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仁美轻哼一声,整个人略带疲惫地靠在靠垫之上,道:“好吧,既然如此,朕也就免了个差事。诸位还有什么事吗?”
刚有大臣因为堂前多说了两句话就被施以杖刑,余威尚在,谁又还敢说话。
拓跋仁美点了点头,舒出一口气,轻笑道:“朕也发现了,你们通常都没有什么正事可奏,每日都以教训朕为乐。”
众大臣一听这样的话,谁敢吱一声。
“既然如此,那便退朝吧。”拓跋仁美倒是不在意,淡淡地说道。
待拓跋仁美一走,这些大臣们可是炸了窝。
“这,这是什么意思?”一个大臣拧着眉道。
“是啊,这不是说我们以后都不能在朝上说话了吗?”
“是啊,小小年纪就已经独断专行至此,这以后还如何活?”
“唉......为官不易啊,想赵大人操劳半生就落得这么个下场,你我若何?”
一时间,文臣们同仇敌忾,决计不能让朝廷风气变得如此。
同一时间,毓庆宫。
拓跋祜披头散发坐在床上,道:“兰姑,我真的没事,这哪儿算是什么伤啊。我这在床上躺一天都要闷死了。”
“不行,这是陛下的旨意,必须等到你脚踝上没有痕迹了才行。”剑兰和几个宫女按着拓跋祜不让她下床。
“啊?这不得躺好几天呢?”拓跋祜急得在床上撒泼打滚。
“哎呦,公主使不得啊,这伤要裂开了。”剑兰一见,忙招呼着众人按住。
剑兰带着人往前扑,拓跋祜看准空隙,如泥鳅般滑了出去,一面咯咯得意地笑着,一面往前跑。
“啊!”拓跋祜不知是不是乐极生悲,还没出门就撞上个人,抬头一看,顿时就蔫了。
“皇兄......”拓跋祜整个人往下缩,眼睛可怜巴巴地翻着望着拓跋仁美、
“哼,少在这儿给朕装相,刚刚不是笑得挺开心的吗?还要跑出去玩儿呢!”拓跋仁美冷着脸,还带着前朝的怒气,颇有威严。
“没有没有,”拓跋祜是惯会看眼色的,一见自家哥哥心情不好,忙卖乖地摆手道,“祜儿是想着皇兄也该退朝了,想皇兄了,这才想出去看看的。”拓跋祜扁着嘴,一脸讨好地看着拓跋仁美、
拓跋仁美知道拓跋祜分明这是在胡扯,但还是不禁心情大好起来,一下子破了功,扑哧一声笑道:“你就胡扯吧你!”拓跋仁美点着拓跋祜的头,上下打量着拓跋祜,道:“你瞧瞧你,穿这么单薄就往外跑,也不怕着凉。啧啧啧,还不穿鞋,你是想多在床上待几天是不是?”
拓跋仁美说着打横把拓跋祜抱起,往内室而去。
拓跋祜看着房门逐渐离自己而去,伸着手向那充满阳光绿树、鸟语花香的房门抓去,一脸遗憾和憧憬,扁着嘴,抽了抽鼻子,到底露出了与拓跋仁美相似的不悦神色。
拓跋仁美自然也瞧得真切,竟然不觉得生气,反而有几分可爱,嘴角微勾。但更是板着脸,轻咳一声道:“怎么?给你扔出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