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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犹豫

七里一面走,一面在心里暗暗寻思:公子前几次毒发时,都是自己在一旁守候,待公子服下五石散感到身体燥热时,就抱他到后院的寒心池去浸泡身体,绝不会允许外人看到。是以也绝不会有女子在这个时候能进得内院。想来今日是自己的过错,让公子在毒发这样虚弱的时刻面临危险,他觉得自己真是死一万次都不够的。

按照之前的惯例,送进来的这些女子或立刻被转送他人,或被暗地卖出王府;有皇上赐下不能随便发卖,又心机深沉些的,公子会吩咐他找时机处理了,也就是要暗喻要结果性命,总之都没能有什么好下场。

那么现在房内的女子,到底从哪里来?公子毒发的时候,一般的女子也能轻易的要了他的性命,可此刻公子好好的站在院外,想来那个女子也就根本对他没有敌意。那公子为何又这样坚决的说要处理了她,而不是说要送出或发卖?难道发生了什么其它的事?

他一路想着,心内满是疑惑,蹑手蹑脚的往房内走去。

床上天喜却是沉沉睡了。到底折腾这半日,她又是初历人事,也是极疲累的。屋子里己有些暗沉,七里目光灼灼的四处看视一番,并没有发现女子的身影,不由微皱了眉。他凝神细听片刻,终于觉出公子的香罗绣帐内传来均匀沉稳的呼吸声。

七里几步走到床前,用软剑轻轻挑起绣帘,一眼便看见满床凌乱不堪,角落里看得出正是天喜小姑娘,她微蜷着身子,墨发披散在枕上,圆润却不失纤细的双臂搁在锦被外头,酥-胸微露,大红的云锦被下显然不着寸缕,在公子的床上睡得正香。

七里从未在公子的床上见到女子的出现,而现在他不单看到这样********的一幕,且看到的这个人还是天喜。他顿时如见鬼一般,惊骇地揉了揉眼,手中的软剑当地掉在地上,全身的血液一瞬间几乎都冲到了脸上。

天喜被惊醒,一眼看到七里正站在床边看着自己,下意识里觉得羞赧,立刻将云锦被拉上来蒙住了头。片刻后觉出七里并没有走开的意思,只得勉强伸出头来道:“是七里呀,怎么你才回来?你方才带我回了这里,又和我说去去就来,我等你不到,就先过来找矅玉公子。可我一过来,就发现他倒在地上,还受了伤,身边都是血,就把他抱到床上。可他人有些不清醒,说自己中了什么毒,我可以帮到他,然后只是抱着我不放。后来……嗯,后来又对我说了好多话,又做了些,做了些很奇怪的事情……”她微仰了头,似乎还一面在思索着,怎样来形容这件事情的怪异。

七里嘴角抽搐,因为不知道她会说出什么光景来,恨不能掉头便走,天喜却又微蹙了眉道:“算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和你说起,总之,怪得很。可这之后他就好多了,好像人也清醒了。你回来后见着他了么?他现在应该没事了吧?”

七里清秀白皙的脸上只是一阵青,一阵红,屋子里光线暗淡,天喜浑然不觉。见他并不应声,也没有离开的意思,只得悉悉窒窒地在被子里穿好了衣服。片刻后她红着脸从被子底下爬了出来,又对七里道:“早上真是要多谢你。若不是你拦下我,让我在一边等着,我也不能拿到这信了。我看了信才知道,原来那个死了的人不是我爹爹。现在我可就放心多了。”

她想到了什么,开始将手伸到袖中摸索起来,一面对七里道:“对了,你说那个送信给我的人是谁?等我反应过来,就只看得他一个背影了。那人一定知道我爹爹的去处,给你瞧瞧,这连图带字的信,也只有我和爹爹两个人才看得懂呢!”她高兴地从袖中拿出一张绢帛来,展示给七里看。

七里愣愣地看了她半晌,立刻一言不发的便往外走,却“邦”一声撞在床柱上,顿时满头金星乱冒。他揉着额头,继续匆匆的往外走去。

天喜看着他有几分仓惶的背影,不由喃喃地道:“奇怪,七里这是怎么了?怎么我和他说了这么多话,他一点反应也没有?他说要去找自己的仇人,莫非他被人打傻了么?”一面也下了床欲往外去,却只觉脚步虚浮,腰背疼痛,心内有些迷惑,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心内却因为有了爹爹的确切消息,是极高兴的,于是也不以为意,一面拿了那张绢帛,快步向外走去。

