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哥,剑气到底是什么?”盘腿坐着的卡瓦利尔向坐在对面的齐格飞发问。
“剑气,第一种是指将斗气凝聚在剑上发出,这其实不难——一般来说,资深骑士开始都能做到。”齐格飞的声音依旧温和。
“但是对于剑士来说,剑气是准剑圣的标志。”齐格飞举起手中的圣剑巴尔蒙克,用力斩出!“如同气一般,无形无踪——这就是剑气,或者说,‘气’是呼吸,是剑的呼吸、人的呼吸乃至万物的呼吸。”齐格飞收剑,表情平淡,气息也没有一丝一毫变化。
“实际上,剑气与剑风一样,都是是剑的力量体现。”齐格飞说着,用力挥了挥手“风,川流不息;气,逸散四周。”
齐格飞伸出手,对着卡瓦利尔说道:“少爷,在剑士的路途上,剑与人会融为一体。剑会为人开辟前方道路,人则会带领剑去领略世间万物。”
“剑风也罢、剑气也好甚至说是剑意,都不过是剑士们帮助手中的剑领悟出来的万物真理,从而将这种真理化为斩断一切的力量。”齐格飞用宽大的手抓住卡瓦利尔的手,放到了圣魔咏叹上面。
“信任自己的剑,信任自己的灵魂。窥破世间真理,才能会出超越真理的剑!”齐格飞轻声道:“去细细感受,感受属于剑的雀跃,感受属于万物的雀跃,感受剑与灵魂的羁绊…”
……
卡瓦利尔之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一道又一道剑气划破,身体的力量也在逐渐流失。“只能做到这里了吗…”
卡瓦利尔苦笑着,手中的剑渐渐地有些握不住,双腿也有些发软,仿佛任何时候都会倒下去…
“可恶,已经看不清东西了吗…”卡瓦利尔的意识渐渐地模糊起来“要倒下去了吗…”突然,“锵!!!!”一声悠扬但是却激烈的剑鸣声响起——仿佛从灵魂深处传来一般,惊动着卡瓦利尔的灵魂。
“锵!!!”又是一声剑鸣响起!这次的声音仿佛离自己更近了,卡瓦利尔的眼前仿佛清明起来。
“锵!!!!”一声饱含着愤怒与不甘的剑鸣声再次响起,宛如洪钟大吕一般彻底唤醒了卡瓦利尔有些失落的灵魂!
“这种感觉是…”卡瓦利尔有些吃力地拿起了圣魔咏叹“是你吗?我的挚友?”
回应他的是一声包含期待与怒其不争的剑鸣:“锵!!!!!!”随之而来的是手中剑的疯狂跳动!
“你…”卡瓦利尔感受着跃动的剑,感受着它的怒吼“这就是你的器量?这就是你的梦想?”
卡瓦利尔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在抖动“我是被你的灵魂所锻造出来的,你那渴望挥剑的灵魂!!!”
卡瓦利尔只觉得一种羞愧油然而生——伴身之剑,以自己的血与灵魂打造的剑,正在向他愤怒的传达着不满。“我的初心…”卡瓦利尔回想着“只是为了自己的梦想而去挥剑啊!”
“呐,多谢了…圣魔…”卡瓦利尔深吸了一口气,随后轻声说道:“吾的挚友,回应我对于挥剑的渴望吧…”
圣魔咏叹仿佛回应着卡瓦利尔一般,剑身逐渐变得通红,仿佛燃烧着的火焰——熊熊跳动的灵魂之火!
“呼…”卡瓦利尔突然觉得仿佛时间都停滞了一般,眼中的世界变得逐渐清晰起来——更深层次的清晰!那一柄柄宛如刺剑一般的“剑气”,哪些飘散着空气中的“气”,此刻都是如此的清晰。
“人会带领剑,剑亦会反馈给人吗?”卡瓦利尔眼神中满是一道道剑气。
“原来如此,这就是剑气吗?将空气中的‘气’以人的领悟,剑的意志所共同发出的万物的生命根源!”卡瓦利尔望着剑气,手中的剑已经开始颤抖了。
那是对于新领域的欣喜、是对于剑之存在的全新认识——更是对象征剑之极的王者之剑的战斗欲望!
“来吧!”卡瓦利尔咧开了嘴,笑容中满是火焰——战斗的火焰“战斗才刚刚开始!”
……
烟尘总算慢慢散去,所有人都看见那个持剑半跪的的身影——衣衫依然变得破烂,身上的伤口留着鲜血,脸色亦有点苍白。
“真的是个不错的苗子…”观战台上,柯尼夫对着旁边的科德等人说“只可惜…半剑圣与准剑圣,还是差的太远…”
台下的德薇拉看着闭着眼睛的,呼吸微弱的卡瓦利尔,双唇紧咬,眼神中满是担心与痛苦。
布罗德望着面前的卡瓦利尔,朗声道:“你的挑战令我心花怒放,虽然战败,但是我认可你了,卡瓦利尔.斯沃德!”
布罗德随即大声说道:“我宣布…这场考核…”
突然,一道有些虚弱但是坚定的声音响起:“战败了吗?我可不那么觉得!”这个声音响起,观战台上的的导师以及台下的考生们都有些震惊。
布罗德眼里有些惊讶,但是他压住了这股惊讶,紧紧地盯着面前的半跪着的少年。
“刚刚我犯了错。”少年的声音有些羞愧“为自己的软弱找借口的错误!但是我的挚友骂醒我了,所以…”
少年撑着剑缓缓起身,苍白的脸上挂着战意十足的笑容,眼神中满是清澈,亦或者说纯粹——对于剑的纯粹!
“战斗,现在才刚刚开始!”卡瓦利尔摆好了架势,宣誓着自己的赤裸裸的战斗欲望。
“这股气势…”布罗德大笑起来:
“你比我想的更优秀,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