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簪子是许赋母亲的遗物,小时候一不注意,许赋弄丢过一次,被盛惊华捡到,两人因此结缘。
后来结伴乞讨。
所以这个簪子既寄托了许赋对母亲的思念,也有对盛惊华的感激。
是他和母亲,盛惊华间唯一有联系的物件。
原来这个簪子是在许赋发现盛惊华变成了别人的妾,一怒之下摔断的。
如今却是意外折断,这要是对剧情走向没有影响,孔昭都直呼内行。
许赋一下船,就直奔灯影阁,没了花魁,灯影阁依旧风光。
老鸨一看许赋的衣着,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里面拉。
许赋张口第一句就是“盛惊华在哪?”
“哎呦~公子,我们盛姑娘有福气,早就嫁人了。”
还沉浸在母亲遗物被毁的伤痛中的许赋,一时没反应过来。
“嫁人?嫁给谁了!”
“江南赵家啊。”
躲在门后偷听的孔昭疑惑了,她都跑出来了,还哪有什么盛惊华。
“在哪!赵家!在哪!”
许赋越说声音越大,到最后直接大吼。
从腰间抽出佩剑,抵在老鸨脖子上。
老鸨也不是善茬。
几个壮汉把许赋团团围住。
“在我这灯影阁,你还想闹翻了天?!”
“各位,各位,别介意,我家小弟,脑子有点问题,抱歉,抱歉。”
孔昭见势不妙,赶忙冲出来,为许赋解围。
许赋现在蓬头垢面,还有那么大的黑眼圈。
说是脑子有问题,也没人反对。
“有问题找郎中,我这灯影阁可不是你能放肆的地方!”
老鸨见面前的都是“软柿子”,反倒来劲了。
“是是是,姐姐,我们是外地的,不懂规矩,还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宰相肚头里能撑船。”
“赶紧滚吧,别脏了我这地儿。”
孔昭和许赋就这么被赶了出来。
许赋落寞地走了两步,蹲了下来。
像一个没人要的孩子。
浑身上下散发着忧郁的气息。
“那个……盛惊华就对你这么重要?”
孔昭走到许赋身边,戳了戳他的肩膀。
许赋个子高,长相好,如今往路边一蹲,确实成功伪装成了小奶狗。
没有回答。
“那……我们打听打听,去找盛惊华?”
说是去找,孔昭心里也没底。
毕竟“盛惊华”已经是富商的妾了。
“不,回京城吧。”
[——滴,警告,黑化值正在直线上升。]
[警告!警告!]
“等……等等。”
孔昭赶忙拉住了许赋。
“那……那个,柳州好玩的好吃的这么多,我还没玩过,咱们过几天再走!”
许赋看着孔昭,神情疑惑。
“来都来了!走,我们先去洗澡,你这邋里邋遢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孔昭现在戴着人皮面具,完全不怕被人认出来。
带着许赋开了几间房,泡了一个舒服的澡,非拉着许赋出去。
“今天是灯会,老热闹了,走走走,我们去看花灯。”
许赋内心是抗拒的,他和盛惊华就是在灯会上遇见的。
奈何抵不过孔昭的威(软)逼(磨)利(硬)诱(泡)。
只能强行被拉出去。
灯会
“看看看,灯笼!真漂亮。”
虽然许赋满脸不情愿,一脸苦瓜相。
但孔昭完全不被影响。
拉着许赋到处乱窜。
不一会许赋怀里的东西就堆成小山了。
挡得他都看不到路了。
“孔昭!你能不能少买点!”
终于,许赋忍不住了。
没人回应。
“孔昭?”
“孔昭!”
还是没人回应。
许赋赶紧把东西放下,面前哪还有孔昭的影子。
他心中一紧,灯会鱼龙混杂,又人声嘈杂。
莫不是孔昭方才露财,被绑了去。
许赋不敢往下想。
急忙赶回客栈,放下东西,出去找人。
孔昭只不过一个没注意,松开了许赋的袖子。
二人就被人群冲散了。
等到她回过神,许赋早就不见人影了。
“小妹妹!找人啊?”
孔昭走着走着就走到一个偏僻的小巷,背后响起几个人的脚步声,还有一个猥琐的声音。
“叔叔帮你找啊!”
是柳州的几个地痞流氓,孔昭接替了盛惊华的记忆,对这几个流氓也有些耳闻。
孔昭权当没听见,低着头往来时的路走。
“诶?小妹妹,别急着走啊!跟叔叔们说会话啊!”
孔昭本不想惹事,但这可是他自己撞上来的。
“说话?好啊!”
盛惊华以前唱过曲,如今故意压低嗓音,绵软得很。
“嘿嘿嘿,好,咱们……找个人更少的地方。”
孔昭转身,继续向小巷深处走。
几个流氓搓着手,也跟了上去。
差不多完全黑暗的地方,孔昭停了下来。
几个流氓相视一笑,对孔昭伸出了咸猪手。
还没碰到孔昭衣角,就被一脚踹飞了。
“几位大爷,不是想说话吗?说啊!”
孔昭若无其事地踩上其中一个的手,狠狠地碾着。
其他站着的一拥而上。
孔昭脚尖轻轻点地,一跃而起,几下就把人都踹趴下了,顺势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挨个把手筋都挑断了,才肯罢休。
暗无一人的小巷,传出几个流氓哀嚎的声音。
好不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