矅玉正端端正正的坐在院中的石椅上,仔细的看着自己所养的那盆月下珠兰,修长的手指轻抚着那顶端一串血红色的花苞。他己完全恢复了平时的优雅姿态,只脸色略有些苍白。己是深秋,这珠兰的叶子却依然油绿瘆人,叶脉中一丝淡淡红线,直延至花梗,最上面的一朵珠兰己呈半开之势,隐隐露出血红色泽的花瓣,竟似闪着奇异的微光。

七里脸上满是窘迫之色。他慢腾腾地自廊下走出来,一声不吭的又在矅玉身前跪下了。

矅玉看他一眼,淡淡一笑道:“你今日可真有些反常。又怎么了?”

七里犹豫片刻,这才咬牙道:“房中的女子,公子曾说过,留得她有用处。出了这样的事,全是我的过错,可是公子确定要杀了她么?我只是过来问一声,公子毒发时神志恍惚也是有的,公子可知房中那女子是谁?”

矅玉密密的睫垂下,看着面前那株血色珠兰,淡淡地道:“难道是府中的侍婢?是以前到过我这里的?我那时有些恍惚,没留神看她。不理是谁,你处置了便是,她发现了我余毒未清的事情,怎么也留不得她。”

七里仍然没有起身,只是咚的在地下又磕了一个头道:“公子恕罪,请容我从白天的事说起,你再决定是不是定要杀了她。”矅玉看了他一眼,没有出声,七里这才又接着道:“您早间只吩咐我悄悄尾随六世子去见陆西亭,若有意外便从旁相助,我都是从命的。谁知不久就见天喜跟了出来,原来六世子他们出门时,怕有人看见了泄漏行踪,所以吩咐后门处的人都回避了,这丫头倒是很顺利的跟了出去。”

七里停了停,又道:“我既看见,只得出来喝住了她。原来那丫头也生了疑心,只想看看车中那人到底是不是她爹爹。她性子又拗,我百般劝她不回,便让她在一旁等着,我帮她找个机会,让她进车内看一看。可小王爷他们三人始终不离开车子半步,她哪里有机会过得去?待我和六世子他们说完话回来,她看上去就很高兴了。她对我说,刚刚在我和小王爷他们说话那时,有个人送了她爹爹的亲笔信给她,还一定要拿给我看。”

七里小心的看了公子一眼,见公子一双美目也正注视着自己,便又接着道:“我当时恰好看到一个人的身影,心中有事,便没有理会她拿出的东西。我追过去看了看,发现是洛九卿,也许是和陆西亭交待了些什么,正要离开。至于我为何会见了洛九卿就觉得异样,稍后自会告诉公子,绝不敢有一点欺瞒。后来我就匆匆忙忙的送她回了府,让她呆在月琅苑,才又回去寻洛九卿了。”

矅玉淡淡地道:“所以你这身上的伤,是和洛九卿交手留下的?他本来就认得你,难道没有对我生疑心么?我可没有让你再去刺杀他。”

七里低下头道:“绝不会。我和他说过些什么,包括他是如何回答的我,之后也会原原本本告诉您。我现在想告诉公子的是,方才在您房内的那个女子,正是天喜。”

矅玉扶着花枝的手微一抖,那枝含了苞的花枝己被齐齐折断。他紧紧掐着那枝珠兰,冷冷地道:“你说谁?”

七里只是低头跪在那里,再不肯出声,矅玉眼中寒波微动,片刻声音极轻地道:“是她?怎么会是她?”

他将那只被折断的珠兰花枝慢慢举到眼前,花茎折断处溢出血红色的汁液,顺着他苍白修长的指尖流下来。他微阖了眼,长长的睫如墨色蝴蝶的翅,恹恹垂落,那枝珠兰己被他揉得残碎,看不出原来的样子。半晌,他才哑着声音道:“那就等过些日子。过些日子再说吧!”一面将那枝珠兰随意的抛到地上,又用脚上雪绸暗花的靴底反复的辗踩着。

七里松了口气,立刻极利落地应声道:“是!”一面悄悄地将鱼藏软剑收到腰间,又惋惜的看着地上己被碾成花泥的珠兰道:“公子,养了这么久,眼看着要开出一朵来,不想又折掉了。”

矅玉有些凄然地一笑道:“时乖命鶱,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一面想着,又似自言自语地道:“暂时留下她吧,总要等得那个人出来才好。”

七里正在忖度公子所说的那个人是谁,就听到廊下天喜高兴的声音道:“咦,原来你们都在这里么?”

