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巨响,无形的冲击波吹得树叶“哗哗”作响,俊美男子连退数步才稳住身形。独孤红站在树梢双手环抱,俯视着不远处的俊美男子。
“红!你的力气比以前大了好多。”俊美男子面带微笑冲着独孤红喊道。
“闭嘴!”话音刚落,独孤红就向俊美男子扑来,身影在空中拖出一道红线。
“再来!”俊美男子却依旧满脸带笑不以为意。身影一阵闪动,白玉长枪原地乱舞,看似杂乱的枪法,实际上却是以一秒三枪的速度,进行着连击。刺、扫、撩、压、白玉枪如游龙将俊美男子四周围了个水泄不通,枪风如龙,龙吟四起,独孤红一瞬间就冲入枪阵之中。
枪阵中的俊美男子一脸很是得意道:“红!看我这游龙枪阵怎么?上次你走得急我都……”
“少给老娘废话!”独孤红连挡数枪,飞身而起脱离枪阵。半空中独孤红收拳赤色火焰再现覆盖全身,上身下压,双足向上在空中凭空连蹬四步,每一步便在半空留下一只赤红火狼,赤红火狼一声狼啸,便紧追独孤红而去。
独孤红如流星般落下直砸下方游龙阵。“狼袭!”独孤红一拳轰出,拳头上的火焰化作凶暴的狼头,凶暴狼头与四只火狼无情的击打在了游龙枪阵上。
瞬间火光向后一阵激射,游龙阵荡然无存,白玉长枪斜弹而出,一阵回旋倒插在不远处的草地上,独孤红的拳头悬停在了俊美男子的脸上却久久未能击下。
“你输了。”独孤红卸甲收拳冷冷丢下一句,就身影一闪消失不见。
俊美男子却是满脸带笑自语道:“第四十八次了,希望下次她能原谅我。”说完就摇了摇头,伸手凭空一抓,远处的白玉长枪就一阵回旋就飞回了他的手中。
独孤红独自走在密林中的小路上,威风拂面红发微扬,脑海中不时有儿时的记忆闪过,画面中总有一个白衣男孩身影,她嘴角上翘,难得的一丝暖意在心中流淌,眼神也变得温柔。突然男孩的身影被倒在血泊中的红发女子所取代,身体不自然得打了个冷战,顷刻间那一丝暖意荡然无存,唯有那满腔的怒火与恨意留存。
“懦弱的人,不配获得原谅。”独孤红皱了一下眉,温柔的眼神消失不见,恢复了平日的冷静与清明。
……
……
白朴一人坐在酒馆二楼的窗边,眼睛不停地扫视着串流的人群,像是在寻找着什么。独孤红一拍白朴肩膀。
“哎呀!妈呀!”白朴被吓得一下跳了起来,瞬间地上“叮叮”声四起,桌上的一个酒瓶正洒着酒水从桌角滑落。
独孤红一把抓住半空中的酒瓶。“蚂蚁胆吗?”顺手就将酒瓶塞进了嘴里一阵海饮。
“我擦!我在你背后吓你一下,看你什么反应!”白朴冷哼一声辩解道。“大姐,我盯着街上看了半天,我咋见你上来呢?”
独孤红擦去嘴角的烈酒,将酒瓶向桌子上使劲一放,一脚踢开长凳,便一屁股就坐了下来,拿着桌上的牛肉张嘴就吃。“第一,你想吓我得有本事悄无声息的来到我身后,第二,你姐我需要走大街才能到这酒馆吗?”说完就指着一旁的屋顶。
“咦?周震天呢?”独孤红扫视了一眼,见酒馆二楼再无他人,开口问道。
白朴面露尴尬,一副扭捏模样“这个,这个,他找你去了。”
“找我?找我做什么?不是叫你们在这好好等着吗?”独孤红一脸疑惑问道。问完就接着埋头喝酒吃肉。
“啊哈,是这样的,那憨货喝了很多酒,店家喊先结点账才肯再上酒,结果...我们突然发现我俩都没钱。”白朴一脸通红抠着头,心中不停地咒骂着那能喝的憨货。
“啊?噢。”独孤红头也没抬随意答道。
见独孤红如此作答,白朴却在一旁却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一顿风卷残云过后,独孤红这才抬起头来看着一脸尴尬的白朴问道:“没钱,有那么难为情吗?”
“是有点,特别是还需要一个女人付钱。”白朴一脸尴尬道。
“神经病。”独孤红手一挥,翻了白眼道。
白朴却是一愣,接着就苦笑摇头。
“周震天什么时候走的?”独孤红问道。
“上午!”白朴赶忙答道。
独孤红神色一变,反问道:“现在什么时候了?”
“下午。”白朴一说完,也是神色一变。
“糟糕!”二人几乎异口同声道。
独孤红与白朴二人匆匆结了账,便在房顶上一阵飞奔,四下寻找周震天的身影。
两个小时过后,独孤红与白朴站在城中最高的房顶上,四下张望。
“这憨货!到底跑哪去了?”白朴一脸焦急,自语道。
蹲在一旁的独孤红回头看向白朴蹙眉反问道:“你说周震天遇到什么事,才会放弃找我,而先去做那事?”
白朴眼睛一亮“多管闲事!”
“什么地方闲事多?”独孤红陷入沉思自语道。
“赌场?青楼?酒馆?酒馆肯定不是,他不可能出了一个酒馆就马上进另一个吧,问题是其他两个地方白天开门吗?再说他跑那地方去找你也不可能啊?”白朴挠着头,一脸痛哭模样。“这憨货!他就不知道多管闲事最要命吗!”白朴一脸怒气抱怨道。
“没办法!只有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找了。”独孤红站起身来,三下两下的跃房顶,开始向路人询问是非之地所在。
白朴也慌忙跃下房顶跟了上去。
入夜时分,独孤红站一家名为“金凤楼”的门前,抬脚便要进门。这时一个四十多岁浓妆艳抹的女人慌忙挡在了她的身前,笑着开口道:“姑奶奶,这可不是您能来的地方。”
“给你们管事地说,夏琉赤狼独孤红拜见。”独孤红停下脚步,看也没看那女人一眼冷冷说道。
那浓妆艳抹的女子一听就慌了神,吓破了胆连滚带爬地向房内走去。不一会儿便有一个身材高瘦,头系长辫,身着蓝衣黑裤的中年人一脸带笑的迎了出来。
“今天刮得是什么风啊?居然把独孤红给挂来了,蓬荜生辉!蓬荜生辉啊!在下旦帮喜长乐,有理了,有理了!”中年人冲着独孤红拱了拱手道。
“我是来找人的,你们见过一个身形魁梧,皮肤黝黑的大汉吗?”独孤红没有理会,瞟了一眼那人胸口的旦字直接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