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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十三:阿宇,我做到了

这天晚上,阿楠被一个梦惊醒了,醒来的时候,古杨已经在她面前坐着了。

见她被吓成那样,古杨赶紧将她拥了起来,并将手放在她的背上拍了拍。

“别怕别怕…只是一个梦…别怕……”

过了好一会儿,阿楠的情绪才慢慢平复了下来,古杨的怀抱太温暖,她怕一离开,那个场景就会再次出现,便一直倚靠在他怀里没有起身。

“我梦到那个人披头散发,在召唤我,等我走近的时候,他的脸突然变得跟刘大胆一模一样,他用十分怨毒的眼神看着我,像是要把我看穿似的,太可怕了……”

“只是一个梦,没事儿的,都过去了。”

“他的眼里布满血丝,头发凌乱地披着,面容十分消瘦,手上沾满了鲜血,一步步向我走来,我怎么跑也跑不过他,就像是一个影子,怎么也摆脱不了,古杨,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不,你没错,他那样的人活着就是祸害,再说他的死跟你半点儿关系也没有,你不用怕他的,下次再梦到他的时候你就告诉他,心里有什么不满让他来找我,那样他就不会再缠着你了。”

“真的?”

“嗯,听神婆说鬼是阴气,他怕我,不敢对我怎么样的。”

古杨说着,便将下巴抵在了阿楠头上,尽力安抚着她。

他没想到,一个刘大胆竟能把阿楠吓成这样,说到底,她不过是个小姑娘,若不是为了他跟阿宇,她也不会故作坚强。

阿楠,以后,我不会再让你担惊受怕提心吊胆地过日子了。

虽然被古杨那么安慰着,想到刚才梦里的场景,阿楠多少还是有些害怕,缩在古杨怀里不想出来。

察觉到她的异样,古杨便又开口安慰了起来。

“别怕,那只是梦,醒了就好了,他不会再伤害你的。”

“对,那只是梦,他死了,死了的人是不会再出现的…对……他死了…他死了……他不会伤害我…他不会伤害我……”

重复着说了好几遍,阿楠这才慢慢冷静了下来。

“我原本以为我什么都不怕,没想到,一张脸就把我吓成这个样子,古杨,我是不是很没用?”

“知道害怕,说明我们都还活着,怎么能把这种感觉说成是自己没用的表现呢,我们是人,会害怕会伤心会难过,这些都是很正常的表现,跟有没有用没关系。”

“好踏实的感觉,你的怀抱好温暖……”

“那是因为你从来都没有感受过它的温度,所以才会觉得它温暖。”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下一秒,阿楠便推开古杨直起身子表情很不自然地坐到了另一边。

“你刚回来?”

“嗯”

“我刚是不是叫的很大声?”

怕阿楠知道自己半夜进她房间会生气,为了不让她看出自己的心思,古杨便点了点头。

“那阿宇是不是也听到了!?你快去看一下!”

阿楠说着,便用手推了推古杨,脸上的表情很是慌乱。

看阿楠那么紧张,古杨便将手放在了她的肩上,双眼凝视着阿楠,试图让她冷静下来。

“没有,放心吧,他的房间离这儿很远,你刚才叫的声音不大,他听不到的。”

要不是刚一时冲动进她房间,古杨永远也不知道阿楠竟然会被噩梦吓醒,还醒的那么突然。

“真的?”

“真的”

听到古杨的话,阿楠这才放下心来,下一秒就瘫坐在了床上,脸上的表情也没之前那么紧张了。

“那就好那就好……”

阿楠不知道的是,古杨并不是因为听到她的喊叫声才出现的,而是在她醒来之前就已经出现在她房间里了。

他只是想偷偷看看她,没想到,她竟然会从梦中惊醒。

“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好”

古杨很想告诉阿楠,自己可以等她睡着了再离开,犹豫再三,他还是没能说出口,他怕自己那样说了,阿楠会察觉到什么,那是他最害怕也是他最不想看到的局面。

阿楠不知道的是,古杨刚一进门,阿宇就醒了,他亲眼看着古杨进她房间,看到他们拥在一起说着那些她不希望他听到的话。

那一刻,他才发现,他们之间,隔的有多远。

那个梦,让阿楠觉得很不安,像是预示着什么,一时半会儿却又说不上来。

那晚,她失眠了。

第二天一早,趁阿宇外出,她便叫着古杨一起上山去了。

那个地方还是那么空旷,眼前的风景却没第一次来时那般生机勃勃让人有驻足观望的念头了。

许是看的多了,便不觉得有什么稀奇了。

“之前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有线索吗?”

“没有,他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一点儿痕迹也没留。”

“这么说来刘大胆和任晓天都跟他没关系?”

