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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心渊 3

54 103房间日内

外面五人闻声疾跑过来

推开房门,蛇在地面蜿蜒而行,钻进卫生间去了

童彤躺在床上身体抽搐着

张萍(惊恐万状地):天呀天呀,蛇什么时候进来的呀,是不是从窗户爬进来的!

鲁欲言又止,摇摇头:她自己把自己吓死了

张萍望着李:李总,你帮我去把包拿出来吧,我不敢进去了

李往后缩:我也怕蛇!

文:我也怕

鲁走进去把张萍的行李包和童彤的挎包提出来

鲁:这么大的蛇可以吃要几顿,可惜了

赵:我看还是先跟老六联系吧,赶紧离开这里为上策

老六拉开童彤的挎包,把里面的东西掏出来:几支化妆品,三个避孕套、一盒安眠药。一个小布人。小布人四肢都又扎着针,背上贴着:张萍。

鲁递给张萍:真搞不懂你们女人!太阴了!当面一套,背面一套。难怪她死活不让搜。

张萍阴郁地望着布人。

55 岛上日外

鲁在沿着小路装模左洋溜达,见没人跟随,直奔灌木丛后。

鲁挤进灌木丛,见蛇皮袋仍挂在树枝上。另他意外的是装满食物的食品袋也挂在另一根树枝上。

鲁左右看看:见鬼了。

鲁解下食品袋:管他三七二十一,吃饱了再说。

鲁蹲下,解开食品袋,掏出一块糕点,揭开包装,狼吞虎咽

鲁后脑上方,一双手举起一块石头砸下去。

鲁闷声倒扑于地。

56 凉棚日外

文一手拿着银行卡,一手拿着对讲机大声地报着卡号。

文望着张萍:密码

张萍:174174

文:老六,这张卡的密码是174174 。我们四个都把银行卡和密码告诉你了。

老六:一起死,一起死!

赵嘀咕:不吉利

文:老六,我们表示了足够的诚意,请开船过来放我们出去

对讲机传来诡异的声音:一千万,一千万。

文变色:怎么南勇的声音?

李瞪着他:你他妈的到底有没有实话

文:老六老六,你老板在哪里?你老板在哪里?

老六:你猜猜看?猜猜看

李一把夺过对讲机:岛上死了三个人了,死了三个人了。你究竟想做什么。

对讲机没有回应

李:王八蛋,王八蛋!

赵:小李,沉住气,沉住气,钱都给了何必再激怒他

李:他妈的故意慢慢折磨我们,他不会放过我们的。

文:我对天发誓,202房间里的就是南勇。千真万确。

其人人不说话。

张萍望着身边的行李包:天哪,我现在连屋子都不敢进了,天黑了怎么办?

灌木丛后,鲁踅出来,满头满脸的血,跌跌撞撞地冲上李

鲁吼叫着:王八蛋,背后下手,我弄死你,弄死你。

李措手不及,被撞翻在地。

鲁用带血的双手掐住李的脖子

李奋力挣扎,眼镜被甩到一傍,跌碎成几块

鲁渐渐体力不支,被李推开撞到地面一块石头上。鲁手脚一蹬,气绝身亡

李在地上爬着,面色恐慌:不是我,不是我。

57 凉棚日外

赵、文、张萍望着鲁的尸体目瞪口呆。李爬起来坐在地上喘息

李哀嚎:王八蛋,不是我,不是我。

赵:天啊天呀,到底怎么回事?我们在相互残杀吗?

文:真他妈邪性,难道是南勇施了什么咒

李:你们别看着我,他妈的,我压根不知道他去哪里了。我眼镜丢了,什么也看不清,我他妈成废人了。

张萍哆嗦往水边走:我一分钟也不想呆了,我要游对面去,就算淹死也比这样强

赵一把拉住她:别犯傻了,两天没吃饭,水面这么宽,怎么可能游过去?