两人不由齐齐转头看去,就见天喜满面欣然之色,快步走了过来。待走得近了,才小心地看向矅玉道:“公子,你现在可感觉好些了?你那时真是吓得我不轻。你怎么会摔到地上的?”她今日见过矅玉的狼狈光景,此时打量他的目光也大胆了些。上下看了一遍,见他又恢复了平时的绮玉之貌,这才略略放心下来。

矅玉面上又有些发白,一双美目冷冷看向她。天喜面上却没有丝毫的忸怩之色,坦然地看向他道:“公子自己还不知道吧?你那时摔在了地上,光着身子,身边都是血,我不知你到底出了什么事,只能先把你抱到床上。后来你把我当成七里啦,一把将我拉到床上,说自己中了毒。还说你好难受,我可以帮到你,我只要乖乖听话,依着你就行。果然你现在已经好了,只是公子这解毒的办法,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呢?”她带着些询问的意思,小心地看向两人,晶亮的黑色眼眸里霁月风光,一片清明。

她神情坦然自若,矅玉心中的感觉又变了味。他略想一想便明白了这丫头确是懵懂无知,连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一时有些啼笑皆非。看她现在这一幅若无其事的样子!

那自己还在这里纠结什么?是纠结自己昏头胀脑之下,随便把一个女子拉到了床上,而这个女子是个昆仑族人,又是这样的肤色,自己心里有芥蒂?那为何自己还可耻的觉得,她的滋味竟是那样的不错,亏得自己还一向自诩性淡如水,洁如玉?又或者自己还非得要问问她,方才在床上感觉如何,为什么见了自己一点害羞的表情都没有?还是干脆详细解说给她听,发生这种事代表什么,然后看这个呆丫头的反应?他看着天喜,一时竟不知要对她说些什么才好。

七里嘴角也抽搐得厉害:天喜分明就是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吃了这样的大亏,还自认为是帮公子解了毒。不过,什么叫公子把她当成自己,拉到了床上?这种话传出去,自己岂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七里正要说话,矅玉己沉声道:“依你说来,你帮我解了毒,我应该感激你?”

天喜见矅玉面上一直冷淡,这时终于说了话,立刻应声道:“这倒不用的,公子帮我的事情也很多呢!我帮你也是应当的。”她不再说话,开始埋头在袖子里寻找些什么,片刻后她抬起头,兴奋地举起手中的绢布道:“公子,我方才过来找你,本来是有事要和你说的。你看,这是我爹爹给我写的亲笔信,他让我就在这里不要走,说在这里不定可以找到我娘亲呢。我真是太高兴了,他以前可从来不和我提这些的。”

见矅玉仍是神色淡淡,只得又讪讪地道:“矅玉公子,你能让我留下来么?爹爹说留在上京就可以见到娘亲,我也没有别的地方可去,我想留在这里。”她想起自己从未见过面的娘亲,鼻子有些发酸,眼中又泛起那湿漉漉的神气,竟是再也不提方才的事情。

七里手中握了软剑,努力不去看她脸上殷切的神情,只看向自家公子。矅玉亦冷冷地看着她,沉默半晌后,突然一伸手,将她手中的绢帛接了过来。天喜立刻小心的靠过来,向他解说自己和爹爹书信中暗号的意思。只因这连写带画的特殊字符,是她和爹爹两人专用的联络方式,以前在深山中打猎,爹爹常在大树上做各种记号,以引导她寻找猎物,或者和自己会合捕杀。

矅玉听着她解说信中的意思,面色微动,不禁向后退了一步。

他将那张绢帛牢牢攥在手里,看着天喜。良久,他脸上终于又浮现出那惯有的温和笑意,道:“既然你爹爹说,这信不可给别人看到,那你为何又肯给我看?”

天喜愣住了,她接过那张绢帛,小心的折好放进袖中,心中也有些茫然。为什么看完这封信,自己第一个反应就是要拿给矅玉公子看一看?是因为自小到大,从来没有人对她露出这样温和的笑意?是因为她相信,矅玉公子是真心的在帮她?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她一时也有些糊涂了。

矅玉见她有些恍惚的神情,又冷笑道:“你真的愿意留下来?那你可愿意为奴为婢?”