“他们只是一些小角色,应该扯不上什么关系,我觉得刘大胆很有可能都不知道关着的那个人是什么来历,就只是单纯的以为他是一个普通囚犯。”

是这样吗?如果真是这样,当初刘大胆为什么让自己进那个监舍?为什么不能是别人偏偏是他?还是说,在刘大胆看来,那只是个神志不清近乎癫狂的人?

难道刘大胆当时真的只是想让那人吓吓自己?对他的来历一点儿都不清楚吗?

“楠姐?”

“哦!没什么,你继续说。”

“我觉得蒋毕云也不一定清楚他的来历。”

如果说任晓天跟刘大胆是虾米,那蒋毕云怎么说也算得上是一条大鱼。

她在梅庄堡的位置,不是谁都能取代的。

如果连她都不清楚那人什么来历,那他们这次的处境可就真的被动了。

“怎么这么说?”

“手下的人观察了很久,也没发现他们有什么联系,这段时间蒋毕云忙着陪她母亲,也没见她有什么大的动作,像是安分了不少。”

“安分?她是那样的人吗?”

如果不是身有隐疾,她会那么安分!?

“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就是有些好奇,随便说说而已。”

“哦,对了,前阵子付雨打电话说要回来,是让她继续留在这里还是另有安排?”

“这件事你不用管,我跟胡瑜霖已经说好了,等付雨一回来,就让她去胡瑜霖那边上班,胡瑜霖是个爱才的人,肯定会给她一个合适的职位,不会屈着她的。”

“这样好吗?之前不是说留她在咱们这边上班的嘛,怎么又送到胡总那儿去了?姐,你是怕她发现什么跟你闹是吗?”

“闹?古杨,你好像还不了解读书人,他们就算再怎么生气,也不会撕破脸跟人闹,更别说是付雨那样少言寡语的人了。”

“可她性子那么倔,会接受你的安排去胡瑜霖那儿上班吗?”

“会,胡瑜霖不止是老板,还是位合格的商人,他身上的某些特质,一定程度上会改变付雨对男性惯有的认知,对她以后的生活有很大帮助,再说咱们这儿确实没有适合她的位置。”

“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付雨接近你是有一定目的的?”

“也不是一开始就知道,我也是后来才发现她是故意接近我跟我来梅庄堡的。”

“既然知道你为什么还让我和阿宇去接近她?你就不怕她利用这个机会来伤害你吗?”

“怕,可面条已经下进锅里了,总不能捞出来重煮吧,再说我相信自己的感觉,她不是那种心胸狭隘的人,事实证明我猜对了不是嘛,如果通过她能缓和咱们跟蒋毕云之间的关系,那是再好不过了,就算不能,也没什么关系,至少让她知道我们是什么样的人,做些什么样的事,只要她心里有个是非曲直别瞎跟着掺和就行。”

“比起蒋毕云对咱做的,你这已经算是很仁慈了。”

“狗咬我一口,我总不能为了报复狗也咬它一口吧,势不均,力不敌,白费功夫又落下风的事,就算做了,也没多大意义。那个人的事,暂时先不要查了,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如果再查下去,怕是会给我们惹来不少麻烦。”

“你是怕他出手对付咱?”

“说不上来,不排除有这个可能,能把自己藏的这么安全,必定有咱们不知道的本事,再说我们跟他也扯不上什么关系,还是别招惹他的好。”

“我知道了。”

“过去那边,一定要小心谨慎,别出什么岔子,找不到货就回来,别一直耗着。”

“嗯,放心吧,我会早点儿回来的。”

“带上它,必要时候,保命要紧。”

阿楠说着,便从包里拿了一个东西出来,虽然用黑布裹着,但古杨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下一秒,他就伸手接了过来。

叮嘱了古杨几句,阿楠就先离开了。

下山的路上,古杨手机响了,是姿容发来的消息。

因为工作的事儿,这段时间古杨一直躲着她,想着自己就要走了,跟她当面说清楚也好,省的她拿着稻草当令牌,让阿楠为难。

刚一下山,古杨就过去找了她。

奇怪的是,姿容不像以前那么浓妆艳抹了,脸上多了几分从容,穿着也很普通,没有以前那么刺眼了,让人看着很是舒服。

从古杨进来到现在,怎么说也有五六分钟的时间了,姿容就一直那么坐着,什么话也没说。

像是有什么大事要宣布似的。

搞得古杨心里七上八下的,急着出发,不想再跟她耗下去,古杨便开口问了起来。

“我说姑奶奶,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把我叫过来一句话也不说,你就打算让我一直这么坐下去啊?不瞒您说,我今儿真是有事儿,咱别这么耗着了行吗?”

