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璋落座不过片刻,女侍们领着大批益州文武鱼贯而入。
武将以严颜和张任为首,余下吴懿、吴班、刘璝、孟达等十余位军中将领,以及刘璋的老亲家,庞義来捧场。
文臣更多,黄权、董和、王累、许靖等众多名士,数量多达二十三位,其中还有张松的胞兄张肃。
他们进来后无一例外,一个个全都眼神惊奇的打量着四周。
感觉从踏入张松府那一刻开始,仿佛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
最后进入府中的是一些世家大族和当地豪族组成的联军,由张表接待,被安排在了另一张大桌。
赵恒来劲了,眼珠子左右翻动,飞快打量着这些人,同时心中惊叹一声,默默向张松竖起大拇指。
张松果然懂他,请来的这些其中九成都是有钱人,没有一个穷逼混入其中。
“主公。”
“张别驾。”
文臣武将们先是向刘璋行礼,又象征性的与张松行礼,至于赵恒,选择性的无视了。
赵恒也不在意,他除了脑袋上顶着一个“张松妻弟”的称号,也没有别的身份了,自己自顾自地暗中观察起来。
他发现这些人对张松似乎并没有多少热情,几乎没有一个人是带着真诚行礼的。
除了一个家伙,名叫孟达。
这家伙赵恒知道,简直太有名气了。
叛了刘璋降刘备,叛了蜀汉降曹魏,等到他又想叛变回来时,被司马懿逮住机会给弄死了,非常典型的二五仔。
大概是因为张松官拜益州别驾,身居高位的关系,值得这家伙讨好。
最让人奇怪的是,这家伙居然还是法正的好友。
赵恒忍不住又看了眼张松,发现后者泰然自若,神色之中没有任何不快。
赵恒心中暗叹,看来张松在刘璋这边,属于实打实的孤臣。
真可怜,就法正一个朋友,后者还走了……
“免礼,都坐吧。”
刘璋怡颜悦色的道。
“是。”
文武们看着眼前一张张摆放整齐的座椅,学着刘璋的姿势落座。
当他们坐下的那一瞬,脸上表情无一例外,显得十分愕然。
发现属下们同样惊讶,刘璋也适时的问出了大家的疑惑:“子乔啊,这些是……何物?”
“禀主公,这些桌椅,都是由妻弟赵恒捣鼓出来的。”
张松如实道。
妻弟?
张肃阴鸷的目光扫过赵恒脸上,心想回去之后,定要查清此子身份。
刘璋惊讶,看向赵恒:“当真是一位偏才啊!想必那些女侍身上的衣物款式,也是你捣鼓出来的吧?”
女侍们的姿色不错,却还比不上他府中的那些娇妻美妾,若是把这些衣物拿给妻妾们穿……
想到这里,刘璋呼吸变得愈发急促。
文武们一听,也开始认真打量赵恒,特别是家中置办产业的家伙们,已经敏锐地嗅到商机了。
“州牧过誉了。”
赵恒含笑:“草民当初花心思制作这些,无非是为了更好的享受生活罢了,还请州牧不要见笑。”
你要是跟刘璋谈军事、谈政事,保管能把他谈睡着,倘若是跟他谈风月、谈生活、谈享受,他绝逼能跟你谈一整天。
这就叫投其所好。
果然,刘璋立马就来劲了,“除了桌椅、衣物、菜肴和红酒,你还捣鼓出什么东西了?”
赵恒道:“还请州牧不要心急,我们先用餐,用完餐之后,草民一定带州牧看更多新奇家具。”
“好,就听你的,我们先用餐,尝尝你的菜肴与红酒究竟是怎样的美味。”
“来人,上菜、斟酒。”
赵恒拍了拍手。
女侍们扭动着曼妙身姿入场,弱柳扶风般穿梭于几张大桌之间,将手中的菜肴摆放整齐。
一缕缕香气飘散而出,让所有安然落座的人身体不自主地向前倾斜,绿油油地眸子死死盯着眼前这些让人忍不住食指大动的菜肴。
刘璋率先夹起一块肥瘦分明的肉块,问道:“这盘菜有什么名堂?”
赵恒解释道:“这盘名叫酸菜扣肉,主要使用猪肋条肉和腌制的酸白菜。”
猪肉?
刘璋颇为不喜,但酸菜扣肉散发出的诱人香气,还是让他忍不住想要尝试一番。
酸菜扣肉入口,刘璋表情一连数变,嘴里分泌出大量口水,堵都堵不住,顺着嘴角缝往外溢出。
“好吃!好吃啊!扣肉入口顺滑,肥而不腻,而且颇具嚼劲,再配合白菜的酸脆口感,简直是完美搭配!”
刘璋忍不住又夹起一块放入嘴中,慢慢咀嚼下咽,满脸都是享受与陶醉。
“咕噜!”
文武们本能地吞了下口水,见主公吃的如此香甜,接二连三地抄起筷子。
赵恒赞道:“州牧果非常人,酸菜扣肉的所有特点被您形容的既完整,又贴切。”
“哈哈哈!”
刘璋仰面大笑,心中越发地喜欢赵恒这人了。
赵恒点着一盘鱼说道:“州牧再来尝尝这盘蒜爆鲤鱼。”
“蒜爆鲤鱼?好,我尝尝。”
刘璋眼睛一瞟,不由再次食指大动起来。
他不慌不忙地夹起一块被蒜蓉包裹着的鱼肉,慢慢放进嘴里,仅是咀嚼两下,他那双眼珠子当即暴突,差点掉了出来。
“唔唔,这盘鲤鱼不错,非常不错!鱼肉开胃爽口,鲜香入味,蒜蓉的香气配合鱼肉在口腔之中炸裂……这盘蒜爆鲤鱼,实属当世名菜啊!”
说着,刘璋开始专心对付起这盘蒜爆鲤鱼,甚至还偷偷往自己身边多挪了些,生怕别人与他抢食。
众文武看着也是一阵无语,摊上这么个奇葩主公,叫人又好气又好笑。
赵恒心中惊疑,刘璋居然能将一盘菜的所有特点完美形容出来……
这才是真正的偏才啊,称他是美食大家也不为过了。
这时,一名女侍已经为刘璋斟好一杯红酒。
刘璋看着杯中红色酒液,说道:“这就是红酒吧?用葡萄酿制?我曾今喝过这种酒,与普通的果酒无异啊,除了有些甘甜,没什么特别的。”
酒嘛,对现在的人来说,能喝上头才算是好酒。
赵恒道:“州牧口中的葡萄酒的确是早在汉武时期,由西域传入我们大汉,不过,当时酿造的工艺显然不够完善,无法酿造出真正意义上的红酒,所以州牧当初喝的那些才与普通的果酒没多大区别。
当然,草民现在已经完善了酿造手段。
州牧试试看,保证您不会失望。”
“好!我试试。”
刘璋举杯浅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