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祜一听,赶忙松手。拓跋仁美胳膊上已经出现一道红紫色的勒痕了。
拓跋仁美一面活动着自己的手腕,一面抱怨道:“你这丫头,手劲儿越来越大了。手都快被你握断了。”
拓跋祜也看到了那触目惊心的红紫,都不知明日会不会淤青。又听拓跋仁美的抱怨,吐了吐舌头,双手捧着拓跋仁美的胳膊,轻柔地吹着气,道:“皇兄,我错了,你别生气啊。兰姑,把我的散淤油拿来。”拓跋祜谄媚地笑道,“皇兄,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心里一着急,没想到就成这样了。疼不疼啊?啧,对不起啊,皇兄。”
拓跋仁美对拓跋祜本来就没什么脾气,又见拓跋祜脸上满是担忧之色,更是不敢露出半分疼痛之色,笑道:“没事,你只要能好生待着,皇兄就算是多谢你关心了。”
“我是好生待着呀,只是,真的,皇兄你知道我的,哪里闲得住?”拓跋祜委屈巴巴地瞧着拓跋仁美,伸手抢过剑兰手上的药油。
“嘶......”凉丝丝的触感碰触到手腕,更加凸显出刺痛感来。拓跋仁美难以抑制地皱了皱眉。
拓跋祜一见,眉头也皱成了同样的模样:“很疼吗?”拓跋祜有些试探地问。
拓跋仁美吐出一口气,摇了摇头,道:“你真的是闹腾得朕看不了奏折,如今干脆要把朕的手给断了,不让朕写字是不是?”
“哪儿有......”拓跋祜一面轻柔着上药,一面咕哝道。拓跋祜的脑中突然灵光一闪,低垂的眼角不自禁地弯起,轻咳一声道:“皇兄,祜儿是不是打搅到你了呀?”
“你还知道啊?”拓跋仁美没好气地说道。
“那皇兄回乾清宫去吧,皇兄每天来瞧一瞧祜儿也就好了,哪儿用得着整日盯着啊。我看皇兄连早朝都不上了,那还得了?”拓跋祜的声音难掩喜气。
拓跋仁美冷哼一声道:“别以为朕不知道你这小丫头的心思。把朕给赶走,谁还管得了你?啊?然后你就要偷偷跑出宫去是不是?”
“没有~~怎么会呢?”拓跋祜一惊,自己的小心思竟然被瞧出来了。
“哼,行啊,你让朕回宫,那朕便不再这儿烦你了。”
“哎~皇兄这是说什么呢,祜儿哪儿会觉得皇兄烦,巴不得整日粘着皇兄才好呢。”拓跋祜一听拓跋仁美的话,心里没来由地一酸。一甩手上的药油,抱紧拓跋仁美的脖子,带着哭腔说道。
拓跋仁美一见拓跋祜这样,自觉有些说重了,正要找补两句。
却听拓跋祜抽了两下鼻子,接着道:“祜儿这是担心皇兄因为祜儿耽误了朝政,那祜儿可就罪过大了。”
拓跋仁美不禁失笑,这小丫头还真是大了,一面又怕他这个当哥哥的伤心,一面还是没忘她出去玩儿的大计。
“好好好......”拓跋仁美伸手轻轻在拓跋祜的后背拍着,明显感觉到拓跋祜紧张的肌肉,都放松下来,整个人有些慵懒地爬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