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祜儿!不许胡闹了!”拓跋仁恭沉声道,“王兄可要去告诉陛下了!”拓跋仁恭威胁道。
拓跋祜抬眼瞥了拓跋仁恭一眼,嫌拓跋仁恭甚是碍手碍脚,啰里啰嗦更是吵得脑仁直疼。于是伸手迎上藤条,借着赵察的力,翻上房梁。足间在房梁上一点,冲着拓跋仁恭便扑了过去。
拓跋仁恭没想到忽有异变,一时不知道拓跋祜为何向自己攻击儿俩,一面向后退,一面惊道:“你干什么?!”
拓跋仁恭声音未落,腰上一痛,整个人便飞出了房中。
拓跋仁恭在地上滑行片刻,这才停了下来,定睛一瞧,房门已经关上。拓跋仁恭捂着腰站起身来,往房门走去,便听到了里面落锁的声音。
拓跋仁美正埋头批阅着奏折,忽然听到一声惊叫:“恭亲王来了!”
拓跋仁美浑身一哆嗦,就看朱批上划出一道可怕的血痕。
拓跋仁美皱眉道:“王兄来就来了,慌成这样做什么?”
“不是,恭亲王他,不知被谁打伤了。”那通传的宫人有些胆怯地喃喃道。
“什么?!”拓跋仁美猛地站起,道:“谁这么大胆子?!”
“除了祜儿那小丫头还能是谁?”拓跋仁恭在两个宫人的搀扶下往房内走。
拓跋仁美忙迎上去,道:“不会吧,祜儿再怎么样也不会打王兄啊。”
“哈,”拓跋仁恭苦笑一声,道:“仔细说来,她倒是没打我,只是推了我一把。不说这个了,你快去看看吧,她,她和赵大人打起来了。”
“什么?!啧,”拓跋仁美面露焦色,道:“这丫头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
拓跋仁美接过拓跋仁恭,伸手在腰上摸了摸,确定没伤到筋骨,这才松了口气,抬眸问道:“王兄,你伤得如何?要不要让范颛过来看看?”
“大抵没事,祜儿应该有分寸的。”拓跋仁恭道。
“哼,你别护着她,这次非得好好给她长点儿记性。连王兄都敢打,真是无法无天了。”拓跋仁美扶着拓跋仁恭便往内室走,拓跋仁恭一推拓跋仁美道:“哎,我这就走了,只是给你报个信罢了。”
“不行,谁知道伤的严不严重呢?在这儿躺着,别动了。来人,把范颛叫来。”拓跋仁美一面吩咐着,一面扶着拓跋仁恭在床上躺下,道:“你就在这儿躺会儿,让范颛好好看看,朕去收拾那个小兔崽子去!”
拓跋仁恭又对宫人们叮嘱了一番,这才往文华殿而去。
刚走进文华门就听见里面闹闹查查,哪里像什么学习之所,比菜市场更甚。跟着拓跋仁美的宫人轻咳了一声,朗声道:“陛下驾到!”
听到这一声通传,众人才静了下来,忙跪地行礼。拓跋仁美三步并作两步两步走进文华殿,想找到拓跋祜在的房间并不难,围观群众最多的便是。
拓跋仁美冷眼扫了一遍堆在房门外的众人,道:“不错啊,本是来学习的,变成看戏了。怎么样,皇室的戏,挺有趣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