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谈这个了,上次不是给了你一个箫,你吹吹看,本王还没有听过呢。”上官子墨虚弱的说道。一双幽深的眼眸静静的看着她。
“好”
将箫从腰间拿下来,双唇闭合,下颌稍后收,舌平伏于口底,收腮,口角摄住劲,苍凉幽远的声音响了出来。、
她吹着吹着思绪就飘到了很远,想到爷爷,想到子墨,想到那片火光。
箫声也变得缠绵而又无奈,仿佛是在思念着谁。渐渐地箫声夹着冰泉之气,忽如海浪层层推进,忽如雪花阵阵纷飞,忽如峡谷一阵旋风,急剧而上,忽如深夜银河静静流淌。
”你在想什么?“
箫声渐渐停止,但那淡淡的忧伤仿佛还环绕在耳边。
花小柔放下箫:“没什么,只是想到一些不好的事。”
上官子墨温柔的将她抱住:“不管你心里装着什么,我都一直在你身边。”
“嗯。谢谢。”也许在这遇到你,是老天给我们的另一个机会吧。
此时敲门声响起,一个少年就这么闯了进来,喘息着说道:“九哥,九哥,你没事吧?我听说你受伤了。”
少年瞧着九哥竟然抱着一个姑娘,顿时尴尬的转过身:“我。。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打扰你们的。”
花小柔见来人连忙挣脱他的怀抱站了起来,少年这才看清楚原来是九哥收的妹妹花小柔。
上官子墨淡定的斥道:“十弟,你都这么大了,还那么莽莽撞撞的干什么?”
“九哥,我是瞧你好几天没上朝了,听说你受伤了,所以赶忙过来瞧瞧你有无大碍?”
花小柔瞧着着少年这么大人了,说话竟然奶声奶气,还委屈了上来,蛮可爱的。仔细回想了一下原主的记忆这个少年好像叫:上官凌。这些年只见过一两面,上一次看到还是在两年前。
“现在你看到了,不过一些小伤,躺个一个月就好了。”上官子墨无奈的回道。
一听竟然要躺这么久,少年怒气立马上升了:“这么久,到底何人伤的你?小弟我给你去报仇!”
“你可拉倒吧,这么大个人了,别给我添乱就好,这点事你哥哥我还是能处理好的。”
听到这里,少年也知道不是胡闹的时候,转头看向花小柔:“这就是柔姐姐吧,长得越来越好看了。“
她也不谦虚,笑道:”十弟不也是越来越俊俏了,再长两年,估计京城里的贵女都要为你倾倒了。“
“哈哈哈哈,柔姐姐可真会开玩笑。以前见您都是低着头,现在几年不见倒是越发活泼可爱了,竟然还会打趣弟弟我了。”上官凌惊讶的瞧着眼前的少女,以前的她美则美矣,缺一副呆呆的样子,哪像现在灵气十足。
上官子墨瞧着二人斗嘴的样子,心里有些吃味,不爽的问道:“十弟还有事吗?”
上官凌这才发现自己忽略了九哥,立马狗腿的上前:“九哥,不会想赶我走吧。这两个你没上朝,朝中有重要的事情发生了呢。“
“哦~何事?”
少年转头看向花小柔好像不方便说的样子,她立刻体会到:“那你们说事,我先出去。”
“没事,你站这听着。”
她尴尬的说道:“这不好吧。”
上官子墨坚持道:“让你呆着就呆着。”
少年见九哥都这么说了,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江南一代发生洪灾了,需要大量的银两赈灾,前一批资源运过去在路上被截了,由于前几年才平叛完南方部落,现在朝廷国库空虚。需要再重新派一名官员下江南去巡查,上一个在路上就被杀了,所以现在朝上没人愿意去。“
他不爽的冷哼道:“太子跟六哥就没什么想法?平常遇到什么事,他们不都抢着上前么?”
上官凌摇了摇头,缓缓道:“没有动静,据我所知,六哥前些年不知道以什么名头可是挪用了一大批国库银两,说是借,但估计没还,还有太子部下左侍郎大人可是借着太子的名头收了不少贿赂,特别是这科考啊,谁出的钱多谁就能得第一。导致现在朝中的新官员基本上啊都是富家子弟,没有什么真本领的。”
上官子墨思虑片刻,想到:”这科考主考官不是林大人,与他接触过,是个刚正不阿的人,怎么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
上官凌也很无奈:“那还不简单,这笔试题目可是一起出的,估计是把答案瞧瞧透露出去了呗。”
“胡闹,这可是杀头的大罪,怎么现在才发现?”他眼底掠过幽冷的火苗。
听到这里花小柔心里甚是惊愕,原来这古代也有考试作弊一说啊。还有老师配合,还真是刺激啊。
“前几年他们瞒得紧,现在朝廷出了事,所以难免有管不到的地方,就被我们发现了。”
“能找到证据吗?”
“科考作弊一事难找,除非状元在殿试上出了问题。但是太子部下收受贿赂一事应该能找到。”
上官子墨转了转他手上的扳指,眸子里精光一现:“行,尽快找到,然后给一个与咱们关系不大的官员身上,让他交上去,千万不要引火烧身。”
上官凌认真的点了点头:”我做事,你放心。“
他转头看向花小柔一副愣愣的样子,笑道:“怎么?吓到了?”
花小柔摆了摆手,“没有,没有,我怎么可能胆子这么小。只是没想到朝廷上这么乱。”
“你没想到的事多了去了,有的人也不像你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知人知面不知心,知道吗?”上官子墨意有所指的说道。
听到这话她睁着一双清澈如水的眸子就这么盯着他说道:“嗯,我会小心的。”
被她这么看着,他阴沉沉的脸上闪过一丝羞红,:“你知道就好。”
瞧着二人眉来眼去的样子,上官凌顿时觉得心疼无比,尴尬的说道:“咳咳~那我不叨扰你们了,我去忙了。再见!”
说完,立刻挥了挥手离开了这个令人难过的房间,溜得可谓是非常之迅速,仿佛后面有什么人在追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