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骑马还行,但不能长时间骑马,还没到路的一半就弃了马儿坐回马车去了。
太孙见妹妹被两个叔叔缠住了,想要去解围,就被李公公叫住,陪皇爷爷聊天。
“皇爷爷,孙儿过会儿再来,可以吗?”太孙没下马,就骑着马撩起马车帘对皇爷爷说。
“怎么,想给你妹妹解围?那你就不要去了,阿云自是聪明。在军中你那两个叔叔正常跟你妹妹‘玩闹’,你妹妹都吉的很。”庆时帝笑笑拍拍身前的位置。
太孙回头见五叔、七叔与妹妹相谈甚欢的模样,也只好放下心中忧虑,弃马上了皇爷爷的御驾。
安顿好她自己的队伍和替换班的事,夜已至半空,月亮高悬。
狩猎,头名是一位今年的武状元和一位世家子弟,齐头并列。
寒门和世家自古以来两看相厌,不说文人就说武人吧,世家子弟不是个个都是读书做文官的好料子,但世家又不能让他们闲着吧,只能学些兵法武功,或者是些什么书法啊画画啊,总之一定要有事可做。
寒门子弟就辛苦了,家里父母提供不了好住所,好环境,能冬有炭,一年四季晚上都有蜡烛可点,门窗安好,吹不进一丝寒风热气,就已经是命好了!
等狩猎结束,回京城又是一番口水仗,云芳不用人说都知道,这世家和寒门之间的平衡皇爷爷把控的住,那之后呢,偏向于世家还是寒门,一切未可知。
安全将皇爷爷送达京城,云芳回军营前还去了一趟天牢。
“公主,您千金之躯,怎来这地方作甚,天牢又黑血腥又重,会冲煞了您。”
云芳轻掩口鼻,“这的确又黑又臭,但这里关押着可是重犯,本公主嫌弃什么?”
带路侍卫笑笑,在前头掌灯。
青梅与带路侍卫退出去,云芳站在牢房门口,“这次可没有人会将你们救出去了,老朋友。”
老朋友——庆正帝留在外头的旧部头领于怀,于怀因为是头领,单独关一间。
“是啊,老朋友了。罪犯于怀见云庆公主。”于怀不起身不行礼,就靠墙坐着。
云芳不在意,她耗时半年才将大鱼整条钓起,已成阶下囚就不要对他们有太多的要求,他们高兴你在意他们,你不在意了他们反而不自在了。
“于怀,本公主很好奇,我五叔和七叔到底允了你们什么,竟能让你这个铁骨铮铮的于怀放下傲骨,与他们合作?”天牢很暗很黑,于怀看不清云芳面上的表情。
“这得要问你五叔他们。”于怀就是不说,只要时间拖得久,庆时帝那老家伙一定会放了他们!他还得感谢庆时帝立下的天牢新规:案子两个月无进展,或无证据证明他们是否有罪,一律放出。
虽然他们刺杀庆时帝是真,但那样受刑时不会太痛苦,如果是旧朝余孽刺杀皇帝,那就是谋逆!大逆不道!庆时年间的百姓生活安居乐业,有米有钱,夏有瓜果凉茶,冬有暖衣炭火;生病了家无一两钱,朝廷还会出一半钱给百姓看病抓药;除了必要的打仗,家有壮丁必须上战场杀敌,保卫家国,除此之外,百姓哪个不对庆时帝感恩戴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