听到这话,姿容张了张嘴,可还是什么话都没说,感觉有些为难,又有些着急。

“行行行,你啊就坐这儿慢慢想,想好了就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儿咱电话上说,时间快到了,我先走了。”

古杨说着,便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见他要走,姿容一着急,也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我怀孕了!”

听到这话,古杨愣了愣,原本抬起的脚突然不知道该放哪儿好了。

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过了好一阵儿,他才缓过神儿来。

“你跟我说这些干嘛?”

“我……”

虽说他们认识这么长时间,可古杨只是拿姿容当朋友,从来都没有什么逾矩的行为,他不明白,姿容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些。

难道她是觉得一个人面对有些害怕,所以才想着告诉自己的?

她的目的,真的只是这样吗?

“多长时间了?”

“四个多月了。”

“你是害怕一个人去医院想让我陪着你一起去是吗?”

“不,我想把他生下来。”

听到这话,古杨感觉很诧异,四个月,照这样算,孩子应该是她回家那一阵才有的,姿容平时是任性了点儿,古杨没想到在生孩子这件事上她竟然也这么任性。

“你是认真的吗?你知不知道这是条生命,一旦生下来,你就要跟他一起生活,扶养他照顾他,不管你的处境多么艰难,你都要对他负责的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

姿容的态度,让古杨无法理解,别说是没结婚的女人,就是结了婚的,也不一定养的起小孩儿。

更别说是姿容这种处境了。

“说实话,你真是让我搞不懂唉,说句不好听的,你这种情况,就算你把他生下来,他也不一定会感激你,你有想过以后要怎么生活怎么跟这孩子说他的来历吗?”

要是那人肯认这孩子,姿容也不会跟自己说这事,她心里究竟是怎么打算的呢?

古杨话里的意思,有劝告也有暗示,作为当事人,姿容自然听得明白。

“我知道,可我就是想把他生下来,不瞒你说,我之前都是间隔半年或几个月才来一次,医生说这可能是我这辈子唯一一次的机会了,我想做妈妈,我想有个人可以让我肆无忌惮、毫不保留甚至付出生命去爱,把我所有的情感都寄托到他一个人身上,我真的不想再一个人这样过下去了,我不想漫漫长夜,醒来只看到自己的影子或是陌生又轻视的面孔,那样的日子我过怕了,真的过怕了……”

姿容说着,便哭了起来。

“如果你需要钱,我可以…”

“不!我不要钱。”

“那你要什么……”

不等古杨说完,绕过茶几,姿容就跪在了他的面前。

“哎!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古杨说着,便伸手想扶她起来,让他没想到的是,姿容竟执拗地推开了他。

“你听我说,我知道自己这样做有些过份,可除了你,我找不到其他可以帮我的人了。”

“就算是帮忙你也别跪着,先起来再说。”

“不!你还是让我跪着说吧,不然我怕自己说不出口。”

古杨这时好像有些明白了,原来她想要的不止是份体面的工作,还有更多。

“好,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我想求你给他一个名分,让他可以堂堂正正地活在这世上。”

听姿容这么说,古杨算是明白她为什么非要跪着了,不得不说,这些话对他的冲击还是很大的,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见古杨有些愣神,姿容跪着向前挪了几下,拉着他的衣角哭的更厉害了。

“只要你肯认下他,下辈子我给你当牛做马干什么都行,求你帮帮我,让我把他生下来……”

“你这不是开玩笑嘛,这种忙怎么能随便帮呢,再说你也知道我是什么人,我真帮不了你,你还是找别人帮你吧。”

古杨说着,用手推了推姿容,想解开她拽着衣角的手,可不管他怎么解姿容就是不撒手,大有一种他不答应就不放手的意味。

“放开”

“不…不能放,杨哥,你就当是可怜可怜我,帮我这一回行嘛,我知道你心善重义气,你放心,我不会一直讹着你的,只要孩子有了户口,我可以带着他马上离开,我不会让别人知道这事跟你有关系的,求你了……”

“你应该求那个让你怀孩子的人而不是我,这个忙我帮不了,你别再说了。”

“求过了,他帮不了我,他是个有家室的人,不会为了我跟他老婆离婚的,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才来求你的,杨哥,你给我一个活下去的理由好不好?”

“不是我肯不肯给你机会,而是这事它太荒唐,我帮不了。”

古杨说着,便推开姿容的手准备离开。

姿容见状,一下就从地上站了起来,随即便跑到古杨面前喊了起来。

“我知道,你一直都很爱楠姐对不对,你爱她却怕她知道,你放心,只要你肯帮我,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我会好好配合你的好不好?”

