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清冷的月光下,一个少年正盘腿坐着,一柄长剑平放在双腿上。伴随着平缓但却有着奇异韵律的呼吸,少年面容安逸,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在银白色的剑身反射的银色光彩下,有种说不出的宁静之感。
“铮…”在卡瓦利尔的脑海中,回响着一声声剑鸣。然而,剑鸣声却一反常态,轻盈温和的声音取代了原先的战意熊熊,为黑暗的空间带来了一丝安全感。渐渐地,黑暗的空间里泛起银色的光辉。
“这是…”卡瓦利尔没有睁开眼睛,他的脑海里已经开始勾勒外面的场景。“很唯美啊…”
卡瓦利尔发出了感慨,然而他仔细地注意到了,在他脑海中的所有景物都仿佛拥有着波纹,时不时会发生扭曲。
“这种感觉…”卡瓦利尔挑了挑眉头“收缩的感觉,就宛如呼吸一般…”仿佛回应着他的想法一般,手中的圣魔咏叹开始微微颤抖。
“是你在帮我吗,我的挚友?”卡瓦利尔轻柔地抚摸着剑身,表情柔和。
“世间万物,都有着呼吸。”卡瓦利尔轻声复述着“磐石也罢、流水也罢、清风也罢,一切的一切都有着属于自己的呼吸。”
他从地上站起“万物的呼吸同样呼应着世界的呼吸,而剑士,则是将自己的呼吸与剑重合。”
卡瓦利尔举起了剑“与剑同呼吸,同时用手中的剑,斩断万物的呼吸。”就在这时,“呼…”一股夜风吹起,“呼啦啦…”一片片落叶从树枝开始落下,在月光的渲染下变成了银色。
“来吧…”卡瓦利尔看见了,落叶的轨迹与呼吸“再让我尝试一次吧…”他将剑举起“呼…”呼吸逐渐与圣魔咏叹的呼吸相重合。
“来了!”卡瓦利尔猛然张开眼,手中的剑猛然挥出!
“‘心’‘体’‘技三位一体!”卡瓦利尔轻声说道道“我的灵魂参透世间真理!我的身体已然超越极限!”
他连续的挥剑“那么,我的剑,自然也能斩断一切!”“唰!唰!唰!”随着一声声破风声,一个人影在月光下连续挥剑!
“呼…”随着最后一剑挥出,卡瓦利尔收剑站好“这是我的极限了吧…”他的眼睛扫向了下落的叶子。一片片完整的落叶正在下落的过程中,突然,每一片叶子全部从中间被整齐的分开!
卡瓦利尔看见此景顿时瞳孔一缩:“这是,我成功了!”他刚想移动脚步,只觉得大脑里一片空白,整个人“扑通”一声直接倒地!
“这是脱力了吗?真是不甘心啊…”卡瓦利尔失去意识前,隐隐约约听到了呼唤声…
……
“哎呀,我这是…又回来了吗?”卡瓦利尔缓缓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天花板“这一天到晚的,天天昏倒,搞得是我身体很虚一样…难搞啊!”
卡瓦利尔想用手按一下头,结果感觉自己的右手好像被什么东西压住了。
“诶?”卡瓦利尔扭头看去,发现一个熟悉的可爱脸庞压住了自己的右手。德薇拉因为侧着脸,脸庞略微有些变形,但是并不能掩盖她的可爱。
“多谢了…”卡瓦利尔轻声说道。
他悄悄地把右手抽出来,然后撑着身体坐了起来:“啊,身体没有什么问题,只是不熟悉的情况下,第一次进入那种三体合一的状态,对于自己的消耗太大了。”
卡瓦利尔伸手用力将德薇拉直接抱了起来,放到了床上。
“嗯…别动别动…”德薇拉被抱起来时还有点不老实,在卡瓦利尔怀里略微挣扎,不过被放到床上后就不动了,甚至还轻车熟路地直接缩进了卡瓦利尔的怀里。卡瓦利尔愣了愣,失笑地盖上了被子。
“这次的成功固然可喜可贺,但是还有太多不足了。”
卡瓦利尔细细想道:“上次切磋中只能说佐佐木前辈有点放水了,不然我早就死了。排除掉燕返,我要是想要与前辈共同起舞的话,就必须要一直进入这种状态。”
卡瓦利尔躺下来:“这种状态应该不难,我之所以脱力,是因为体力本身就很大消耗。加上第一次进入这种状态,平衡点没把控好,所以我的理想消耗理应比这次少三倍,这样的话就可以长时间维持这种状态。”
“至于燕返…”卡瓦利尔摇摇头“现在去想就过于好高骛远了,先将合一状态修练至熟练再说吧。”
他稍微翻了一下身,抱住了德薇拉,闭上了眼睛:“现在还是先休息吧。”
……
“嚯?你昨晚真的进入了你说的那种状态?”布罗德有些吃惊“你对于剑的亲和度真的非同一般的高啊!”
卡瓦利尔点点头,有些无奈地说:“可惜,我没办法坚持太久,只能勉勉强强。”
布罗德笑了笑,说道:“所有的修炼都是一步一步来的,没有捷径可走的。”
卡瓦利尔认同地点点头,结果就听到了布罗德的话:“今天开始的比武你都不用参加了,找个地方练剑或者完成我说的那份论文吧。”
“嗯???”卡瓦利尔刚想说什么就被布罗德打断:“你现在是什么强度你心里没有数吗?跟这群学生动手,跟大人打小孩有什么区别?”
卡瓦利尔想了想,有些无言以对:“好吧…”
“你放心,奖励我们会把你按第一名算的。”
布罗德又加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