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祜抬眼看他,唇角微勾,道:“也没什么,只是皇兄为什么定然让我参加除夕的宫宴呢?”
“公主身份尊贵,宫宴自然不能错过啊。”淇奥垂着眼眸,一面换着小桌上的茶水一面说道。
“皇室宗亲也并不是每一次宫宴都参加的呀,各地的藩王也常有路途遥远,身体不适便不回京的。”拓跋祜忽地转头,道:“最近西凉可是出什么事儿了吗?!”
“啊!”淇奥手一抖,茶水便渐到手上不少,不禁惊呼一声。
“没事吧!”拓跋祜忙扯过淇奥的手,把茶杯放下,仔细端详。
“没事倒是没事,公主总这般一惊一乍的,吓死人了。”淇奥抱怨道。
拓跋祜不好意思地赔笑一声,道:“是是是,皇兄也总这般说我的。对不起啊。”拓跋祜在那几个红点上不住地揉着。
拓跋祜手上冰凉的温度让淇奥手上的热痛消退了几分,淇奥的眉头也随之舒展开来。但揉着揉着似乎就变了味道,淇奥眉头微蹙,抽手回来,看着拓跋祜嬉皮笑脸的样子,嗔道:“公主,陛下可是说了,您岁数也不小了,不能再这般胡闹了。”
“我怎么胡闹了?我这不是向淇奥公子赔罪呢吗?”拓跋祜笑着便要靠上去。
淇奥赶忙把茶水倒好,放在小桌上,“别闹,小心烫着。”
“不会不会。”拓跋祜凑了上去,道,“你倒是跟我讲讲,最近西凉可是出什么事情了吗?我这般在床上躺着都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公主怎么这么问?”淇奥起身坐在床榻之上,让那个揩油的小公主靠得舒服一些。垂眸看向拓跋祜,因为长时间卧床,原来带着些红黑色的面庞,变得像白瓷一般,惨白而透明,珍贵而脆弱。
“皇兄似乎想让我成亲。”
淇奥心下一坠,右手紧紧握成了拳头,努力掩饰住一瞬间升起的不自然。
拓跋祜倒是没有发现淇奥的异样,只仍是回忆着拓跋仁美的话,自言自语道:“近来杨永清也没有怎么过来看我,难道是西凉那边战事将起......”
“这我倒是没怎么听说。”淇奥深吸一口气,缓缓地说道,努力让自己的口气保持正常。
“那这是个什么原因?况且之前三番五次地行刺,难道不是为了开战做准备?”拓跋祜靠在淇奥的胳膊上,眼睛望向窗外,似乎是一眼看到了西凉。
拓跋祜的唇边还带着调笑的痕迹,眸中却深邃得如飞速旋转的漩涡,淇奥盯着盯着感觉浑身都舒展开了,似乎是身上什么东西被那漩涡吸走,让他承载了太多的身体总算是有些喘息的空间。
淇奥鬼使神差地伸手,抚上拓跋祜如丝绸般的头发,轻声道:“别想太多了,伤神。”
拓跋祜嘴角渐渐翘起,眨巴着眼睛看向淇奥。
淇奥低垂的眼眸与其一碰,心下一颤,身上也随之挣了一下,脸上瞬间升起了两团红云,“怎,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