若说之前古杨对姿容是同情,现在,就只剩下厌恶了,这个女人竟然想拿这事做交易,她的心思可真够重的。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现在,姿容是什么也顾不得了,她只想,给孩子一个名分。

见古杨发怒,她也不害怕,直着身子向前挪了几步,没有一丝畏惧地看着古杨。

“我没胡说,你爱她,却不敢靠近她,因为你怕靠的太近会让她有所察觉、适得其反,所以你什么都不说,只是静静的守着。”

“我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

见她那么笃定,古杨反倒有些慌乱,随即便将脸转到别处不去看她,生怕被她看出些什么。

“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你可以克制自己对她的那份感情,也可以口是心非说着喜欢别人的话,但感觉是骗不了人的,你不是一直想让楠姐误以为你喜欢的人是我,好让自己一辈子都待在她身边陪着她守着她吗?”

“你胡说!我没有。”

“你可以一直否认,但你觉得别人会怎么想?我能看出来的事他们难道就察觉不出来吗?当那些流言蜚语传出来的时候,楠姐,又该怎么想?”

“你威胁我?”

“不,我只是想让你看清楚现在的局势,对你来说,这是个很好的选择不是嘛。”

“对你来说是那样,对我,未必。”

“我承认,这事确实对我有好处,可它对你也有好处啊。”

“好处?你什么身份我还不知道嘛,想让我娶你,你也不掂量掂量,更何况,你现在还怀着别人的孩子,这么大一顶绿帽子扣我头上,你当我是什么?冤大头啊?”

“不,在我眼里,你不是什么冤大头,你是神,救苦救难的神。”

“行了,别给我戴高帽子了,这事儿没得谈,我再告诉你一句,别人想说什么那就让他们说去好了,威胁我,打我主意,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

“我不是第一天认识你,但我却是第一次看到这些照片。”

姿容说着,便将手机递到了古杨面前。

看到那些照片的时候,古杨一下就慌了。

那是这几年他让人跟踪阿楠时拍的照片,那些不是在他西郊的卧室里吗?怎么会出现在姿容手机上?

“臭女人,你跟踪我!?”

古杨说着,便上前掐住姿容的脖子,将她抵在了墙上。

因为愤怒,古杨脖子上的青筋顿时就突显了出来,整个人看着也没平时那么和气了。

他越是这样,姿容就越有把握,自始至终,她都没再说一句话,就那样任凭古杨掐着。

见姿容不反抗,古杨心里多了几分疑惑,念她怀着孩子,下一秒,他便松开了手。

“你料定我会松手,所以才不反抗的是吗?”

从一开始,他就没怎么用力,姿容知道,他只是想吓吓自己,并不是真的要伤害自己。

“认识这么长时间,只有你拿我们当人看,这样的你,怎么会伤害一个怀有身孕走投无路的人,杨哥,我知道你很生气,也知道自己的要求很过分,可我真是没有办法了,如果有别的选择,我也不想为难你的。”

“所以,你这是打算赖定我了?”

“你放心,我不会让楠姐知道你喜欢她,更不会让她知道你在西郊有房产,照片的事,我不会跟任何人讲,以后你需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尽全力去配合。在我这儿,你不用刻意隐藏对她的喜欢,也不用为怎么应付我这个名义上的妻子而发愁,我不会让你为难的,大家各取所需,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求求你,求求你成全我,求你了…”

姿容说着,便又跪在地上磕起了头来。

原以为做的那么隐秘谁也不会知道,到头来却是自己骗自己。

他虽然恨姿容拿这个来要挟他,可那一刻,他却突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你说得对,我是想让她误以为我喜欢你,但我从来都没想过要娶你。”

“可你总归是要结婚的不是嘛,既然不是楠姐,是谁又有什么区别呢?”

是啊,既然不是她,是谁又有什么区别呢?还不都是逢场作戏、勉强凑合吗?

“杨哥,你可怜可怜我,可怜可怜这未出世的孩子好吗?孩子不能没有户口,我不想让他一生下来就没有爸爸,成为别人口中的野孩子,只有你跟我结婚,楠姐才会相信你是真的喜欢我,你也不用为了应付她去跟别的女孩儿相亲,这样不是挺好的嘛,你放心,我不会一直缠着你的,只要孩子有了户口,我立马带他离开,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我们不会给你惹麻烦的,在这里我只有你这么一个朋友,如果连你都不帮我,我就真的没有办法了,杨哥,你就行行好,帮我这一次吧,我真的很想重新做人,很想带着他堂堂正正地生活,我求你…求你帮帮我……”

古杨在想,如果自己不答应,万一逼急了,姿容会不会拿着那些照片去找阿楠,告诉她自己做的那些事儿。

她现在已经快要绝望什么都不管了,自己应该怎么做才能安抚好她,不让她说出那些事儿呢?

