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柚现在面对的是十五艘火漆冲锋舟,而手中的兵力是七艘附钢冲锋舟,和三台击箭车。
敌人不可能和我们再近,现在是需要脱时间等其他附钢冲锋舟回防。
敌我双方卡着两百步的线反复横跳,船只的槽边使得三百步就加入了击箭车的射击盲区了。
曦柚一时间大脑快速机动,“通知附钢冲锋舟的水夫停止移动,恢复体力,让弓箭手和击箭车先进行保护压制。”,水上自然有水上的联络方式,几名手持红黑两旗的水手就是水上的联络员。
敌人见邹末一方附钢冲锋舟停下,乘机移动射击,火漆冲锋舟可没有钢镀层,移动射击是最后的方式。
一时间水面上你来我往,好不热闹,天色渐渐晚了,暮色开始撒落在水面上,淅淅沥沥的小雨打在船上,反溅起一朵雨花。
“就是现在,通知所以冲锋舟追上去,接弦战!”,曦柚看敌方冲锋舟环绕已久,己方也有三艘冲锋舟回归,十比十五的数量不至于陷入劣势。
此时,曦柚的用心体现出来了,虽然火漆冲锋舟轻于附钢冲锋舟,但己方冲锋舟水夫已经经过了体力的恢复,而敌方冲锋舟一直在消耗冲锋舟水夫的体能。
“咚!咚!咚!”,十艘附钢冲锋舟都选好了各自的目标然后撞了上去,沉闷的撞击声昭着接弦战的展开。
敌人也不含糊,自然已经准备好了,“彭!彭!彭!”,冲锋舟的天花板就是可以展开为接弦战的桥梁,各自冲锋舟上的甲士从船舱里鱼贯而出。
战士们常常只有一次机会,摇晃的船只使得一击不中就会摔倒,被撞击的船也开始漏水,战斗?还是修补?这是个问题。
匆忙准备逃离的敌方火漆冲锋舟犯了一个致命的问题,他们逃了,对,也是错。
再次有了用武之地的击箭车对于固定目标自然有优势,在两方冲锋舟甲板上对峙的己方甲士抓住了己方击箭车带来的工程优势,在扰乱敌方阵形和敌方出现减员的情况下率先发动进攻。
一艘冲锋舟也不过二十甲士五名弓箭手的载量,却战斗的异常悲情,死去的士兵化为大地与水的养分,慢慢没入水中,淡淡的消失。
水上的冲锋舟战争短促而又激烈,天边的普蓝色掩护着敌人剩余五艘冲锋舟的逃离,夜,也要到了。
“通知他们把敌方冲锋舟顶回来!”,在曦柚把指挥权交回邹末时,邹末叮嘱了她一句,“找水夫看看能不能修补出几艘来!我们船只数量劣势太明显了!”,曦柚好像又学到什么了,应声下去了。
“元帅,只修好了七艘,其他三艘损害太严重了!”,正当邹末对着连绵的雨发愁时,曦柚进来报告了。
“嗯,我知道了,你下去吧!”,邹末摆摆手,“元帅,接下来我们怎么办!”,曦柚还是问出了自己想问的话题,“把雨量计量器拿出去,看雨量,雨量大,则我们准备行驶到盆地边缘去,如果雨量小,那我们继续坚守在这里,另外通知明天的冲锋舟侦查不要太远,最多到原来的内城墙。”,今天看曦柚指挥的邹末发现了这一个不足,回防太慢。
邹末虽然已经做出了决定,但还是阴影笼罩在心头,水不退这四万的轻步兵(刀盾)就白兑换了,忍不住揉揉头,再准备思考其他的对策。
“元帅,你需要休息!”,曦柚看出邹末精神不大好,确实,深深的处于纠结与彷徨的邹末有些疲惫,“知道了!”,邹末强打精神,不想被曦柚看出自己此时的无力,说出来一个习以为常的谎言,“没事!”。
所有人都知道没事不会没事,但不是所有人都听你说没事后都装作没事。
譬如曦柚。。。。。。
“我说真的,元帅,你需要休息!”,曦柚语气强硬了几分,邹末自然也感受出来了,“知道了,我会休息的。”,邹末也不想再想,躺倒在指挥室的小船上。
烦躁的时候什么都不趁心,想必所有人都是一样的感受,硬硬枕头成了邹末无法休息的“罪魁祸首”,哦,当然,这是邹末自己感觉。
吹灭蜡烛的曦柚自然发现了翻来覆去无法休息的邹末,而邹末还在肆意的寻找发泄怨气的对象,“什么玩意吖,虽然是冷兵器,搞个灯不行吖,又阻拦不了考试XXXXX。。。。。。”,邹末怨气十足,没有听见曦柚的脚步,以为曦柚已经离开了,没有发现曦柚的接近。
曦柚趁着月色看着拿脑袋拱枕头的邹末不由的母爱泛滥,也明白邹末是枕头不舒服了。
“指挥官,是枕头太硬了嘛?”,曦柚小声问到,“呃!没有!没有!”,被突然出声吓到的邹末有点尴尬,刚才自己小声逼逼不是被听见了。
“枕头不舒服吧!我刚才看见了!”,曦柚好像不懂什么叫说话的艺术。
“嗯,有点!”,被揭穿的邹末有点气急败坏。
“您枕着我睡吧!”,曦柚似乎坐出来什么决定,轻轻抽取枕头,自己坐在小床上,将邹末的头置于腿上。
一时间,两个人都陷入了尴尬。
“明明不是这样的!说好膝枕是拿下男人感觉的最好方法呢!”,深受网上沙雕爱情攻略影响的曦柚有些难受。
“这啥玩意?我乍啦?我在哪?我是谁?”,邹末有些蒙蔽,我干什么了,我被附庸者撩了?。。。。。。
两个心怀鬼胎但又各自蒙蔽的人,将就着,将就着,就沉沉睡去了。
第二十九天清晨,被惊雷惊醒的邹末醒来便发现了慢慢依偎靠在墙上睡着的曦柚,轻轻的将其抱起置于床上。
轻轻离开指挥室的邹末有点害羞,从未被女人调戏过的他脑子不停回想着昨天的温存。
“不想了!不想了!”,邹末揉揉脸。
“下了多久了!”,走到甲板上的邹末询问甲板上执勤的士兵,“回元帅,已经下了六个半时辰了。”,军士规规矩矩的回到。
望着连绵不断雨幕的邹末感到一丝担忧,再这么下,可能整个盆地都要淹没,要真真正正的成为水战了。
突然,远远的看见一艘小船在接近,近了,近了,“嘟!”,熟悉的声音,是己方冲锋舟。
“城墙已经淹没到水下至少两丈?”,得到最新侦查情报的邹末难以置信。。
那这样的话,以后也许大船没什么问题,但冲锋舟就跟不上战争强度了,下次中大型船只是主体了。
邹末暗暗考虑,不应该吖,虽然雨量大,时间长,但不至于十六米的城墙还被淹没了两丈多,即使周围没有河流,地处低部,但难到地面都不吸收水的嘛?
邹末突然想到了什么!
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