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抱着平常心上去的,连王临风都没想到自己这次,居然就成功了,当从山洞里越上山顶的那一刻,久违的激动和喜悦,跃然脸上。
阳光落下,带着和煦的春风,仿佛连这里的空气都充满了自由的味道。
王临风张开双臂,用尽全力感受着山巅的风、阳光和空气。
过了有一会儿,王临风激动雀跃的心,终于平复了下来,才开始注意周边,根本没有自己想象的有高人在等着自己,而是一片空旷,绿草茵茵。
有条小路,连着一个亭子,亭子里面悬着一个大铁钟。不过奇怪的是在王临风爬出来的山洞口,也有一个大铁钟,不过是半埋在土里。
当下王临风就顺着小路,走到了亭子里,举目四望,远处的群山尽皆伏在脚下。此时此刻,他所站的地方,就应该是整个群山的最高处了。放眼望去,四周再无高峰。
王临风走进才看到,在亭子的大钟下面,竟然有一块石头压着一张方布,王临风拿过手里一看,只见上面工工整整的写着四个大字“见字敲钟”笔锋苍劲有力,仿佛浸透方布之内。
刚好就看到了,亭子的柱子处,挂着一个一头细,一头粗大椭圆形的木槌。
王临风顺手抄起,握在手里,竟然有些分量,随即用力的敲打了起来。
钟声延绵厚重,响彻云霄。不一会儿,就见山下,疾驰而来一人,虽然是从山下往山上敢,但是那人的速度却快的惊人,几乎在几个眨眼间,就跳跃到了王临风的眼前。
待来人站稳之后,王临风才发现,此人在如此剧烈奔跑跳跃之下,竟然只是略微加重了些呼吸,但是丝毫没有任何呼吸不畅的痕迹。面色如常,语气平稳的道:“恭喜施主,请随我来。”
一来可能是为了照顾王临风,怕他不识路,二来虽然山顶亭子处的地势,有微微的倾泻,但是整体还算平整,但这下山之路却变得颇为陡峭险峻了。因此这人的步伐也是慢了很多。
此人虽然也是一身灰袍,但是王临风却没看到他胸前,绣任何的标识或者图案。
真是上山容易,下山险,有几处特别险峻之处,即使王临风已经爬过了众多艰险之地,但下去的时候,还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大约下了有二百多米的高度,两人来到了一个开阔平坦的之地,在背靠岩壁的那一面,有一个高约七八十米的山洞,但是山洞不深,在洞内的一处地势较高之处,三间毫不起眼的房子,并排立在那里。当两人走进了之后,王临风才发现,山洞的入口处,竖着一块石碑,写着“道殿”两个字。
此时一边往前走,这个带王临风下山之人,就一边开口介绍道:“这里不比前山,热闹,奢华,咱们这后山,比较清苦,但是好处就是可以专心学艺,对了,没还问你,你上山要学什么?”
王临风一直在四处张望,但是一直有在认真听着,此时随即答道:“我要学武!”
前面带路之人,微微一笑道:“武学只是这里的基础,所有人都要学些的,最终要教你什么,还是看师父,怎么认定你,他一般都是按照你的天赋所在,教你所擅长的!”
王临风似乎有些一愣,脚下的步伐慢了很多。但是没过片刻,就追了上去,问道:“那敢问,小师傅,你学的是什么?”
前面领路的人,也没回头,依旧往前走,但是回道:“我学的啊!是治国之道!”
说罢,两人已经走到那三间类似道观一样的房子门前。领头之人,做了一个止步的手势。
然后回过身对着王临风道:“请稍等,我去通过以下。”说完,就独自推门走了进去。
不一会儿,就摇着头出来了,说道:“师父应该是出去了,别急,我先给你说下后山的情况!”
说完,领着王临风走到山洞前面广场前面的一块悬空的巨石之上,望着山下,一边用手指,一边说道:“后山不像前山,同门之间,互相认识的也没几个,师父说,只有相互之间有缘分的,才会相见!对了,我叫李泌。”
王临风随即面带笑意的回到:“在下王临风!以后还请师兄,多多关照啊!”
李泌颔首微笑着道:“后山都是自己照顾自己的,以后你就知道了,师父估计在给别的师兄上课,一时半会,估计回不来了,我带你去住的地方吧!”说完,带着王临风就回到广场之上,向着左下方的走去,大约走了不到百米,来到一处明显荒废多时的房子道:“以后吃住,你就在这里了,戌时,我再来找你,带你去见师父,你先收拾这里吧!这里已经有两年没有人住了!”说完,就转身离去了。
王临风还想问些东西,但是回过身,这个李泌已经是消失不见了,随后整个山上静的只有远处的鸟鸣和风声。
王临风就竞直推门走入了这个属于自己的房子里,里面是两间房,外间是做饭的地方,屋里还摆放着很多前任留下的很多用具,里间的摆设很简单,除了一个火炕,一个书桌,还有一个打坐用的铺毯,就再无一物了。屋里虽然落满了灰尘,但是一切东西,都摆放的井然有序。
王临风只是把里间打扫了一遍,天就已经黑了。
不多时,李泌就到了,带着王临风再次来到下午到的那个山洞,还是在那三间道观的外面,李泌在门外恭候着说道:“师尊,弟子李泌,带新人前来报道!”
屋内传说一声厚重且清脆的声音道:“进来吧!”话音刚落,大门也随即缓缓打开了。
随后,李泌在前,王临风在后,就走了进去。
屋内的摆设,极其简单干净,隐约之中透着一种禅意在里面。
左边的屋子里,一个清瘦,但是健硕的老者,正坐在椅子上悠闲的喝茶。但是在那老者身上,一种无法言说的威严,让王临风自觉地安静了很多。
喝了一口茶之后,老者才开口道:“你过来!不要太拘束,近前说话!”
一旁的李泌拉了拉王临风的衣角小声道:“叫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