张萍抽抽噎噎:那就在这里等死吗?就算不被整死也会被活活饿死。

文:我们真的可以辟谷,饿十天八天死不了。

赵瞪他一眼:要辟你辟。从现在开始我们四个都不要单独行动,不行的话,夜里在一个房间呆着。四双眼睛总比一双眼睛安全系数高点。

李颓然:死假货贩子,我还怀疑你搞死老王和假富婆呢

58 凉棚日外

文和李一人拽着鲁的一只脚往灌木丛后拖去。两人拖得很吃力,拖几步,歇一口气

赵:这么热的天,热了容易得瘟疫

文冲他:你别光指挥,也搭把手

赵:你不是不知道我有心脏病

文扭头向张萍

张萍慌得摆手:随便你们丢哪里都行,我不敢摸他

文向李:来吧,还得靠我们了,饿得人都疲软了。

两个奋力拖到灌木丛后面,勉强掩住尸体。

李、文坐草地上喘息。

文挣扎着起来。

李用手撑着草地,突然眼珠一亮,又坐下来

文:走吧,还想跟他作伴了

李:我再喘口气

文走向赵、张二人

李趁三人不注意,快速地把草地半截面包揣口袋里

59 101房间日内

赵、文坐在靠里的床上,李坐在靠外的床上,张萍靠在桌上,望着三个男人

张萍:我睡哪里啊,我快吓死了,昨天夜里一夜都没敢睡。

李抬头望着她:富婆怎么睡那么死,蛇爬到床上都不知道。

张萍:她吃安眠药了

赵一指李坐着的床:张萍你就睡吧,谁有那份心也没那个力

李叹了口气:我去卫生间。谁去看着我。李走向卫生间

张萍走到床边和衣躺下,很快睡着。

60 101房间卫生间日内

李关上卫生间的门,从口袋里掏出半截面包来,把它凑在眼前,面包上似乎有血渍

李塞到嘴里小心轻声轻地咀嚼着

61 101房间日内

赵、文、李、张四人坐在床上

文对着对讲机喊:老六、老六,听到回话,听到回话

没有应答

李:王八蛋肯定去镇上取钱了

赵:得想把发弄点吃的。看看外面草地里能寻个野菜、逮个蛤蟆什么的。

文:书上不是记载过,探险家饿极了吃同伴的死尸活下来吗

张萍摆手:那怎么行

李:要吃也得趁早吃,不然两天全烂了。

赵:我们别等着了,一起出去看看吧。

62 岛上日外

残阳如血,赵、文、李张四人沿着岛上的小路寻觅。

走了十几步,草丛里嗖嗖响动,一条蛇飞速在张萍脚下游过去

张萍:蛇!有蛇!连跳带跑向房屋奔去

三人也吓乱跳

蛇瞬间钻进灌木丛中去了

赵望着文:你敢捉蛇吗?

文慌乱摆手:我哪有这个胆

赵转向李

李:我半个瞎子怎么抓。

张萍:你们去吧,我一步都不敢走了

三人踌躇

文:一不做二不休,把假货贩子身上的肉割几块来吃

李:你有刀吗?

文:没有,用尖石呗,打火机和柴火都是现成的

赵皱着眉头:哎呀,心口疼,不行,我要回房间躺下

赵捂着胸口了,弯着腰走进屋去了

文指了指抛尸体处:去不去

李:你动手

文点点头

两人朝灌木丛走去

尸体不翼而飞

两人傻了眼

文:我们上午是放这吧

李:没错啊,你看这里压的草

文:老鲁那里去了,大白天不会尸变吧

李指着草地:你看这里有一条草印字一直到水边

两人沿着草印字来到水边,水面鲁花格子衬衣还飘着

文望着李:他没死,可能晕头转向爬到水里去了

李望着水面半晌无言

两人转身

湖面水浪一阵翻涌

两人听到动静,望着水面巨大的涟漪吃惊

李:什么玩意!

