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路寻去却是无果,自那以后酒仙便是三界的寻你,直到千年前,说是寻到你,虚弱至极,气若游丝,只剩一丝灵气苟延残喘,酒仙便是求了仙丹又为你疗养数日,见有了生气便是将你封到了九涧之中九罗叶果生的寒池之下千年凝神养骨,有了好转之后这才将你接了出来,而后便是你醒来之后所见所闻。”
月老还未说完之时,月七便已经是泣不成声,星梓见月七哭的伤心,便是将月七揽进了怀里,像是哄孩子一般拍着月七后背,却是又不知该作何安慰。
月老见此也是心疼不已“孩子,你想清楚了,你要找寻的,或是你毕生的心魔。”
月七心痛的上不来气,一手抓着胸前的衣衫拧作一团,用尽全身力气哽咽着“我原是我父母的劫。”
月老何尝不知月七的苦楚“好孩子,这劫是天命,与你无关。”
月七哑着嗓子嘶喊“可我害死了我父母啊,父亲该是战神,能以一己之力护佑天界的人物,却是日日以灵力涵养我的灵脉。定是如此....”说着月七颤着身子捶打自己胸口,紧咬着牙,眉头好似锁住了月七毕生的力气,这才叫月七不能呼吸一般,月七喘着气“定是如此,如此父亲才遭了毒手!是因为我,是我克死父亲母亲,是我,是我!!”说着月七好似失了魂,口里念着,眼泪源源不断的从眼眶中滑落,叫人看着都揪心的疼。
月老如何能想不到月七知道这一切的模样,只是她总是要面对的,若是这般都接受不了,如何去寻那凶手与遗忘的千年。
星梓看着月七这失魂的模样,环住月七的手紧了又紧“师妹,这与你无关,这不是你的错,是那凶手,这与你无关。”比起仇恨蒙蔽星梓更加害怕月七将所有罪责揽到自己身上。
又有谁能接受,自己竟是与父母亡命有关呢?
“是我,父亲该是战神,战神啊,又如何能叫人夺了命去,定是为了我这该死的灵脉,这才耗费了灵力,定是如此,定是如此。”月七说着一手指甲狠狠的刮着另一只手的青筋,就仿佛这是仇人须得挖骨抽筋一般。
一节白皙娇嫩的手腕活活刮出了血印。
星梓忙将月七那嵌着塞满了血肉指甲的手攥的死死的,将月七扣在怀里,不叫月七再伤害自己一分,星梓眼中心疼就像像是碗中溢满的水,源源不断的碗里灌注,却是因为盛不下溢出了一片汪洋。
星梓恳求月老“师傅,求求你,将师妹打晕。”星梓的不敢松开双手生怕月七在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行为,只得急切的请求月老。
月老动了动手指而后攥拳,撇了头“她迟早都是要面独的,这也是她的劫数。”月老何尝不心疼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姑娘,从怀里小小的到如今的亭亭玉立,月老的爱不必亲生父母的少。
星梓不言语,沉默,星梓从未这般沉默,沉默这般久,双手僵在月七的背上,手上,酸了,麻了,却还是不敢放手,只等着月七自己冷静下来。
星梓不知道月七是用了多少泪水,才能叫自己胸前的衣衫一点一点晕湿,直至感觉整片胸口都是湿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