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心急?这才刚刚下午啊…”德薇拉坐在场边,看着站在场内的两个身影“果然说,剑士都是些理性蒸发的恐怖家伙吗?”
普林瑟斯坐在一旁,身上穿着骑士轻甲,听到这句话后不由得笑了起来。
“嗯,就是这样。”普林瑟斯指着场上两个人笑了起来:“对于剑士而言,在每追求剑的旅途之上,生命名声财富等等,都宛如过眼云烟——或者说,这些都不过是剑所带来的外物而已。”
“所以,剑士的心智不会受到世界的影响。”普林瑟斯眼神温和:“否则,也就不算真正的剑士了。”
而场上,齐格飞与卡瓦利尔正相对站着,齐格飞开口说道:“少爷,让我看看那种状态吧!”
“飞哥,我来了,也请你务必认真对待…”卡瓦利尔手中,鲜血缓缓流出,凝结成一柄骑士长剑:“因为,那个状态之下,我也无法完全控制自己的剑。”齐格飞听闻,脸色认真起来。
“不需要担心这个,全力出手吧!”伴随着身上的铠甲渐渐包裹住身体,齐格飞从背后抽出了他的爱剑——巴尔蒙克,高声说道。
卡瓦利尔点点头,闭上了眼睛,呼吸逐渐平静下来,但却带着奇异的韵律。
“嗯?”齐格飞眉头一皱“好特别的感觉…”这时,卡瓦利尔突然睁开了眼睛,眼睛里面闪烁着的是…淡漠与冰冷。
突然,卡瓦利尔向前一踏,圣魔咏叹横向挥出,剑锋直直朝着齐格飞咽喉划去!
齐格飞眼神一缩,巴尔蒙克抬起格挡,架住了砍来的长剑。然而,他只感觉剑上一轻,另一边传来一股极致的锋锐感!
不过齐格飞终归是屠龙的大英雄,站在人类顶端与神明比肩的战士。
他重心稍稍后移,尖利的剑锋闲而又险的没有触碰到他的咽喉,只是让他的皮肤有着刺痛的感觉。“机会来了…”齐格飞内心暗道,手中圣剑从下而上,砍向卡瓦利尔的胸膛!
卡瓦利尔的眼神没有任何变化,甚至一丝波动都没有。他似乎早就有所准备,剑锋轻调,使得砍下来的圣剑稍微偏移,而他的身体就像是落叶一般,轻盈地躲过,手中的长剑再次向齐格飞攻去!
两个剑士仿佛已经忘了身份、忘了时间,只是单纯地为了战斗而挥舞手中的剑!一个宛如落叶一般,飘逸中内含刚勇,每一剑刁钻并且暗含杀机;另一个则如一座磐石,再狂风一般的攻势中稳扎稳打,时机来临,攻势宛如海浪一样,沉重却又连续不断。
两把传世之剑不停的一次又一次碰撞,激起的剑气时不时让地面出现裂痕,银色的剑身辉映太阳的光辉,伴随着清冷的剑鸣声,居然有着冷厉肃杀的气氛,使得场外的每一位观战者心灵都开始有点颤抖。
“砰!”伴随着又一次的剑鸣,两位剑士各自退后,使得这次比拼告一段落。“呼呼呼…”卡瓦利尔头上的汗水正在不停滴落,奇异的呼吸依然开始紊乱。
“啊,抱歉,这是极限了…”卡瓦利尔将剑插在地上,半跪着,大口地喘着粗气。
卡瓦利尔身上的练剑服早已被汗水湿透,并且一道又一道被剑气划破的地方开始有鲜血溢出。对面的齐格飞收起了剑,他的头上出现了一层层细密的汗珠,也有些喘气。
“飞哥,我跟你的差距还是很大啊…”卡瓦利尔看着齐格飞身上浅浅的甚至已经开始愈合的伤口苦笑着:“我对你的造成的伤害,就像是蚂蚁咬大象一样,不痛不痒,一点用处都没有。”
齐格飞听了这话,满脸认真地否定:“请别这么说,少爷的剑术让我都为之惊叹。
”他伸出手,走上前,将卡瓦利尔扶起,温和地说:“若非我有着龙血恩赐的身体,想必已经于这样的剑术下,受伤是必然的。”
卡瓦利尔的眼睛陡然睁开:“是你太谦虚了吧,飞哥?”
齐格飞摇摇头:“并非我夸张,刚刚少爷的状态,令我惊惧。那是一种完全只为杀戮的存在,只为将手中的剑刺入对手的要害之处而存在的。”
“在那种状态下,少爷你已经无法被外物所困扰了。”齐格飞继续解释道:“作为对手的我而言,只感觉自己的每一次挥剑似乎都是在你的圈套里,虽然我最后脱离出来,但一定程度上已经被完全压制。”
卡瓦利尔点点头:“我也感觉,那个状态下,我的脑海里只有如何用剑杀死敌人——预判对面的剑术。”
齐格飞想了想,说:“少爷你的呼吸也很特别,似乎每一次呼吸都是与挥剑相契合。”
卡瓦利尔回答道:“没错,通过呼吸,我能感觉到一条线,万物的生命线,所以我的剑更加的危险与嗜杀。”
他沉思了一下:“这个状态并非是我独有的,似乎每个人都可以通过练习得来。”
“我纯粹是因为灵魂的缘故,所以发生了一种良性异变——变得更为敏锐了。”卡瓦利尔对齐格飞说:“飞哥,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齐格飞点点头:“当然,这时我的责任不是吗?”
“多谢了飞哥!”
卡瓦利尔感激道:
“你回去试试,看看能否让你也进入这种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