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卡瓦利尔的眼中没有剑的轨迹,只有自己的死亡。剑锋划过,卡瓦利尔有些无奈地放下了剑:“好快的剑,甚至可以说无视了空间吧…”无名剑士收起了太刀,走了过来。
“虽然吾没有尽兴,但是你表现得不错,少年。”无名剑士拍了拍卡瓦利尔的肩“下一次来,就算不能破掉我的秘剑,也至少能够要跟我共同起舞啊。”
卡瓦利尔低垂着眼,只感觉自己的意识在逐渐消散。
“剑士的三要素‘体’‘技’‘心’,你都已经具备了。”无名剑士转身离去“剑,并非你的身外物,而是你的一部分。什么时候你能够像挥舞自己的手臂一样挥舞剑,像万物生死轮回一般自然,就达到了‘技’的巅峰了!”
“多谢了…佐佐木…前辈”卡瓦利尔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鲜血分别从脖颈,腹部与胸膛喷涌而出,而卡瓦利尔的身体也仿佛被抽掉了骨头一般轰然倒地,化为金色的光粒渐渐散去。
无名剑士眼神中透出一股无奈:“其实我并非是佐佐木…只能说,我是借用这个名字生存的无名的剑士罢了…”
他饮下了一杯酒“不过,这个少年还真是有趣呢,希望你能让我看到更让我愉悦的剑吧!”
……
“呃…”卡瓦利尔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木质的天花板。他坐了起来,有些疲惫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才过去了两个小时吗?”卡瓦利尔看了一下挂着的壁钟“我在那里呆了应该也就两个小时吧…时间流速差不多吗?”
“不过,真是糟糕至极的回忆啊!”卡瓦利尔心有余悸地摸着自己的脖颈“这就是死亡吗?实在太过冰冷了一点。”
不过他转念一想,头更疼了:“该死,以后不会每次试炼失败就要死一次吧!”
“仿佛失去了生存的意义啊…”卡瓦利尔有些灰白地靠着墙角。过了一会儿,他振奋了一下精神,用手取出“武之试炼”的令牌,放在掌心细细摩挲。“这就是试炼吗?不过与其说是试炼,倒不如说是一场教学吧!”
“那位无名剑士,应该就是活跃于战国时代的剑圣——佐佐木小次郎吧。”卡瓦利尔躺倒在木地板上,望着天花板发呆。“毕竟,燕返的名头可是非常响亮——能够将天空的燕子击落的剑术。”
“那也怪不得了,绝对公平的道场。”卡瓦利尔想着“据说,佐佐木小次郎与宫本武藏的比试中,宫本武藏可以说将身为剑士的尊严丢失的一干二净。通过故意迟到,更换剑等方式,才以壮年之躯击败了已经五十多岁的佐佐木。”
卡瓦利尔嘴角勾起了一丝微笑,虽然死亡很难受,但是与这样的剑术大师对抗,的确学到了很多。“‘技’的巅峰吗?”卡瓦利尔细细想着:“要让剑如同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一样,像万物生死轮回一般自然吗?”
卡瓦利尔站起来,穿好了衣服:“看来,我的剑士之路还很漫长呢!”卡瓦利尔打开了门,走了出去。“是时候该回去了,差不多中午了!”卡瓦利尔双手抱头“‘技’的巅峰吗?得去请教一下布罗德前辈吧!”
……
“咦,哈兰德,你回来了!”坐在饭堂里,卡瓦利尔看见了满身都是绷带的哈兰德。“嗯,团长,我会来了!”哈兰德点了点头“我还是很担心贝尔,就自己跑了回来。”
卡瓦利尔看着哈兰德,满意地点了点头:“哈兰德,看来,你有了一次蜕变啊!”如果说,以前的哈兰德就宛如刚出世的婴儿,对世界充满了不信任;那现在的哈兰德就像是一头正在成长的雄狮,变得无所畏惧。
“也许吧!”哈兰德点点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说蜕变,但是现在的我有勇气为贝尔战斗下去,直至我失去生命!”卡瓦利尔愣了愣,笑着说:“不只是现在,这份勇气,你一直都有。”
……
吃完午餐以后,卡瓦利尔对所有人说:“好了,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我去找一下布罗德前辈,很快回来。”卡瓦利尔摆摆手,转身离去。布罗德似乎没什么其他爱好,就是喜欢坐在树荫下打盹。
“前辈,今天多谢你的帮助。”卡瓦利尔感激地对坐在长椅上的布罗德道谢。布罗德睁开了眼睛,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小问题,倒是你,感觉似乎有所收获。而且,还是很大的收获哦!来,坐吧!”
“嗯,的确是很大的收获。”卡瓦利尔坐了下来,几乎瘫在长椅上。他转过头问布罗德:“前辈,你见过能够斩断空间的剑术吗?”
布罗德听了之后,瞳孔一缩,震惊地问:“你见到了?站在剑术顶点的,足以斩断空间的剑!”
“是啊,斩断了我的脖颈。”卡瓦利尔有些无语地说道:“还顺带切断了我的腹部。”
布罗德听了之后,语气中满是羡慕:“你小子运气真好啊!若是能够被这样的剑术杀死,我这辈子也值了!”
“呃…”卡瓦利尔有些凝噎:
“前辈,你相信我,被那样斩断身体,感觉实在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