天喜有些犹豫,片刻后还是认真地点了点头。矅玉一笑道:“如此甚好。那你以后就算是卖身在王府,做了王府的女婢,这可是你自愿的。”他转过头来,声音温和地道:“七里,去唤林管事过来,别忘了让他带上签卖身契所用的契纸。”七里有些疑惑地看了天喜一眼,还是应声去了。

矅玉这才又重新回过头来看她,脸上仍是浮着那丝莫名的笑意。天喜有些不安起来,矅玉却突然伸出手,在她脸上重重掐了一把,冷声道:“今日在我房中发生的事情,不可说给任何人听,否则,我会赶你出王府,让你再也见不到你娘亲。知道么?”

天喜不防,被掐得呼一声痛,顿时泪眼汪汪,忙用手抚着小脸,有些惊怕地看向矅玉。矅玉面上笑意依然,又看向天喜道:“不要想着去找矅思,他也没办法帮你。你爹爹在信中既然提到说只能靠你自己寻找,你还是听他的话好一点,你觉得呢?”

天喜听得有些莫名其妙,还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她知道自己若是说一声不肯,矅玉公子的面色就会变得更冷,而他冷淡的表情是自己绝不愿意看到的。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到,只要是矅玉公子说出的话,自己就没有一点拒绝的余地。就算他这样粗暴地捏痛了自己的脸,自己也并没有生出一点的怨怼来。可自己在以前,只要觉出别人有一点的轻慢和敌意,都会觉得十分不快,进而与人针锋相对,毫不避让。

她有这样的胆量,也有这样的手段,对着任何人都可以有恃无恐,无所畏惧,就像面对那个小王爷左矅思,那个雍容郡主,甚至那个什么姓洛的将军。他们个个都比矅玉公子凶狠得多,嚣张得多,可是她从来没想过怕了那些人。拂了她的逆鳞,她绝对会不顾一切,硬颈到底。可是莫名地,她就是害怕矅玉公子。

矅玉公子本是个温和亲切的人,可是他偶尔露出一丁点的冷淡和不喜,都会让她十分的紧张,然后连忙检视是否自己做错了什么。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不过,想归想,想不明白也就算了。这便是天喜的逻辑,反正她想不明白的事情还有很多。

于是她把这好不容易有的一点困惑也放下了。正在她想得差不多的时候,七里也同着林管事过来了。林管事管着王府里的奴仆调配,他弓着身子向矅玉行了礼,有些诚惶诚恐。在他印象里,五世子亲自找上他的时候极少。而每次找上他,必定有极为难的事。

可是今天交待的事很简单,给院中这个少女签自愿卖身为奴的契约,然后安排些粗使的事情做。

林管事有些诧异,他反复看了几眼,觉得这个女子很面生,虽然肤色暗了些,五官的轮廓却鲜妍明媚,十分的清丽动人。他一时拿不准这女子的来历,只得犹豫的问道:“她原本是身份是什么?是庶民,是罪人,是贱籍,还是其他哪一家的官奴?”看着矅玉冷冷看他,只得一缩脖子道:“老奴不敢不问清楚,只因卖身之前的身份不同,所签用的契约行文也是不同的。幸好我每种样式的契约都各带了一份,世子请过目。”一面将一迭纸张恭恭敬敬地递了上来。

矅玉接过来,不过略略看了一眼,就笑道:“这几份东西,我都要了。她是什么身份,你不必管,由我说了算。这卖身契,也不必入籍,放在我手中就好。”林管事犹豫着,还要说些什么,矅玉己淡淡地道:“难道我说的话你也不听了么?”一面七里也冷冷的看了过来,目光森寒,还似无意地弹弄了下腰间的软剑。

林管事再不敢多言,只得抹着额上的汗走了。莫非五世子不知道,这契约的存根和官籍都是要对得上号的?他为了显示自己行事周全,特意拿了这四种不同的行文契约过来,以便挑选,哪料到世子会霸道得全数留下?他一下子失了四张契约,到时候每年官署查备奴隶,他去哪里弄另外的三个人来把漏洞补上?难道要他用自己的钱去人市买么?

想到这里,林管事心情沉重,哭丧着脸往前走了。

夜色沉沉,林管事也不知走了多远。前面突然闪出来一个人,挡住了他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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