文:回吧,看来辟谷是度过难关的最好办法。

63 101房间夜内

赵、文、李、张四人在黑暗里坐着

赵:蜡烛灭了,我手机没电了,不然我会开着电筒

李嘀咕:都他妈各怀鬼胎。这么窄的床,夜里怎么睡,总不能让另外两个睡地上吧

文:我跟老赵挤挤吧,你俩两个…

赵:哎呀,不行,我心脏病最怕压迫。我是要单独一张床

李怒:妈的,我自己回102房间算了。老鲁鬼魂回来,我就跟他拼了

李掏出手机打开电筒出去

文快速跟上:等等我

64 101房间夜内

赵、张在床上做了半晌

张萍:你知道我是为了你才来的

赵: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张萍:听说你跟其他男人打赌:一个礼拜把我拿下。

赵:男人喝酒时免不了要拿女人消遣

张萍:你到处跟人说:我交过九个男朋友。要榨干男人口袋里最后一个硬币

赵:童彤告诉我的。

张萍:你们毁了我的名声

赵:唉,说这些也没用。现在最重要的是能活着回去

张萍:你是不是一直觉得我故意向你献殷勤,满足了你的征服欲。

赵:你对我来说还是太世故了,我喜欢跟纯一点的妹子。

张萍(笑):童彤还一直怂恿我把你拿下,原来你们暗地里偷偷看我笑话呢

赵:你也错看了人,我实力不行了,胆子放不开了。

张萍翻身倒床上

65 102房间夜内

李倒在床上,对着文指了指对面的床

李:你睡老鲁床。夜里不要搞小动作。指了指床柜上放着的石块:我现在神经紧张,会做出什么来我自己也不知道

文倒在床上,手里捏着对讲机

文扭头向李:你说老赵和张萍夜里会滚一起么?

李:妈的,你还有心思想这个。看来你不饿!

文:我做梦也没想到会这样。我捉摸着怎么把那个神经病诓过来。合力把他制服

李(不屑):凭你,老王和老鲁在时还差不多。

文:你相信鬼魂吗

李:你闭嘴,快闭嘴。妈的,赶紧把门用椅子顶住。

66 一层楼道夜内

黑魆魆的楼道,寂静如死

66 103房间夜内

童彤从床折叠爬起,摸着墙壁到门边开门。

童彤出门,摸着墙壁来到102房间

童彤打门:老鲁,小李,救命啊!

尖锐的声音响彻在楼道回荡

67 103房间夜内

李骨碌从床上滚下来,摸到手机,打开电筒,对着房门。门被猛烈地撞击着,椅子移动。

文:鬼呀鬼呀。从床上滚下来,去拉窗户,攀上窗台跳窗而出。

画外音:一声惨叫,文:妈呀,我腿折了

李抓起床头柜上的石块大喊:快滚,快滚,老鲁害得你,他已经死了

外面童彤尖叫:眼镜是我,我是童彤,快开门,让我进去,我很害怕!

李四顾彷徨,猛地冲上窗台,越窗而出

68 101 房间夜内

张萍动检动静,骨碌从床上爬起来

摸手机打开电筒

悄悄开门,用电筒往外一照

童彤如鬼魅一般小跑过来

张萍抽身往里缩:鬼呀,鬼呀!

童彤凄厉:不要关门,不要关门

张萍砰地撞向门

赵已爬起,捂着胸口:不要闹,胸口疼,疼死我了

童彤砰砰砸门:开门,开门。

赵翻身倒床上

张萍熄灭了电筒灯躲门户,轻轻拉锁。

童彤撞进来,直扑赵床上。

张萍从门后闪出往外跑

赵:张萍跑了,快追快追

童彤折回去追张萍

童彤:贱人,给我站住,你撬了我的阿健!

张萍飞快跑到屋外

童彤疯狂地追去,下台阶一脚踩空

脑袋磕在台阶上,仆地倒地,一动不动。

69 凉棚日外

赵、文、李、张萍望着童彤的尸体。文左腿一瘸一拐,靠近看了看

文:得赶紧把她丢湖里区,不然夜里又诈尸

赵摇头:不是诈尸,她被蛇咬了吓死过去了,夜里醒了来找大家。真正的死因是磕着后脑

李望着文:你不是要吃肉吗

文摇头:她被蛇咬了,肉不能吃

赵:不能让她拦着大门啦

李:你还拿自己当大款,随便差使别人

文说,我瘸了一条腿,走不动了

张萍眼泪婆娑:我跟她姐妹一场,我来搬她

70 草丛日外

张萍和李一起把童彤的尸体拖到灌木丛后

71 凉棚日外

赵、文、李、张四人相顾而望

赵望着文:再呼下老六

文举着对讲机有气无力:老六,老六,听到回话,听到回话,求求你放我们走吧

对讲机南勇的声音:一千万,一千万,不然都得死都得死

李一把夺过对讲机这:王八蛋,我要放好烧了了这里

老六:明天去,明天去

文再抢过对讲机:老六,明天给我们带点吃的,好不好。

老六:猜猜看,猜猜看

文:老六,求你了

对方没有回应

四人相互望了望

李朝水边走去

赵:你干嘛去

李:你管得找吗?