早知道这个女人这么麻烦,自己当初就不该想着利用她。

“不是我不帮你,只是这事对我来说太突然了,不然这样,我有急事要出去一趟,等我回来再给你答复好不好?”

“我能等,可孩子等不了,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也不会开这个口让你为难的,杨哥,求你看在我明知道你利用我却还那么配合你的份上帮我这次,我真的很想要这个孩子,求你了……”

“你让我再考虑考虑。”

古杨说着,便推开姿容,匆忙离开了。

“杨哥……”

见古杨离开,姿容趴在地上哭的更伤心了。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好不容易燃起的一点儿希望,就这么轻易没了。

她是真想从头来过,好好爱这个孩子,好好生活的,日子好不容易有了盼头,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要是连古杨都不帮她,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偏偏这事儿又不能跟别人说,那些日子,姿容心里很无助也很煎熬。

古杨一走就是一个多月,这段时间,阿宇去酒庄考察,倒也方便了阿楠。

很快,阿楠就收到了蒋毕云约她见面的邀请,想不到一年多没见,这个女人竟比之前消瘦了许多。

看来那病没少让她受折磨。

两人就那么静静地坐着,谁也不说话,像是憋着一口气儿赌什么似的,好像谁先开口,就会让自己处于劣势。

阿楠知道,这次,自己是赢定了,果然,僵持没多久,蒋毕云就有些不耐烦了。

不过不是因为沉不住气,而是受不了某种折磨,急匆匆离开椅子跑了出去。

看到这些,阿楠没有说什么,也没有问,依然像个木头似的在那儿坐着,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又像是在验证什么。

自始至终,她脸上的表情都没什么变化,想笑却又在极力克制,好像她知道蒋毕云为什么出去,也知道她为什么会那样。

阿楠不知道的是,蒋毕云出去不是因为受不了某种折磨,而是为了更好地观察她。

她那病,早在一个月前就好的差不多了。

看着监控里阿楠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蒋毕云气的嘴都要歪了。

现在,她可以断定,自己这病,跟阿楠脱不了干系!

从监控室出来,一进包房,蒋毕云就怒气冲冲地指着阿楠骂了起来。

“臭丫头,竟敢用这种手段对付我,你活腻歪了是不是?”

被蒋毕云指着鼻子骂,阿楠也不生气,冲她笑了笑,随即便气定神闲地开口说了起来。

“跟你比,我的时间还长着呢,怎么能这么快就腻歪呢?还有,不要生气,容易老,这些话,婆婆没跟你说过吗?”

“你!我告诉你,别以为你跟我妈套近乎我就不能拿你怎么样,别忘了,我蒋毕云可不是吃素的。”

“你吃素吃荤跟我有什么关系?这种事你没必要告诉我的,我又不请你吃饭。”

“你!”

“说吧,你找我来什么事?”

被阿楠这么一问,蒋毕云有些语塞,她明知道自己找她来是为什么事,还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偏偏那事儿自己又不好开口。

这女人,真是可恨!

“既然没事儿,那我就先走了。”

阿楠说着,便从桌子上站起来作势要走,不等她迈开步子,蒋毕云就冲她咆哮了起来。

“站住!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我不知道吗?你以为今天这是什么情况?走过场啊?”

“不瞒你说,我还真不知道今天这是什么情况,不如麻烦你给我普及普及?”

“你!”

“嗯?”

“好,你够狠!”

“比起你,我还得再努力努力,说了这么多,你还没告诉我找我过来是为什么事呢,你要再不说,我可真要走了。”

她就是要装疯卖傻打太极,蒋毕云想让她承认的事,她才不会傻到自己开口说呢!

反正蒋毕云手上也没什么证据证明那件事就是她做的,再说它又是那么地难以启齿,蒋毕云总不会傻到当着自己的面揭自个儿的伤疤给她看吧。

蒋毕云啊蒋毕云,上次你那么欺负我,风水轮流转,这次,终于轮到我欺负你了,这感觉,还真是不赖。

“你接近付雨到底是有什么目的?如果是想拿她威胁我,告诉你,趁早死了这份心,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看蒋毕云瞪自己瞪的眼珠子都快出来了,阿楠笑了笑,便又开口说了起来。

“我能有什么目的,自然是为了让你们一家团聚,加深感情咯。”

“你会这么好心?”

“至少目前为止我没用她威胁你做任何事啊。”

“你!”

