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鞠慧的死亡，今晚是平安夜。
等黎若醒了，戚莫早就起了，还顺手端了一碗粥。
“这粥？”黎若仍旧睡眼惺忪。
“找NPC借了个厨房，做了碗海鲜粥。”戚莫眼睛里除了宠溺还是宠溺。
方小月这次有了先见之明，为了防止被狗粮糊一脸，她一起床就下楼吃饭找线索去了。
黎若倒不觉得灯塔以外的地方还有什么能发掘的线索，就干脆动手做实验，验证一下昨晚发现的“刷新”规则。
说验证也许不太合适，应该是观测。
“‘刷新’的规则还有待观察，最大的问题在于对象、条件，而且不确定的问题还有很多。”黎若左手撑着下巴，右手转着笔。
戚莫从她手里拿过笔，在纸上开始写写画画。
他的字迹凌乱但很好看，有种形散而神不散的美感，纸上标明了几个问题，以及相对应的方法。
“关于规则限制对象，无非就是几种可能性。”戚莫的声音很干净，“游戏世界内的物品，玩家，玩家自带的物品，现在已经确认了第三种。”
他的手撑在桌子边沿，黎若被他困于两臂之间，两个人距离极近，姿势极其暧昧。
“还有条件。”黎若接过笔，“时间应该是十二点，那地点呢？是整个游戏内都适用吗？利用物品重新组合呢？比如写字，这条规则具体是怎么判定的？”
“地点很难判断，暂时忽略这一项。剩下的都很容易解决。”
黎若点头，算是同意他的话。
具体过程规划好了，接下来就应该是找实验品了。
*
方小月很烦跟自己同行的年轻男人。
为了早点离开，其他玩家都跑出来找线索，一群人跟无头苍蝇似的，更烦的是还有个苍蝇围在她旁边。
这么形容他，是因为他的眼神……她暂时想不到合适的形容词。
她跟那人素不相识，而且男人只是紧紧跟着她，不去问线索也不干别的，好几条分叉路他偏偏要跟她走一起。
“自己找线索去，我不习惯旁边有别人。”方小月皱着眉，突然感觉跟黎若戚莫一起走还好点。
男人并不是个识趣的，他笑容很古怪：“小姐，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名字？或者，你看我有机会吗？”
他的笑容很油腻，就像是在看猎物，不对，说他看起来像是色欲熏心或者精虫上脑也许更合适。
方小月有不太好的预感，果不其然，男人用胳膊勒住她的脖子，把她往小房子里拖。
“这里这么破，人肯定早搬走了，嘿嘿……”男人关上门，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年轻男人，是个惯犯。
他饶有兴趣地观察方小月脸上的表情，试图找到熟悉的惊恐、愤怒、恨意、绝望……那些受害者们痛苦的神情和挣扎反抗，总是让他愈发兴奋。
可惜方小月是个例外。
她神色太过平静了，眼睛里没有半点恐惧，也没有做那些无谓的挣扎。
男人只当做是她性子傲。
“现在假清高，等会儿可别在哥哥身下哭啊。”
方小月不怒反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