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明看着一脸坏笑的薛峰,只觉吃了黄连一般,心里这个苦啊,什么叫太顽固了,根本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啊。
“薛少侠,你听我说......”阎明开口,想要求饶,薛峰连忙走了过去,抓起一块抹布就塞进了阎明嘴里。
“嘿嘿嘿,厉害啊,还想骂街不成?”薛峰故作生气状,等着阎明。
再看阎明,都快哭了,这是什么人啊,招供都不让,这是明摆着要折磨死他啊。
叶龙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了,厉声说到:“小兔崽子,还没玩够啊,明知道药在阎家,他没有药,就让他走或者杀了就得了,瞎折腾什么?”
薛峰听着,又是嘿的一笑。
叶龙懒得理会薛峰,走到阎明面前,拿出抹布,说到:“阎明,今天就算薛峰放你一马,回去跟阎家那些老不死的说,想耗死我,让我登门求他们,门儿都没有,让他们别再打薛晴和那两个孩子的主意了,再跟着薛家混下去,早晚有一天被人灭门,滚吧。”
叶龙说着,放开了阎明,阎明哆哆嗦嗦也不敢动,这时宫仲林拿着薛峰吩咐的东西回来了,阎明一看,差点背过气去,披麻拷,这薛峰心也太黑了,竟然要用披麻拷。
“还不快滚。”叶龙催促着。
阎明连连称是,哆哆嗦嗦的就要下楼。
“等等”薛峰突然说话,阎明就是一个激灵,一股热流,又出现在裆下。
薛峰走近,皱着眉头,看着阎明,“你这喝了多少水,怎么又尿了,我问你,记住薛爷的名号了吗?”
阎明,叶龙,宫仲林三人都是一愣,薛峰怎么没听没脑的问出这么一句。
薛峰见阎明发呆,很是不耐烦:“你是傻子吗?问什么都不知道,算了,你听好了,回去以后,要是有人问你咋这么惨,就给我在江湖上扬名,就说是人家人爱,花见花开,风流倜傥,英姿飒爽的薛峰,薛大爷干的,听明白喽,这话你要是给我传不出去,我马上回来找你,让你尝尝这披麻拷的滋味,滚吧。”
阎明跌跌撞撞地逃走了,没过多久,江湖上就传遍了,不知从哪来了一个祸害,是个叫薛峰的变态。
第二日一早,叶龙,薛峰二人辞别宫仲林,离开黑云寨,向着下一站,青竹城赶去。
“这他妈传的什么消息,谁是祸害了!啊?谁是祸害了?你们才是祸害呢!你们全家都是祸害!还变态,变你们个大脑袋的态,该死的阎明,别让爷看到你,再看到你,披麻拷、扒皮问的不行了,十大刑一起上!然后再把你剁成馅!”
一路上,薛峰攥着传信玉简,期待着那个令人期盼的消息,没有多久传信玉简微亮,薛峰很是高兴,一边夸赞着阎明办事效率高,一边兴奋的查看着。
不看不要紧,这一看,把薛峰直接气疯了,当时就要去灭了阎家,叶龙连哄带吓,可算拦住了薛峰。
薛峰无处发泄,一路上念念叨叨,眼中冒火,牙关紧咬,盯着那玉简,好像要穿透玉简,直接看到阎明,然后把他生吞活剥了似的。
驿站小馆,薛峰和叶龙下马休息,吃些东西,薛峰进店,气呼呼的往那一坐,小二殷勤地过来招呼着,薛峰一肚子邪气无处发泄,斜着眼看了小二一眼。
“十斤酱牛肉,十碗热汤面,十张大饼,十碗馄饨,十屉包子,十套煎饼果子,炒二十个鸡蛋,来一百个饺子,再随便上二十个酒菜,二十个饭菜,来一锅老鸡汤,二盆米饭,二坛好酒,先这些,要是不够我们再加,速速去办,上的慢一点,老子一把火点了你这店。”
薛峰怒目圆睁,瞪着店伙计,声音越来越高,最后狠狠的一拍桌子,那桌子直接裂为两半,倒在地上。
伙计像看鬼一样看着薛峰,吓的面色苍白,哆嗦起来,两腿一软,坐在了地上,一股骚臭味传了出来。
薛峰皱眉,看着瘫坐在地上的伙计,“真是的,薛爷是车前子吗?看到薛爷就尿,跟阎明那孙子一个德行,滚一边去,要不薛爷一刀劈了你。”
驿站还有其他客人,普通人倒还好,胆大的,看疯子一样看着薛峰,胆小的,赶忙吃完自己的饭,扔下几个铜钱就跑了,生怕薛峰是劫道的悍匪。
至于江湖人,可吓坏了,这些天江湖上传遍了,阎家的阎明,遇到个残忍无比,变态至极,话痨无人能匹的祸害,叫做薛峰,张口闭口,自称薛爷......
一个个江湖人,偷眼看着薛峰,不敢妄动,缓缓地握住了自己的兵刃,薛峰察觉,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狠狠咬牙,该死的阎明,伸手就要摸包袱,把这帮人都劈了。
叶龙坐在一旁,实在无语,头痛无比,这小兔崽子,绝对是个祸害,当这是蛮荒不成,谁胳膊粗谁就有理?看不顺眼就劈了?
叶龙刚要张口喊住薛峰,就听官道方向传来一阵冷笑。
“呵呵,好孽障,哪里来的悍匪,竟敢在这里撒野。”
只见一个法相庄严的老和尚,手中拄着一根禅杖,身后跟着一个与薛峰年龄相仿的小和尚,背着一柄单刀,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过来。
薛峰一见和尚骂自己孽障,一下就炸庙了,一把抓起包袱,一边骂着,一边窜了出去。
“老秃驴,你骂谁知孽障?告诉你,只有老头儿能说薛爷是孽障,其他人敢说,我都劈了他。”
薛峰吼着,握住包袱中的兵刃,向老和尚砸去。
和尚怒目圆睁,瞪着薛峰,举杖迎了上去,两件兵刃相碰。
嘭
薛峰倒飞出去,落地后连退数步,有些惊讶的看了眼老和尚,只是短短一刹的惊讶,便不见了,被愤怒和疯狂占据了双眼,左手甩开包袱,右手握住了露出的刀柄。
仓
单刀出鞘,左手甩动包袱背在身后,单手在胸前打了个结,而后双手握刀,握在身侧,也不说话,身体前倾,双腿微曲,猛一发力,高高窜起,如鹰隼猎兔一般恶狠狠地扑向老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