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补充些学前班的一些事吧。老爸有几年是在方杨的分部上班,那会我没留级,和我二哥一起在那读学前班,最开心的是拿着几分钱买那个西瓜泡泡糖,还有夏天一家人在李集桥头游泳,玩水。我们小家伙就坐黑色的大轮胎上,或者抱着轮胎假装游两下。我一度认为那个游泳圈是汽车内胎。
还有调皮时,玩着吹泡泡,把泡泡对着老师吹,泡泡跑老师膝盖上,老师的膝盖变得蓝蓝的,像中毒。老师一开始生气地说:你太调皮了,泡泡不能挨着皮肤,看,泡泡里有化学剂有毒,老师膝盖受伤了。我又担心又想哭,老师再笑着和我解释,说是前几天摔得不是泡泡弄的,这是擦得蓝贡。(这个蓝药水现在取消了)又提醒我们,吹泡泡不要挨到眼睛。现在想想,老师真皮~
有时我们会捡菜农伯伯板车掉下来的白萝卜吃,白萝卜又圆又胖,直接生吃也甜甜的,没有辛辣味。菜农伯伯有时看到,会追着骂句,又不管了。现在白萝卜很少有能生吃的,就一次母上从“我家菜地“带来的白萝卜,我正切着就想尝下,居然尝到小时候那个甜甜的味道,不辣……
因为附近的饭馆和小卖部都认识老爸和我们,所以老爸有时让我和二哥赊瓶酒,赊个菜打包回家,记账等老爸去结,跑腿还能得一块钱零花钱,我和二哥对这个跑腿事业是热情高涨。后来我和哥举一反三,两人去小卖部赊零食吃,记老爸的账!再后来,记我们自己的,馋了先买了吃,存了零花钱就自己去结账,哈哈,有种小大人的感觉。
记忆镜头再回到我们的老街上,才上小学时,我得了蛤蟆鼓(用方言读的),就是耳后靠近脖子那里肿了好大一个包,我现在觉得那是发炎引起的。那会的偏方是用仙人掌对半切,一天粘半片,过十天半月就消。那段时间整天贴着仙人掌,同学们笑话不靠近我,怕传染,我生气反驳,才不传染,一下就好。那段时间不开心,有天母上还是父上为了逗我开心(我觉得父上的可能性大)说仙人掌用途很多,开花好看,放墙头防止别人翻墙,可以治病,还可以吃!
我惊呆了,仙人掌有刺怎么吃?父上给我演示了,小仙人掌坨揪下来,小心去皮,上面刺少,刮掉,最后放糖里滚几下,让我吃……我慢慢地把小球放嘴里,嗯,甜的,去皮后它的表皮黏黏的,口感像汁液粘稠的水果……吧~尝一个就行,再吃我一个吃货也吃不惯。但我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世界上能吃的东西多了起来,有些花啊草啊果啊是不是也能吃呢?第二天上学,我就大方地和同学们分享了新知识,他们表示很惊奇,不敢相信,还是忍不住问,渐渐地没人去说我的病,习以为常了(其实在我之前,学校里和我们班有几个同学得过,有的男生被孤立,好了之后同学才靠近说话,想说那会的小朋友同情心是不是不太够,如果人人都付出一点爱……)
啊,小学。小仙女们在小学时有没有喜欢帅帅的男生?我有,我的眼光还是挺大众的,我知道的大多数女同学都喜欢他,个子不高,平头,浓眉大眼,笑起来一边小酒窝(我有俩酒窝!)还会漏出虎牙,乒乓球打得好,数学好。我自己也有虎牙啊……总有几次同学们之间开玩笑,问你喜欢谁谁呀,有的会回答,有的回答没有。有次问到我了,本来不准备说,当时玩的好的小姐妹马上回答,我知道!正急着拦住她,让她别说,结果人家快,抢答了~同学们笑着安慰,没啥,好多女生喜欢他。呵,被男生知道我会尴尬的好伐~
想起一件让我后悔的事情,家对面新搬来一对年轻夫妻,租店面卖童鞋,母上大人就经常带我和二哥去那家买鞋,叔叔阿姨说我长得可爱嘴又甜,只要给我买鞋,就特别优惠。熟识后就经常开玩笑,让我给他们家做女儿,我说我有爸爸妈妈啊,就不能给你们做女儿,后来又说做干女儿,我在母上大人的首肯下,喊了声干爸干妈。后来有次,阿姨和母上和其他婶婶坐一块聊天,不知道怎么又说让我做她女儿的话,居然让我喊自家母上大人喊阿姨,我心想这怎么可能。阿姨觉得不够,跑回店里拿来一双粉色的新款皮鞋,很好看。说只要我喊母上大人一声阿姨,这双皮鞋免费送我了,我开始还是说不,母上大人只笑着说了句是不是很喜欢,就坐那看着我表现,旁边婶婶们在起哄,说只喊一声得双新鞋,划得来……最后我看了鞋,看了母上,轻轻地喊了声,阿姨……看到母上大人红了眼眶,浓浓的悔意向我袭来,心里一梗,唾弃自己怎么这么混账,生了自己养了自己几年的亲妈,居然喊得出口别的称谓,那鞋一点也不香了,不值得。以后每想起这事,就有羞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