“放心,我会让她知道我们之间有什么过节,让她自己做判断,不会让你被动的。”

“你以为随便说几句话她就会信你站你那边?别忘了,除了是你的对头,我还是那个生她养她的人,你别想用这种方式离间我们之间的关系。”

“据我所知,你们之间的关系并没有你说的那么好,应该不需要我去离间吧?”

“你!好,先不说她,那件事,你怎么解释?”

“你不说清楚,我哪儿知道你说的那件事是什么事啊。”

“你!”

阿楠就不信,蒋毕云有勇气自己把那事儿说出来。

她现在的心情,应该比睁着眼吃下只苍蝇好不到那儿去。

“你明知道我跟胡瑜霖有过节,为什么还要把付雨送到他那儿去?”

看她口是心非问些不痛不痒的问题,阿楠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我知道这么做显得我有些多管闲事,但你也知道,付雨对男的一向有成见,抛去你们之间的那些恩怨,胡瑜霖确实是个值得信任的人,这点儿,你应该比我清楚,在这地方,我们不比你,根基稳,人脉广,人人都买你蒋大姐的帐。所以呢,我就想着耍点儿小聪明,走个捷径,找颗大树,哪怕不能乘凉,挡点儿光总还是可以的吧。”

“哼!小聪明?我看你是胆大包天想吃掉我,我告诉你,别以为付雨拿你当朋友我就不能动你,就凭你一只蝼蚁也想撼动大树,没那么容易。”

看蒋毕云像只咆哮的狮子红着眼在自己面前发狠,阿楠倒有些同情她了。

“我知道不容易,所以才想了个折中的办法,虽然有些上不了台面,可它多少还是起了点儿作用不是嘛。”

“你!”

“再说之前你也没少欺负我们,那些我都没跟你计较,想着我们初来乍到,不懂事儿,作为老人,你只是好心在教我们规矩,不会以大欺小,为了表诚意我还屁颠屁颠让人给你通风报信,你倒好,不感谢我也就算了,还愚弄我。”

“愚弄?你也不用把话说的那么漂亮,实话告诉你,我就是看你不顺眼想给你点儿教训!”

“好,既然你不需要,那我也不浪费时间往你脸上贴金了,不过我觉得你好像忘了,这人嘛,多少都有些脾气,今天的局面,也算是我另辟蹊径,给自己找的一份保障,以后会不会这么做,就看你能不能手下留情放过我们了。”

蒋毕云,我可以向你低头,也可以向你示弱,但我不会怕你,我们之间的游戏,才刚开始。

见阿楠一直跟自己打太极,蒋毕云也不想在那件事上继续纠缠。

调整了一下情绪,她便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表情看着也没刚才那么激动了,看样子,她是放弃跟阿楠耍嘴皮了。

“目前为止,你都跟她说了些什么?”

“如果我真说了什么,你对我的态度还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吗?”

见蒋毕云不说话,阿楠笑了笑,觍着脸继续说了起来。

“蒋姐,其实我的要求并不高,我只想安然无恙地活着,不招谁也不惹谁,大家相安无事,各忙各的多好,以后,只要你不为难我,我保证,她不会从我这里听到任何关于你的只言片语。”

“你以为,你可以拿她一直威胁我?”

这个死婆娘,自己都这个态度了还揪着不放,真是不识抬举!

既然你不想和解,老娘也不必这么委屈讨好了。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现在看来好像有点儿作用不是吗?”

“你果然下作。”

“彼此彼此,要没什么事儿我就先走了。”

“站住!”

阿楠倒也听话,被蒋毕云那么一吼,随即便停下脚步,等着她开金口。

“你要敢跟她说一个字,我会让你们死的很难看!”

死婆娘,早知道你这么嚣张,我刚才就不那么低声下气让你以为我是真的来求和的了。

“死都死了,难不难看也没那么重要了,我只关心怎么活,死的事儿,想了也是白想。”

“你!”

“要是哪天气儿不顺了,我可不敢保证自己会做些什么,所以你最好别惹我,免得我一时着急,说漏嘴,那可就不好办了。”

“你个贱货!”

蒋毕云说着,便伸手打了阿楠一巴掌,奇怪的是,阿楠竟然没躲,像是故意要挨那一巴掌似的。

阿楠这样,倒让蒋毕云有些慌了。

“你为什么不躲?”

“打完了?”

