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杂乱马蹄声不仅惊动了人心,还关系着双方的未来。
因为不需照顾火箭燃烧情况以及隐秘度,所以轻骑兵的高速机动性被彻底发挥,身侧的箭篓里紧紧的排列着十五只精铁羽箭,在高速的运动中碰撞出脆鸣。
“敌袭!”骑兵距敌尚七百步,瞭望塔上的青军发现了敌情,高声呼喊。
青军开始快速动员起来,移动营寨口拒马,大盾兵上前,弓箭手寻找最佳射角。
五百步,远是轻骑黑甲引流矢,近是青盾青甲似狂狮。
三百五十步,中是钢铁洪流点星芒,近是依塔举弓射天狼。
二百步,近是流矢鹰鸣速九歌,近是攒射月雨奔楼阙。
一时间,落马声,敲击声,倒地声,翁鸣声好似一首狂想曲。
重骑兵与轻骑兵约距敌军营寨一百七十步开始环绕迂回,轻步兵弓箭手在尽力到来。
双方都在寻找机会,虽然高机动的骑兵没办法直接袭击营寨,但在利箭在移速和重力的加持下压制了青军普通弓箭手的抛射反击力量。
轻步兵和弓箭手在骑兵的掩护下快速靠近,距二百步时,轻步兵开始结阵推进,掩护己方弓箭手的安全,轻骑兵也开始重点打击步兵前方营寨敌人并让出道路。
“咕~唔~!”二百步太长,又太短。
也不过二百步,永远躺在草原上的黑甲便多了百余具,但真正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撕~吖~撕~丫~”诡异的乌鸦叫声恐惧了人心,也来拉开了黑青两色的碰撞。
战斗没有什么华丽的阵法变化,相互配合,只有你的敌人躺下,或者你躺下。
铁与血在草原上得到了尽情的释放,夹杂的倒地声,怒吼声,金铁敲击之音引得满天红光。
“继续给我上,弓箭手撤退!”邹末看的红了眼,但还是保持了理智,将已经无用的弓箭手撤回来。
而乘着霞光进攻邹末前军的墨逆已经调集了近三万军队集结在邹末前军前。
波涛汹涌的水顺流而下,但全灌入了壕沟之中,“该死!”墨逆猛踱地面,“将我方前军也调一半过来!”墨逆决定还是要冒险吃掉邹末的前军弥补自己预备队的损失。
“唔~~~”墨逆下达了进攻的指令,青甲重步兵举着大盾开始往前,弓箭手隐蔽在大盾之后,刀刀盾兵掩护长矛手靠近。
坚固的大盾为青军提供了良好的防护,使得青军在靠近营寨百步之后才开始有伤亡减员。
“叮!”兵器敲击的声音不可言喻,但长矛手与大盾重步兵的配合使得青军在拒马争夺,营寨口争夺上取得了牢固的优势,仅仅遗尸数十具便攻破了营寨口的防御,黑甲军开始向营地内收缩。
“加大兵力投入,弓箭手往敌军营内抛射,不计损耗!”墨逆计算了邹末可能支援的时间,加快了进攻。
而另一边的邹末已经破开了青军预备队的营寨口,重骑兵的优势开始体现出来,在面对没有多层阵列与对骑兵武器的青甲青步兵展现出一边倒的趋势。
而后军营寨中的邹末也得到了自己前军被包围的消息,“该死!”邹末狠狠的锤了下沙盘,“通知左右前翼,合并组成新的前军,在中军前一里重新扎寨!”。
此时,邹末兑换了数千骑兵的劣势暴露出来,骑兵无法有效冲击营寨,但需要大量的战争点数,对墨逆这种大量步兵以营寨为守势的军情毫无办法。而且步兵数量的多少是营寨大小的尺量,步兵少,营寨便小,更容易被包围。
“加快进攻!不留活口!”邹末开始心急,必须快点结束,然后去支援前军,前军的兵力只有六千轻步兵和一千弓箭手,但已经几乎是全军的八分之一不能放弃。
破寨之后的骑兵开始发挥威力,加快了战争的进程,当日月相互平望时,战争已经进入了补刀活口的时间了,“把伤亡和杀敌数给我!”邹末现在只能指望青军预备队的数量多寡了,但仍一点不死心,“通知所有轻骑兵,扔掉所以战利品,集合支援前军!”
红与黑的笼罩下,一只骑兵上路了,邹末也找个床躺下来,高度紧张的精神使得邹末的头开始疼痛。
“元帅!”邹末不知睡了多久,一名黑甲军士入帐吵醒了邹末,“什么事?”“元帅,本次战斗我军伤亡五百六十四名轻骑兵,八十二名重骑兵,二百六十一名弓箭手,二千三百二十九名轻步兵刀盾,一千七百二十七名精锐轻步兵”,军士顿一顿,“杀敌六千八百九十二名轻步兵刀盾,一千四百七十九名精锐轻步兵,五百名大盾重步兵,七百二十九名弓箭手,二千名轻步兵长矛。”
“继续追击敌方残余部队!不要太远”邹末觉得不可能有七百二十九等这类数字,应该都是整数,所以必定有人跑掉,“是!”军士应到下去了。
“还有四千多骑兵,唉!”邹末有些头痛,“必须要和墨逆在营寨外战斗!”,邹末警告自己。
“前军呢!把前军都调过来,这里就是我们的新前军营寨啦!”墨逆那的战斗已经演变成了混乱战斗,但如果从全知视角来看,青甲军具有牢牢的优势,零星的黑甲军士仿佛浩海中的珊瑚礁,硬,但又脆弱且容易埋没。
也没有些许时间,墨逆军也完成了清剿工作,前来支援的黑甲轻骑兵只能边缘骚扰,看看有没有在营寨外受伤躺地的青甲军士给与补刀。
“撤退吧!”像是黑甲军士头目的人发话到,在月色动荡中归程了。
而墨逆一军也修整下来,“收集箭支!快去灭火!把尸体收集起来烧掉!”墨逆感觉自己打下一个前军没有轻松下来反而更累了,不禁吐槽到,“亢鹰帝国教育局都是猪脑子嘛!小学初中都只学理论不上手,这高一开学就考试谁遭的住吖!”
当然,吐槽归吐槽,墨逆心情还是放松了下来,但又紧张起来,“不知道预备队怎么样了,能逃多少是多少吧,哎!”
一夜无风,但又有多少鸟眼红的看着不知是哪方的尸体被燃烧之后粉嫩焦香的酥肉,但有不敢上前呢?
第五天的太阳仍然自顾自的升起,墨逆和邹末也各自收到了前军或预备队几乎全军覆没的消息,两人知道消息后出奇的一致,面色难看,猛锤桌子,经典国骂。
“将壕沟的宽度加大,深度可以了!”,早起巡查营寨的邹末明白了以拒马来抵抗重甲大盾和大量长矛手的配合有些不切实际,不如直接将壕沟宽度加到一丈半,超出长矛的攻击范围便可以限制。
“此外,壕沟与河流挖同,避免对方不计损失强攻!”邹末担心墨逆以大量廉价青步兵直接躺平壕沟。
而此时,墨逆新前军与邹末新前军已不足五里,两人默契的并未相互攻击,都开始加固营寨。
突的,风云开始变色,原本惨白的云彩似是被点了墨,高度也开始降低,“窿!”天似是被劈开了一个口子,雨珠顺流而下打在草原上。
“天要变了!”邹末似乎有感而发,“兴兵,给我集合轻骑兵!”,邹末向西南望去,“该给你一份大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