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灯的光有点微弱，叶莹揉了揉眼。
不小心睡着了。
她看着眼前小山般的作业有点烦，撑着个脑袋，懒洋洋的。
电话声响了起来。
熟悉到令人厌恶的嗓音透过手机传来，叽叽喳喳的，叶莹索性挂了。
她不是圣人，回应不了所有的关心。
一条短信传了过来。
第二天早上李老师抱着沓试卷走进来的时候，叶莹就知道，完了。
卷子一个一个传下来，传到她的时候，她真的有种想撕掉的冲动。
第一题，第二题，她慢慢看题。
?
谁翻第二面了，声音这么大。
哦，她同桌，行吧。
她瞥了眼手表，心算着时间。
教室里是笔的唰唰声。
叶莹写完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往许一诺那扫了扫。
这厮，又趴下了。
我看你能考多少分，她有点不服。
老师提示收卷了，教室里一片哀嚎。
“别啊别啊，就一道了老师。”
“老师，老师，等等。”
“不是还有眼保健操吗?”
李老师例行大嗓门伺候。
“看看你们这一个两个，养的什么德行，高考你也去叫，超过时间，动一个字都是作弊。”
考完后自然是各种对答案。
“我去，这题我选错了，我本来是想选C的啊。”
“为什么啊，为什么这么做?”
“选择最后一道是什么?”
“！！爸爸蒙对了，这运气瞧瞧。”
许一诺继续睡，叶莹也趴下睡。
对答案是间歇性自我伤害，她坚信着这一点。
这一次叶莹学乖了，一下课直奔向小卖部。
小卖部人挺多，她使劲挤，使劲挤。
成功被挤了出去。
叶莹有点想爆粗口。
没法，她等在一边，静静看着闹剧。
许一诺来的时候看到小姑娘兔子似地乖乖站在一边，不知道为什么，好想笑。
他站到她跟前。
“想买什么?”
叶莹惊，许一诺很高，挡住了她面前的阳光。
她低下头，盯着她的小白鞋。
良久，她憋出一句话。
“牛奶和面包，上次的。”
“行。”
年级大佬真乖。
她突然理解为什么许一诺这么多人喜欢了。
叶莹满足地咬着牛奶的吸管，一路上吸引了不少人的目。
嗯，许一诺的同桌附带套餐，别人的目光是不可少的。
许一诺拍了拍她的肩，指了指篮球场。
叶莹点点头。
也拍了拍他的肩。
“谢谢了。”
第几次道谢叶莹记不清了，这男的真是小天使。
她也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许一诺。”
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许一诺有点愣住了。
树叶被风吹的发出刺啦的响声，周围三三两两的行人时不时向他们行注目礼，篮球场发出一声巨大的欢呼，好像进球了。
“下次打群架，叫我，姐罩你。”
叶莹很认真。
许一诺勾起嘴角。
极轻的。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