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沉清的马车没有行多远,就被一帮黑衣人围住了。
苏沉清看了看一旁的郁原,心道你还真是晦气。
看着手持刀剑,步步逼近的黑衣人,阿嫣当场就吓哭了。
“公子……这……这怎么办啊。”
苏沉清手心里早就出汗了,正思索着要怎么办时,她见身旁的那个人从腰间抽出一个物件,苏沉清忙按住郁原的手。
“你想害死我们吗?”
没等你的手下找过来,我们都得玩儿完!
郁原看着苏沉清,心道那你说怎么办吧,本王还能指望你抡起拳头打跑刺客么?
苏沉清在郁原的注视下,掏出手绢狠狠地在唇上抹了一把,郁原这才看清她的唇色很是苍白,不似之前在江南时的美艳。
“咳咳……咳咳咳……”郁原咳的很是逼真,活像患了肺痨活不长。
“阿……咳咳……前面怎么……咳咳……遇到什么……咳咳……不要耽误……咳咳咳咳……看病。”
阿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主子的操作,当即愣住了。
不过庆兴的是,这丫头倒是机灵的,忙不迭的答道:“公子你要挺住啊,患了肺痨都是这样……张大夫不看,还有孙大夫呢……”
由于紧张,小丫头说话磕磕绊绊的,很不利索。
刺客们对望一眼,觉得蹊跷,就在此时,车帘被挑开,只露出一张灰白的脸,和黑色的车帘相映,煞是可怖。
刺客们又对望一眼,又觉得十分可信。
“撤。”
刺客们撤出老远后,苏沉清回头对郁原笑了一下,“看吧,我救了你一命。”
苏沉清卸了妆的脸有着病态的白,莫名的一笑有些吓人,郁原薄唇抿成一条线。
苏沉清幽幽的说,“以身相许就不必了,我需要你帮些忙。”
……
薛城离开书肆后,并没有再去找那个所谓的小妾,但他本就很满意了。
一个妾算什么呢,他就是把整个天下翻烂了,也找不到像苏沉澈那么极品的小公子了。
薛城合上眼,脑海里浮现出那小公子低头时微弯的颈,肌如凝脂,远远看着,他就好像闻到了那玉颈生香。那样干净出俗的人呢,像九重天上的仙子,可偏偏有种引诱人去亵渎的本事。
没有萧帝师瞎掺和,苏沉澈在国子监的日子过得风平云淡,不过最近听那些官家子弟八卦说,萧帝师和摄政王闹掰了,朝廷上两个人明里暗里的的较劲,谁也没斗过谁,到后来,萧沐然干脆不再上朝,每天只教教小皇帝读书,偶尔去底下带着锦衣卫抄个家,和摄政王闹掰,锦衣卫反而更忠心萧沐然了。
萧沐然有锦衣卫,他什么也不关心,郁原该咋办咋办,他现在是摄政王,想办谁就去办谁吧,什么出路他都有权利去谋划,横竖死不了。
最近苏沉澈那里出了件怪事,邻里一个小姑娘给她送来了几件过冬的衣物,说是有个贵人托她送给自己的,苏沉澈忙问是谁,姑娘不肯答,只说是专门为她做的,要她务必收下。
苏沉澈没有矫情的不接受,天一冷,她就换上了,衣服很暖和,苏沉澈虽然那三贯没有了,但好歹可以过冬了,总的来说,苏沉澈体会到了自己送人玫瑰,也有人送自己玫瑰的温馨,心情还是很好的。
回家的路上,忽闻有人叫了声“苏沉澈”。
苏沉澈抬头,映入眼帘的是萧沐然那张脸。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暖洋洋的笑意。
萧沐然弯下腰来,朝她伸出白皙的手。
“苏沉澈,上来我载你一程。”
苏沉澈看着面前的手,修长有力,骨节分明。她险些就要将自己的手递上去了。
“不……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