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说正经的，你怎么突然跟他说实话了？还明显的试探一下，不怕打草惊蛇？”
“因为我觉得他知道一些内幕，让他紧张一下会更好。他身上有一丝不寻常的气味，和林晓在一起，对于那些东西来说，诱惑更大。”
“直觉吗？不过，你果然打算让他们做诱饵。”
“没办法，谁让这个圈子越扩越大。老纪，你能判断出平行结界覆盖的范围吗？”
“不能。隔着一层，我没办法去探究，这也是不被允许的。”
“是啊，你不能。再让它扩大，我也不能控制住了。”
“线索断了？”
“嗯。李文哲过来的时候断的，现在出来只是为了回去严雨那里碰碰运气，报纸我翻过了，你也看看。”
“都是些陈年旧案，唯一值得注意的就是这两起人口失踪案，后续还有分尸记录，不过拼不成一具完整的，少了很多部件。”
“你说得对，老纪，但是你注意下时间。一个是二十年前的案子，一个是十年前的，除此之外，其余都是七八年前到近两年的。如果林晓只是为了他哥哥，那么有关二十年前和十年前案子的报纸又是为什么出现在这的呢？”
“二十年前，他才三岁吧，但他哥哥林惊还有温黎书却是已经八九岁了。”
“温黎书父母离异，她和父亲住，她姐姐温雅跟了母亲。”
“他们提供的资料可没说温黎书还有个姐姐。”
“她当时和林惊分手，心里还是不好受，就找我喝酒，往死里喝差点进医院那种。我把她送到她家里，她发酒疯把自己书架上的书全甩地上了，还打算拖着书架从窗户往楼下扔，被我拦住了。”
“然后你猜，我是怎么知道的？”
“从书里掉出来的？”
“不不不，这多俗啊。我虽然拦住她没扔，但我没拦住她拿刀把书架给砍了，碎的那叫一个完整，好像一开始没装好一样。”
“她从里面挑挑拣拣找了一个隔板用刀撬开了，掏出来一张照片指着问我说，这是她姐姐，跟她长得是不是很像？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她就开始哭，她说姐姐什么都比她强，妈妈更喜欢姐姐，所以只带了姐姐走。”
“她父亲酗酒还打人，虽然酒醒了会对她道歉，给她钱买礼物哄她。对她没什么要求，还支持她画画，哪怕画的画一幅都卖不出去也不让她放弃热爱的事业去找个稳定的工作结婚。所以她挺感激他的，但是伤害造成了就是造成了，她始终不能原谅他。”
“不过却就在那短短一个月里，她父亲突然死了，大城市的生死都是很匆忙的，她后来去了小城市，找了安稳的工作，不再画画了。这是我知道的信息，有关她姐姐温雅，就只是被妈妈带走，然后再也没见过。”
“她姐姐是多大被带走的？”
“似乎是六七岁吧，她那样子问不出什么，只是絮絮叨叨在说。”
“林惊四五岁的时候父母再婚，去外公外婆家住了几年，那时他八岁，林晓快三岁。我们做个大胆的猜测，他去外公家的时候正好附近搬去了温雅和她母亲，二十年前的分尸案，如果他和温雅共同经历了些什么，高中时再相见，很难不印象深刻吧。”
“你的意思，他们在一起了，但是曾经的案子因为没有结果再一次出现，受害人是温雅，林惊受不了打击，但大学时遇到温黎书，看到和死去温雅同样的相貌觉得是温雅？”
“不一定得是温雅，可能温黎书就是温黎书，他只是存在侥幸心理，然后故意忽略，将有关温雅的事给封闭住了。你说，温黎书说受不了男友神神叨叨才分手，但她又找你喝酒，还拿了姐姐的照片……”
“她是发现了林惊和温雅可能认识并且交往过？！”
“这都是推测，毕竟都死了，我们也没有办法求证。不过关键或许就在于温雅是否死亡这一点上，我们的结论都是建立在温雅死亡的基础上才有的。”
“但这个温雅，我们是一丁点都查不到啊。”
“不，李文哲，李警官，不正好可以利用下吗？既然你觉得他有问题，那不如就发挥下他的利用价值好了。”
“说的对，工具人不用白不用，要是死了才叫血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