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哈哈哈,哈哈哈......”淇奥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好一阵才缓过气来,柔声道:“公主这嘴实在是太甜了,难怪陛下极是宠爱呢。”
拓跋祜真挚之中又带着几分得意道:“我确实嘴甜,不过也不是任人说的。要是一般人,我都是打服或是药服的,才不会这般费心思。”
淇奥一听,又觉得甜滋滋的,复又觉得麻嗖嗖的,好一个五味杂陈。
拓跋祜拿过短剑,“嗞”地一声惊鸣,乌黑幽亮的一柄利刃便摆在淇奥面前。
淇奥的笑容几乎是瞬间僵在了脸上。
拓跋祜不觉得有异,随手摆弄着那剑,道:“这剑是我小的时候从暗影手里抢过来的。暗影知道吧,就是总在我身边。带着面具的那人。御前侍卫总管,也是我师兄。当年,我与他打斗的时候,因为赢不过,在剑尖沾了点儿毒,害得他差点儿丧命。那是我第一次获胜,虽然有点儿胜之不公。”
“那是对公主极有意义的剑啊。”淇奥道,心里升起一丝暖意,他只当拓跋祜是随便拿了个兵器送他的,也许是什么进贡的宝物,没想到竟然是如此有故事的物件。
拓跋祜点头,道:“我抢来之后,也没有还给暗影,他也没要。”拓跋祜嘴角微翘,揶揄道:“想来他也不愿看见这个。”拓跋祜笑了笑,才接着道,“后来,我重新配置了药水,将这剑泡在药水里,直到药水都沁入剑中,银白色的剑,变成了如今乌黑的模样。”
拓跋祜复又把剑收起,递给淇奥道:“我昨日想了一想,送给公子什么好。我觉得这把剑最是合适,我擅长的东西,都在这一物之上了。”
淇奥没有接,道:“这东西实在太贵重了,且不论公主在这上面的心思,就是这故事,在下也收不得。”
拓跋祜拉过淇奥的手,道:“就是要让公子知道这故事,这样才能多了解我,不是坊间的道听途说。公子若是能见剑思人是最好的了,况且这还能替我保护公子。”
淇奥见拓跋祜眼中脉脉,心下一空,伸手拿了剑,挂在腰间,道:“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拓跋祜与淇奥正暖香软语,好不温情的时候,房外一阵喧闹声。
声音越来越大,让拓跋祜难以忽视,心里更是越发急躁,眉头越粗越紧,终于愤怒地一拍案几站起身来,嘟囔道:“谁啊!吵吵嚷嚷的,好好的气氛都没了!”转身推门而出。
淇奥不如拓跋祜的耳力,虽然觉得吵闹,却也听不出与往日的差异。见拓跋祜拂袖出门,有些错愕,暗自诧异自己又是哪里惹到了这小公主。
结果房门一开,淇奥也听出了不对劲儿来。复又想起昨日拓跋祜的行径,暗叫不好,赶忙追了出去。
升平楼果然是出事了,一队京城府衙的衙役涌进升平楼,六幺眉头紧皱地四处招呼着,打听着这些衙役来此有何公干,那些衙役也不答话只是见门推门,似乎在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