文哀嚎:我快饿死了。拖着瘸腿走到台阶前坐下

赵:我还是回房间躺着吧

张萍默默地走向水边,朝码头往下眺望。

72岛上日外

李看着脚底下小心翼翼地搜索,转到一簇灌木丛后,抬头发现了树枝上挂着一个蛇皮袋和一个塑料袋。李走过去。把眼睛凑近了塑料袋,见里面装的是半袋食品。李狂喜!

左右看看没有其他人。他提下蛇皮袋,解开看时,里面是几块石子

李把蛇皮袋丢在一边,摘下食品袋。

李掏出一块糕点拨开包装狼吞虎咽

73 岛上日外

李把食品袋转移到另一灌木丛后面,掩藏好了。四处看看没有人跟踪。便假装若无其事往屋里去。走到丢放童彤尸体的草丛时,李大吃一惊。尸体不翼而飞。

李:他妈的,见鬼了。李不由自主地望了望水面。水面似乎很平静。

李慌乱地朝屋里走去

74 101房间日外

赵、文、李、张在床上相向而坐。

文举着对讲机:叫了一个钟头,老六也不答应。不知道要搞什么花样。

李:我刚才从外面回来,富婆的尸体不见了。太诡异了。我们再想不出办法就得死这里。

依萍:钱都给他了,他还要做什么?

赵:如果我们能相互信任,还有可能躲过这一劫

李突然捂着肚子,浑身颤抖,指着赵:你..你..…硝酸甘油..

李露出痛苦的表情,在床上翻滚,嘴里吐出白泡

赵、文、张三人惊骇地望着他

赵:我的药被偷走了!也可能是耗子药呢

李抽搐着,翻滚着。张萍早就闪在一傍。

文伸手欲去扶他:怎么啦,怎么啦

李张口咬住文的手臂。

文痛的面部扭曲、哀嚎:不是我,不是我。死命地推开李。

文望着赵、张:快帮忙啊,求你们了。

赵、张不敢动。

李大喊一声直挺挺倒床上。

文手臂上的一块肉被咬下了

文癫狂地叫着:我也中毒了,活不了了,活不了了。要死一起死,一起死。伸手去掐张萍的脖子。

张萍慌忙跑到外面

文凶狠地瞪着赵

赵忙摆手:快用洗冲洗!

文如梦初醒一般,跌跌撞撞冲进卫生间,打开岁龙头,哗哗地冲洗着。

75 101房间日外

文冷静下来,坐在床上,望着伤口。

赵:101不能住了,得去102

文吼道:究竟是谁他妈的下得手

赵:我们七个人,谁跟谁有恩怨,谁忌恨谁,平常不会显露出来,这个时候就借机报仇了。

文:明天老六不来,我就放火烧了这里。

文捏着对讲机,垂头丧气走了。

赵关上房门,拉上窗帘

从枕头里掏出几盒饼干和糕点。

赵望着李的死尸,拿过一盒饼干,从容地吃着。

76 门口日外

张萍在门口无助地徘徊,赵提着旅行包走过去,扭头见着她

赵:没事了,我们都去102,你也去把行李包搬过来吧

依萍:我不敢去…

赵:我心脏快受不了了,爱莫能助啊..

77 101房间日内

张萍鼓起乐莫大的勇气走向101房间。推开房门。

张萍镇定下来

李的尸体斜着横在床铺上,脚挡住了墙角她放着的旅行包。

张萍推开李的脚,把行李包提出来。拉开拉锁,露出衣物来

张萍从里面掏出一盒饼干来。

张萍背对着尸体,坐在床上从容地吃着。

张萍吃完,把包装袋丢垃圾桶里。

掏出镜子,仔细打量嘴角。

张萍到卫生间接了口水,冲刷口腔

78 102房间日内、

文靠在靠窗口的床上,两眼无力

文:我快饿死了。

赵坐在床边,望着窗外的广阔水域

张萍斜依在门口望着赵:赵总,你快想想办法。

赵摇摇头:岛上除了我们七个人并没有其他人,我现在搞不懂谁在暗处害人。总不可能是南勇的尸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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