了,只留下这个驼背老倌自己;老倌失去了三个孩子,就天天在家里哭,白天也哭,晚上也哭,哭的全村人都听得见。

“村长觉得驼背老倌可怜,让村里募捐了一点粮食给他送过去,可是村长他们去到驼背老倌家里的时候,发现驼背老倌已经疯了,驼背老倌看见村长他们一行人的时候,就拿着菜刀追着村长他们砍,还误伤了几个村民,村长害怕他再把别人砍伤了,就用铁链子给他锁在了家里面,每天都由村长派人给他送吃的。

“刚开始几个月还好好的,驼背老倌天天发疯,但是铁链子拴着他,他挣脱不了,虽然每天哭闹喊叫,总算没有人再受伤,可是有一天,送饭的人去给他送饭的时候,发现驼背老倌不见了。

“那个时候还有狼,大家都说他被狼吃了,但是检查周围没有任何血迹,村长安排村里的男人四处去找,到邻村去打听,也到山上去找,但是没有任何线索,根本找不到。

“那个时候是旧社会,驼背老倌没有亲人,再加上他疯了,慢慢的大家就把他都忘记了。驼背老倌的那个破房子也就慢慢荒废了,因为没人照看,也因为里面都是驼背老倌的粪便,村长给他锁了起来,就没有人再去了。

“没有过多久,村里又发生了怪事,每天都要丢一个小孩子,村里找来找去,问来问去一点线索都没有,旧社会丢的都是穷人的孩子,衙门也不管,衙门只说让好好看着,肯定是被狼叼走了。

“村长觉得这也不是长久之计,于是就组织了几个巡逻队,找的都是年轻小伙子,每天村里管吃管喝,一共有十个队伍,换班巡逻,白天晚上,从不间断。巡逻之后,孩子倒是不再丢了,但是没有过多久,就又出怪事了。

“驼背老倌家里每天夜里又开始传来哭喊声,与其说哭喊声,哭叫声好像更贴切,因为那个声音又像狼叫,又像狗叫,还像人的哭声。但是白天一点声响都没有。村长组织了几个胆子大的年轻人,吃了晌午之后,就准备到驼背老倌家去看看。

“到了驼背老倌家门口,村长的钥匙怎么都打不开,于是就叫人砸门,那个时候都是木头门,没几下就砸开了,砸开之后,发现外面堂屋角落里躺着一个人,背朝着村长他们,村长一看那个驼背,就知道是驼背老倌,又听着他打呼声,知道驼背老倌没有死。村长骂他几句,问他这段时间死哪里去了,驼背老倌因为睡的太熟,没有回应村长他们。又因为屋子里面臭气熏天,就跟死了什么东西一样,村长他们把门修好,就离开了。

“村长安慰村民们,说驼背老倌比较可怜,夜里哭闹哭闹,大家就忍忍,毕竟人也疯了,也跟他说不清楚道理。大部分村民也觉得他可怜,也就不太抱怨了。村长还是担心他出来害人,屋子里又臭烘烘,没人愿意进去绑他,就把门封死了,留了个口子,给他递饭菜。

“因为小孩也不再丢了,村里的巡逻队就解散了。但是人们又发现了一件怪事,就是送给驼背老倌的饭菜,驼背老倌从来不吃;人们又担心他饿死,每次去送饭菜的都要嘱咐他几句,让他吃饭,但是每天晚上又都能听见哭叫声,证明人没有饿死。

“村里有个小脚老嬷嬷,有次该她们家去送饭,家里养的狗也跟着一起去了,到了驼背老倌家,小脚老嬷嬷把饭菜递进去,驼背老倌还是不吃,但是却很兴奋的在屋子里活蹦乱跳,鬼喊狼叫的,小脚老嬷嬷家的狗一时没看住,就从门洞里钻了进去,老嬷嬷一直叫着狗的名字,喊它出来,但是只听到狗的惨叫,老嬷嬷虽然眼睛不好,但还是把眼睛凑着门缝里看,发现她们家的狗,被驼背老倌,给活活咬死了,而且正在吃它的肉。

“老嬷嬷就哭着去找村长告状,因为只是一条狗,村长就安慰了老嬷嬷几句,也没有管,但是老嬷嬷说狗被驼背老倌活吃了,让他心里有一些疑虑。第二天晚上,又有一家两口子,跑到村长家说,孩子不见了,说清楚原委之后,村长才知道,今天中午这两口子忙,但是该他们家去给驼背老倌送饭,抽不开身,就让五岁的儿子去给驼背老倌送饭了,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回家,两口子已经在村里找遍了也没有找到,只在驼背老倌家门口发现了中午去送饭的提篮和瓷碗,而且碗都已经摔碎了。

“村长也觉得不太对劲,加上昨天狗被活吃的事,他担心孩子会不会也被驼背老倌吃了,毕竟那个经常饿肚子的年代,吃人也是经常听人家说的,于是村长就叫了十几个年轻人,扛着火把,来到驼背老倌家门口,驼背老倌今晚没有哭叫,只听见屋子里面一声声又像狗叫,又像狼嚎的,村长嘱咐大家小心,就开始砸门,门刚砸开,一个黑影就从门里蹿了出来,村长吩咐几个人去追,另外剩下的人扛着火把进去屋子。

“那屋子里面臭气熏天,都是从里面的卧室传出来的,因为太臭了,几个人把衣服脱下来蒙着鼻子和嘴巴进去的。先进去卧室的几个人慌忙叫村长进去看,村长一进去,都被吓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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