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遥死了!!”一家酒馆里,一说书老头兴高采烈地大声喊出这句话,话音未落,掌声便沸沸扬扬地响起来。
却也不乏有些人追根究底。
“怎么死的?!这妖女不是要天下无敌了吗?还能有人把她干掉?!”
“你是不是傻啊?!谁能在曲殇的寒毒下活下来!!再无敌又怎么样,还不是被人一把火烧死了?”
“话也不能这样说吧?当年恕遥还是挺好一人,救济灾民跟待亲人一样,怎么就成杀人狂魔了呢?”
“谁能保证人不会变,没准只是想笼络人心呢!”
“啪啪啪…”一阵掌声随之而来,一个女人坐在薄纱门帘后,翘着二郎腿,修长的腿在薄纱后也甚是吸睛,烈焰红唇轻启,传来少女霸气冷漠的声音,“当年你们大都受恕遥救济,好评连连,现在居然说翻脸就翻脸,你们是书吗?翻着…不累吗?”
“你他娘的又是谁?在这里评头论足,你以为你谁啊,信不信老子揍你!”
“嘁,你是谁老子?你听不惯就走,别随便说揍,你不一定打得过啊!”女人从帘幕后走出来,捂着嘴嘲讽他。
那男人脸色极差,青一阵白一阵,想必是被气的不轻,扬起拳头就像那女人跑过去,未曾想,先被桌角办了个正着,“扑通”一声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听书人都纷纷转头。
“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吗?”
听书人中有一人,一身白色绸制衣衫,看上去是身份不凡,他打开折扇,挡住下脸,无人看的见他的嘴,公子音倒是惊艳,一个字骚,“是啊,没见过帅哥呢,倒是见一只猪在晃荡。”
“巫灵,好久不见,还好吗?”他放下扇子,眼神温柔而忧愁万千,却还是笑着看着巫灵。
“装模作样干什么?从你们害死恕遥那刻起,我就和你们恩断义绝了,何必再装呢!夏目!”巫灵轻蔑地看着他,她站着居高临下,“额不对,夏大参谋…”随后,她头也不回的冲出酒馆。
酒馆里另一些人倒是很兴奋,马上将他团团围住,传言夏参谋智慧无双,在三族之战中立下大功,人人尊敬。
而在巫灵御剑飞行的空中,泪眼婆娑,褪去了原来霸气冷漠的模样,“装什么难以相忘,害死了阿遥还穿素衣悼念!坏蛋,再也不相信你们了!”
时光如白驹过隙,一切已物是人非,淡退了一切战争的痕迹,淡退了你我,却淡退不了执念,巫灵抚摸着立于身前的石碑,任小雨滴滴答答地下着,上面没有写任何人的名字,毕竟要是让世人知道这里是大魔头恕遥的墓,还不得刨了。
“阿遥,你说你怎么这么傻?偏偏要相信偃朝的那些人,搞得尸骨无存,8年了,苏狗自始至终没来找过你,何苦呢?”巫灵眼中满是懊悔,早知如此,她就不应该让她出玄觞秘境。
九年前,巫灵还没有离开玄觞,恕遥也还没有失去关于玄觞的记忆,一切都是美好的,无忧无虑。
“我要走了…”
“走?!你要去哪里?!”巫灵上前抓住恕遥的手,试图挽留她。
“不知道,但这是长老的意思”
“那你还会回来吗?”
“嗯…”恕遥犹豫了,“如果外世比我们这好玩的话,我估计会待在那里了呢…你今天是怎么了,以前你可是张口闭口让我滚的!”
“我有预感,你这一走便不会回来了!”
“你担心什么,你们巫家的那点预测未来的神力,传到你那一辈连影子都快不剩了,预测我晚上吃什么都不行!你能预测什么呀!别瞎操心了!”
“……”说老巫家,巫灵可就要反驳了,“我们老巫家可牛批了,去年给我哥算了一卦,说不过年初肯定有一劫,后来会顺风顺水,结果年初前一夜就被我爹打的半死不活…嘿嘿…灵吧…”
“无语……你那哥哥哪天不挨打?!后来呢?还揍他不?!”
“咱爹倒是想揍,可是他长本事了,跑的还挺快,就顺风顺水了啊…”
突然一声惊雷,将巫灵从回忆中带出来,雨水混着泪爬满了巫灵的脸,那么多美好的回忆,如果恕遥不调皮捣蛋,长老不放她出去,未来也会是美好的。
“阿遥,只要没找到你的尸体,你就不一定是死了,你回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