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师知道‘画眉’这一典故吗?”
此时,萧沐然松了口气,因为这个典故,他在前天没收皇帝的小黄书里见到过。
萧沐然清了清嗓子道:“汉宣帝时,京兆尹张敞是位颇有才干与政绩的高官。他常为妻子画眉,长安吏民传说他画的眉妩媚动人。此事被有关官员劾奏。汉宣帝询问此事,张敞说:‘夫妻之间在闺房里的爱抚超过画眉的事很多。’言外之意是:何必为此大惊小怪呢?宣帝欣赏张敞的才干,对此事并没有责备,也没有提拔张敞任更高的官职,但这一故事流传下来,后以此典形容男子多情,夫妻恩爱。”
苏沉澈十分高兴,“帝师博学多识,学生佩服。”
“听说,你武试成绩不太好。”
苏沉澈武试确实不怎么样,上天有时真是很公平,苏沉澈是文试的天才,在武试上却是一窍不通,力气没有且四肢不灵活,不管是在力气上还是技巧上都不占优势。
“帝师见笑了。”
萧沐然放下杯子,站起身来,两人距离近,他这才发现苏沉澈身量不是一般的小,头顶刚刚够得着他的肩,要不是这孩子有喉结,他真觉得这是个女孩子。
“明天我有时间,可以在课上提点你一二,天色很晚了,我要回府,你早些休息。”
苏沉澈将这尊大佛送出老远,才回了家。
国子监课程分为礼、乐、射、御、书、术,其他课上,苏沉澈是佼佼者,然而在“射”和“御”上,苏沉澈可称得上是渣渣了,苏沉澈最怕的就是这两节课,因为那些看不惯她的人总是喜欢在这两节课上戏耍她,有时是用箭瞄准她,有时是骑马时故意跑到她跟前,惊扰她坐下的马匹。
她倒不怕那些人嘲笑她,因为她有嘴,可以怼的他们难以招架,她怕的是人家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这些人可以借口说是意外,然后凭借显赫的家世摆平自己这条人命官司。
教授“射”和“御”的有两位助教,东方云和顾凯,东方云对自己比较照顾,那些学生不敢造次,可今日,东方云不在,昨天她让于归不痛快,这“射”和“御”课上,他也不会让自己痛快。
苏沉澈使出吃奶的力气,终于拉满了弓,这已经是一大进步了,要知道,她之前是连弓都拉不满的,瞄准一百米圆的靶心,苏沉澈的双臂发颤,手哆哆嗦嗦的使不上力气,苏沉澈忘记下一步该怎么办了,怎么发箭来着,左手还是右手?
正当苏沉澈汗流浃背时,她不知道,于归的箭正在弦上,他拉满弓瞄准了她的太阳穴。
“嗖”的一声,苏沉澈凭直觉一转脸,见一支箭冲自己射来,大惊。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男人从身后抱住了她,握住她的双手,瞄准发射过来的箭“嗖”的射了出去。
两箭相碰,于归的箭被打偏,而苏沉澈的箭却直直的射向于归的头发,插了个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