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会…”听到这一句,饶是卡瓦利尔有所心理准备,也没想到。“唉,这件事几乎让科德心理崩溃…”
柯尼夫摇了摇头:“当时,科德的母亲为了给科德准备一顿晚餐来庆祝他的生日…”
“当时,科德的母亲刚刚买完花出来,就被一辆马车给撞倒了!”柯尼夫突然情绪有些激动“她当时是在一旁人行道上,那辆马车却突然失控!你知道吗,那是一辆拥有法阵的马车啊!!”
“啊,这,基本不可能啊!”卡瓦利尔也有些吃惊,法阵马车就是为了防止马车失控所专门研制的,自从研制以来就没有出过事。
“你懂了吗?那辆马车是兰斯家族的啊!你明白了吗!!!”柯尼夫少见的情绪如此激动。
“意思是,这不是事故是吗?”德薇拉说话了,语气中满是冰冷:“这是一场谋杀!!”
柯尼夫却突然低沉了下来“你也觉得有古怪对吗?但是,什么都查不出来…没有任何痕迹、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这是故意的…”
“所以,只是那个马夫被判了刑,而科德永远失去了母亲。”柯尼夫的语气满是低沉“而在那段时间里,科德过得像行尸走肉一般。直到…”说到这,柯尼夫摇了摇头。
“直到什么?”卡瓦利尔连忙追问。“直到一次,兰斯家族的一个旁支出言侮辱了科德的母亲,辱骂她为‘不知羞耻的女人’!而科德被激怒了,向那个人发出了决斗!”
“决斗吗?”卡瓦利尔明白了,为了避免骑士们因为一些冲突自相残杀,就设定了决斗擂台让他们只决胜负不觉生死。
“那个家伙自以为自己的修为比科德高出一线,就可以轻松赢,结果,被科德狠狠教训了一顿!”
“科德在森林里收集魔兽素材或者清理村庄的魔兽,那一身熟练的技艺早就可以说炉火纯青了。那个不知死活的旁支就是一个半吊子,怎么可能是科德的对手?”柯尼夫说到这,脸色发红。
“那个家伙被科德打倒在地上,科德还是保持着冷静,遵循了规则询问他是否认输,结果这个家伙居然敢用石灰粉!”卡瓦利尔一愣,也愤怒了。骑士擂台是最为公正的地方,杜绝所有的阴谋诡计!
“这家伙怎么敢?”卡瓦利尔问道:“这明显违反规则了!”柯尼夫苦笑说:“你知道吗,因为在擂台上公平竞争是潜规则,所以决斗律法当时并没有这一条,‘不准使用破坏公正的器具’是这场以后才加上去的。”
“那怎么办?”德薇拉问。“那个家伙,就是想废了科德!他每一枪都是朝着科德的关节去的,他就是要废了科德!”柯尼夫顿了一下,面露苦涩“然而,科德用仅剩的目光看见了他的样子。”
“然后…”柯尼夫在两人的目光中说“一枪穿透了旁支的的咽喉!”卡瓦利尔两人的目光顿时呆滞。
过了一会儿,卡瓦利尔才感叹道:“这是常年与魔物作斗争所养成的战斗习惯吧!”
“没错!”柯尼夫点了点头:“但在科德杀了那个旁支后,兰斯家族发难了。他们以这场不是生死斗而科德杀了那个旁支为由,逼迫骑士学院。而骑士学院则是全力庇护科德,并同时谴责旁支违反公平决斗,是骑士之耻。”
“唉…”柯尼夫叹了口气“就在双方互相谈判的时候,他的师傅递交了辞职证明,带走了科德。”卡瓦利尔一愣:“啊?他们去哪了?”
“极北要塞!”柯尼夫沉声说:“他们两个去了极北要塞!那时,科德才十五岁!”
“极北要塞!”卡瓦利尔惊异地说。极北要塞,位于休曼帝国最北部,全年冰天雪地、寒冷无比,更有强大的寒冰魔物与冰魔兽潮经常袭击。“去哪里是为什么?”卡瓦利尔问。
“科德和他的师傅在极北要塞一呆就是十年。”柯尼夫说:“十年后,科德独自一人回来了。而他师傅,死在了一次最凶猛的兽潮中。据统计,他们两个,参加了近两百次守卫战。”
“据科德自己说,在哪里,他一有空就去四处请教武艺。十年里,他与不同流派、不同层次甚至不同种族的强者交过手,从而磨练了一身出神入化的武艺。他的枪术,是他自己总结开创的。”
“呼…科德前辈,值得所有武人敬佩。”卡瓦利尔长呼一口气,尊敬地说。“而在他回来后,他向兰斯家族下了战书——一场为枪技的较量、一场为自己证明的较量。而他的对手,就是生父的儿子——但是兰斯家族的新族长。”
“那结果怎么样?”卡瓦利尔问。“科德赢了,那个场面,用摧枯拉朽都不足以表现他赢得有多轻松。兰斯家族的新族长与他相比,就像是兔子与雄狮,根本没有可比性。那一场,科德把兰斯家族的尊严踩在了脚底。”
“啊,我记起来了。那次可是帝都都震惊了,我当时才八岁吧,都听说什么兰斯家族的骄傲被人践踏了。”卡瓦利尔仔细地回忆着,想起了这一件事。
“没错!”柯尼夫肯定:
“那是科德蜕变前的最后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