蒋毕云反应过来的时候,阿楠已经迈着步子离开了。

那样子看着一点儿也不委屈,昂首挺胸一脸坦然,像是打了一场胜仗似的。

那一巴掌,对蒋毕云来说或许是发泄,但对阿楠来说,是肯定也是安慰,她终于,不用对自己的那些行为感到愧疚了。

从那儿出来,阿楠直接回了住处,看着镜子里被蒋毕云打红的那张脸,她突然就哭了起来。

此刻,她的脑海中浮现出那日在酒店,被冷水淋的一直发抖的阿宇,还有他奋力撞墙的那一幕。

她终于,让蒋毕云在吃瘪的同时找不到任何回击的理由了。

阿宇,我做到了。

明明是该高兴的,可眼泪就是不争气地往外流,一滴接一滴,直到眼角酸涩,再也流不出来的时候,她才转身去了楼下。

那晚,她叫了自己最爱吃的水煮肉片,一个人在客厅待了好久才回房间休息去了。

那个夜晚,她睡的很踏实,就连做梦都是笑着的。

古杨那边就没那么顺利了,动身没多久,他就察觉到有人一直在后面跟着他。

让他没想到的是,那个尾巴,竟然会是阿宇!

这些天,自己一直在外面奔走,颜值也不怎么在线了,现在看来,晒黑的不止他一个。

“你不会一直都跟着我吧?”

“除了一些特别隐秘的地方,其余时间都在。”

“所以,你现在是故意出现在我面前的?”

“不然呢?难道是被你发现不得已才现身的吗?如果这样想能让你好受点儿,那你就这样认为好了。”

“跟你说了多少遍我们没做任何违法的事,你没必要跟着我的,你烦不烦啊!”

“就因为没看到你做什么违法的事所以我才现身的啊。”

“阿宇!”

“好了,先找个地方喝点儿水吧,这儿太热了,连带着你的脾气都变坏了。”

古杨知道,任晓天的死,阿宇一直耿耿于怀,觉得自己和阿楠瞒着他什么,不相信也就算了,竟然一路跟自己跟到这么远的地方来,要说他没别的目的,自己是真不相信的。

“要不是因为天热,这儿又这么荒凉你才不会这么早就现身对不对?”

“是,也不全是,我来,不是想看你怎么犯罪,也不是为了窥探你的秘密,更不是为了验证自己的某种猜想才来的。”

“胡说。”

“行了,先找个地方坐下来再说吧,你总不想一直这么晒下去吧。”

见阿宇这么说,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看着看着就笑了起来。

他们现在的样子,真是有够落魄够难看的。

走了好久,才看见一个茶馆。

刚一坐下,给阿宇倒了一杯,古杨就拿起杯子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歇了一会儿,他这才慢慢悠悠开口问起了阿宇。

“别说你只是一时兴起,跟我闹着玩儿,理由太烂,我想你也说不出口。”

“可以这么说,不过玩儿法不一样。”

阿宇说着,便将目光放到了远处,像是在看什么,又像是在想些什么。

“跟踪就跟踪,还玩法儿不一样,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打太极了。”

“你记得她上次笑是在什么时候吗?”

听到这话,古杨突然顿了一下。

“当然记得。”

“我知道,你对她的爱不比我少,可爱不是一味地迁就顺从,你在一天,她就会错一天,永远不知道回头。”

“她为什么要回头?你了解她吗?你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吗?”

“我了解她,也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可我不能看着她就这么错下去什么都不做。”

“错?她不过是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她有什么错?倒是你,不帮忙也就算了,还在那儿疑神疑鬼破坏她的计划,要说错,你才是那个错的人。”

“可你觉得她做这些事的时候快乐吗?”

古杨只知道那是阿楠想做的,却从未想过她快不快乐,被阿宇那样问着,他有些语塞,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随即便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只要是她想做的,不管理由是什么,结果好不好,我都会一如既往地支持她。”

“对,自始至终你都很支持她,除了支持,还有纵容,你可以不顾一切地迁就她,可你知不知道,你是在用一种自我感动的方式让她沉沦。这世间的礼法也好,规律也罢,因为你的迁就瞬间都变得不值一提,你知不知道,这不是爱,而是一场预谋!你在毒害她你知不知道!”

“我没有!我只知道,她需要我。”

“是,她需要你,看到那个幼儿园了吗?”

顺着阿宇指的方向看过去,古杨发现有个孩子正在哭,看样子,应该是太调皮被老师赶了出来。

“我们只是普通人,想要在这世上生存,就得懂规矩守法则,我知道,你一直觉得我懦弱怕事,你没有感受过那种事情发生在你面前而你却什么都做不了的无力感,所以你体会不到那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就像那个被罚站的孩子,如果他身边的人在老师发现前提醒他一下,他就不会孤零零地站在外面一个人伤心地哭了,当然,如果他有玩的好的伙伴,可以陪着他一起接受老师的处罚,最坏就是扫个厕所打扫一下卫生这事儿也就过去了,可我们不同,一旦犯错就不是罚站那么简单了,我们只是普通人,没有手眼通天的本事,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让身边的人因为我们去涉险。”

“所以,你觉得我一直都在祸害她是吗?”

