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师爷竟然也只想到这么个烂大街的办法,这师爷是不是不要也罢了。”拓跋祜唇角一勾,略带嫌弃道。
“哈哈,”暗影失笑,道:“毕竟是那些关申楠旧部的主心骨,如今还得用他们不是?”
拓跋祜转了转手,长叹一声,道:“好啊......让他见识见识我这毒医的厉害......”
拓跋祜一摆手,道:“走!带上人,师爷府上!我总要把这仁慈良善的公主做到位了呀。”拓跋祜看着暗影,脸上又浮现出一抹顽皮的笑容。
两人说着往府衙外走去。
“老爷!老爷!”一个小厮从外院往内院跑。
“怎么了?慌里慌张!”师爷靠在床边,翻着本书,眼睛未抬,眉头微蹙地说道。
“公主,说是公主往咱们府上来了,要,要来探病!”小厮嚷嚷道。
“什么?!”师爷一惊,顺手把书扔到一边,只见书上写着“《恬静生活,与世无争》,安平乐著”
“是啊,这,这可怎么办才好。”小厮急道。
“哎呀,我怎么忘了!”师爷一拍脑袋,道,“这拓跋祜是懂医术的。”师爷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冷汗,喃喃自语道:“镇定,镇定,冷静,冷静,心如止水,心如止水.......”师爷强自镇定下来,道:“快,你快去,从后门出去,找个医者过来。另外,今早上喝的安神药,药碗,药碗赶紧拿过来。要是没有了,就再煎一碗。”
“是!”小厮应声,转头一跃出了房门。
马蹄轻扬,轻巧而高傲地在地上轻点。
本是少见的明黄色战甲,如今有了拓跋祜这么个京城府尹,这一小队明晃晃的人马却总能在街上出现。
即便如此,道路两旁仍是有满眼好奇的百姓驻足观看。女子满面含春地看着紧衣窄甲的英俊少年,男子则是偷眼往一身戎装的拓跋祜看去。
一行人引发了一路的骚动之后,停在了一个府门外。拓跋祜抬眼看去,规模不大,装潢也不算豪华,但是崭新的门柱、威严的匾额,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看得出是个殷实之家。
拓跋祜刚到门前,便有府中小厮上前帮忙勒住了马。拓跋祜垂眼看他,也未多说,翻身下了马。一个管家打扮的人一面指挥着小厮们把马牵走,一面上前作揖道:“小人见过公主殿下,不知公主驾到,有失远迎,还请公主恕罪。”
拓跋祜轻笑,道:“你们不知道我要来,便准备的如此周到了?不愧是京城府衙的师爷啊。”
管家一愣,抬眼看向拓跋祜,拓跋祜眉眼弯弯,似是称赞,但眸色中总能感觉到一丝冰凉。这一股凉意已经从一双眸子钻入,真往管家的全身经脉渗透,冻得管家周身微微发抖。
管家强扯出一丝笑容,哆哆嗦嗦道:“公,公主,谬赞......”
拓跋祜不置可否,脸上的笑容更甚,道:“管家带路吧,今日本公主仓促来访,便是听说你家老爷身体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