“你们那天晚上的谈话,我都听到了,三年,只要给我三年时间,等我从她手里接过所有的事,让她全身而退去过正常人该过的生活,知道怎么去爱一个人,感受被别人爱着的感觉,踏实安稳地生活,到那时,你就彻底解脱了。”

“解脱?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

“离开她”

“离开她!?你想让我离开她!?阿宇,你没发烧吧,你明知道我离不开她,你还开口让我离开她,换作是你,你能答应吗?”

“不能,所以我想到了另一种解决的办法。”

“什么办法?”

“只要你找个人跟你结婚,让她觉得你有了牵挂,这样,她做事就会多几分顾虑,不会像现在这么无畏冲动不顾后果了。”

“阿宇,你疯了!?你知不知道她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我知道你把她看的很重,可你也该知道,跟她厮守一生的可以是任何人,但却不能是你,因为你的无条件服从,只会让她变得有恃无恐目无法纪,你难道就真忍心看她越走越远、噩梦连连,整晚整晚睡不好觉吗?”

“不,只要得到她想要的,她就会快乐,我不会离开也不会听你的话随便找个人结婚,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她都把心给你了,你还排挤我干嘛。”

“你还记得我们刚来梅庄堡的时候,她是什么样子吗?那时候,我们虽然不像现在有钱,但至少她能睡得安稳,能肆意地笑,没完没了地说,眼睛里满是希望,对未来总是充满了期待……”

“不!不是那样的,你根本就不了解她!”

“正是因为我了解,所以我才来找你,她孤立无援担心害怕的时候,你能站在她身边给她一个拥抱,让她不再害怕,可她内心深处的那份不安,你打算用什么来安慰?钱吗?”

“我……”

“你知不知道,她现在的状态已经到了一次要吃好几片安眠药才能入睡的地步?她现在的处境,已经不是今天解决掉张三,明天除掉李四就能高枕无忧倒头就睡的情况了,她焦虑,她惶恐,她害怕,她不安,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这些可怕的思绪就会一遍又一遍地折磨她,她想逃却找不到出口,因为每当黎明到来的时候,黑暗已经远离,存着一丝侥幸,她的心境也会变得跟之前不一样,就这样循环往复,一遍又一遍,害怕着、期待着,她的日子有多苦你知道吗?”

“这些很快就会过去的,她不会一直这么痛苦下去的。”

“你比谁都清楚,那是心魔,不会那么轻易就过去的,那晚她有多害怕,你不都已经看到了嘛,你真忍心看她一直那样害怕下去什么都不做吗?”

“我……难道就非得离开或是找人结婚才能改变这一境况吗?”

“我知道你不想离开也不想结婚,可只有当你有了牵挂,不再为她一个人而活的时候,她才会迟疑,才会有所顾忌,才会为你和你身边的人去考虑,同时也为她自己考虑,只有那样,她才会停下不断掠夺的脚步,才会静下心来感受生活,认识她自己,不然,她这一辈子,都会活在永无止境地掠夺中,不知疲倦、没有尽头,像是已经上好发条的机器,不到灯尽油枯,是不会停下来的,你忍心,看她一直过那种寝食难安的日子什么都不做吗?”

“可那是她想要的呀。”

“如果那不是她想要的,现在你所做的才是她想要的,那为什么,午夜梦回的时候,她会从噩梦中惊醒?如果只是一次两次,你可以说那只是一个梦,醒了就没事儿了,或者像哄小孩儿那样抱抱她,告诉她你的存在,让她觉得安心,然后踏实地睡着,可她不是孩子,那也不是什么噩梦,而是她积攒已久挥之不去的心魔,不是你说几句话就能安慰的了的。不论她走到哪儿,住在多么高级的地方,听着多么动听的乐曲,那种感觉都会如影随形,一辈子都跟着她,摆脱不了的。那有多痛苦,你知道吗?”

“我……”

“如果你真为她好,就关心一下她的未来,不要一味地纵容服从,把她推的越来越远。”

阿楠眼里的惊恐,古杨现在还记得,他从未见她那样不安过。

他以为时间一久,这事儿也就过去了,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我话就说到这里,该怎么做你好好想想,我买了票下午去际江,接下来的日子,我不会再跟着你了。”

阿宇说完,起身就走了,留下古杨一个人在那儿坐着。

难道这些年,自己真的做错了吗?真像古杨说的那样,阿楠是因为自己才变成这样的吗?

她真的,一点儿也不开心,每天都很痛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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