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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也许是被呛了够久,她很长时间才醒过来,在欧阳雨婷几乎将耐心磨损殆尽的时候,才慢慢地苏醒过来,她明丽的眼睛也像极了朝阳,大而明亮,给予人们永生的希望。

“唔~,这是哪儿啊?”没想到说的是地地道道的湖南口音,又糯又甜,让我立刻想到要是鹌鹑在,那会是多么潇洒的一幅场面啊……

让我们把时间定格,看看那位风流倜傥的重航怎么了。

俗话说话分两头,我们的鹌鹑在大无畏的思想下就拎了一根登山杖冲了出去,他自己不知道这手杖钝的可以说是圆滑,短的可以说是一条小木条,即便被他抓住了那绿油油的触手,也是无能为力的,更别说那触手又滑又轻,早就被抽回了。

他在懊恼了半天想鼓动我们一起去捅他蛇幺蛾子洞(他一直认为那是蛇屁股…)的时候,发现自己迷了路,就只好向前挣扎着,却不知道其实只要再回头看一下,就能看到我扶着一个他梦寐以求的小妹妹从地上爬起来。

杨阳此刻有些懊悔了,因为自己的胆小而错失了一次难逢的机遇,他不想错过第二次机会,就用当地话来和那个女孩套近乎搭讪:“你叫什么名字啊?”

这几乎像是一套约定俗成的定理一样,她说:“我叫上官破晓…”

“没人问你…”雨婷的声音冰冷地传过来。

“哦,像上官这种姓,很可能是老司的亲族哦…”杨阳“见多识广”地想和雨婷说,但被她粗暴地一把推开,欧阳雨婷现在充满了对这儿的厌恶。凭着多年来的了解,我知道她是那么一个爱屋及乌的人,情感也只有爱恨,要么爱上天,要么恨入地,绝对没有什么冷静而言。

一路上的气氛是可想而知的,其实自从在禄口机场开始我就觉得闷极了。欧阳雨婷因为朱彦的事一直“怀恨在心”,一路上爱理不理的,而那个鹌鹑又一心地扑在了徐笪的身上,看着他们如胶似漆的样子我总不能担当一截电灯泡吧。而那位姓杨名阳者,虽是天真纯朴,心地善良,却是初识,再说他活了十几岁从没出过湖南,所以我们两除了聊一些我感兴趣的巫傩奇闻.上古传说外八竿子也打不到一块去说话。

现在情况有所改善了,又来了个破晓,我像终于看到了救星一样,沸腾了……

破晓的天真比杨阳有过之而无不及,我相信就算跟她说郭敬明是个牙尖嘴利的美国议员她都会深信不疑地笑着说:“真的啊?我都不知道呢。”

原本以为很长很长的路,居然也没有寂寞过了,至少我是这样的。

并不是我无视徐笪和重航的安全,而是在几天心急如焚的无奈中,想通了一点点事情。我认为事情的发展很简单,就像下九流的电影桥段一样,有个人失踪了。我们一起无视危险地去找她。至于结局,一向都是匪夷所思的,多想无益。

直到后来的后来,我才懂得,原来过程与结局,并不是那么简单,却又是无奈中的无奈。

也幸亏我想着法子和破晓谈谈心,竟是套出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这么荒凉的地方还有旅店?”雨婷满腹狐疑地望着怯生生的破晓,这是欧阳雨婷今天说的第一句话,也不知为什么,破晓好像非常怕欧阳雨婷。

有一次早上她在小溪旁洗脸的时候,欧阳雨婷拉着一张脸也去漱洗,硬是把她吓得噗通摔在水里头,爬起来也顾不得湿淋淋的难受,像一只受到了过度惊吓的狡黠敏捷的猫,蹿到我背后怎么也不肯出来。我顺着水流看过去,就是欧阳雨婷一张愤怒的脸,一双戾气极重的双眸。我当时一直想不通她丫的怎么能够保持这个神态这么久,这个疑问一直缠到现在都没有答案。不过这我能理解,凭着她自小的思维定式,要么爱死一样事情,比如来这破树林前时的感觉;要么恨死一样事情,比如像现在一样讨厌这个树林。

但随后我也意识到,在咱们仨中,破晓更愿意相信我,甚至超过了那个土生土长的杨阳。

对于这一点吗,我还是比较自豪的,比较开心的,比较兴奋的(欧阳雨婷:…)

“没有危险?”欧阳雨婷不耐烦地问了一句,就踏进了店门,留下雨婷兀自在尴尬地说:“危险是没有,可是……”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欧阳雨婷那高亢的女高音在空气中飘荡,我就纳罕她中气怎么那么足啊?

杨阳是第一个冲进去的,像一头威风凛凛的狮子,可当我也准备冲进去时,就看到他傻傻地定在那,想被吓呆了一样。

我正踌躇着该怎么办时,破晓气喘吁吁地赶了过来,她扶住腰,有点丧气地对我摇着头:“我还没说完呢,这是赶尸客栈啊,她怎么就踏进去了?”

饶是我在外面做足了思想工作,走进店门,也着实吓了一跳。

一双痛苦而又充满怨恨的眼睛恶狠狠地瞪着我,把镜头焦距调远一点,就可以看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向我伸出两双脏兮兮的爪子。考,贞子也没这样拍啊。

欧阳雨婷坐在地上,我有点佩服她敢于和死尸对视这么久的毅力。而杨阳就有点虚脱了,我明显的发现他两腿有很多点颤抖了……

破晓进来后,她依旧是可怜巴巴地看了我一眼,我只好挡住了欧阳雨婷缓慢转动的头颅,和那不用看也知道有多浓郁的杀气

“哪个混蛋告诉我没危险的?”欧阳雨婷的话像从北极冰川上流下的泉水,透着一股让人心脏几乎停止跳动的温度。她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齿缝里蹦出来,杨阳变得更加沉默了。我相信他也嗅出了火山爆发前的危险。

不过你也应该知道我也不是吃素的,就算当年欧阳雨婷在爆发的前一秒时嗜杀无情,

我也绝对有办法在她爆发前的0.01时把她逼到崩溃的边缘。

相信我,anytime.

方法很简单,那就是我把那句僵尸身上贴的一张符咒给撕了下来……

在我也搞不清楚什么和什么时,就是一声撕心裂肺的寒冷传来……

在我慌慌忙忙举起来看清撕下的是一张什么符纸时,我就觉得背后有点萌,

当我看清撕下的是一张“安魂”时,我恍然大悟。

幸运的是,我从前钻研过符咒学。

不幸的是,这张符咒的符胆还留在那个女人身上。

所谓符胆,就是一张符的底部,往往用一个“罡”或其他符号来镇住这张符,使之不乏威仪,利用此等手段令天将不得不服从,符纸也由此生效,若是没有符胆,那我就可以把那张符咒看作一幅抽象派的画画了。

那该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凉拌。

以上就是我当时心中最完美的答案。

我也明白,这个答案是错的,我也明白,再迟一点我们就很有可能完蛋。

我差一点就真的完蛋了,应为我靠那具僵尸的怨气在逼近。我甚至可以闻到她身上散发出的血腥味,浓得我想吐。

我想跑,可是那该死的两腿就是不听使唤,怔在原地,纹丝不动。

我可以感觉到那个女人深深地怨恨散发出来,像一个冰冷而又黏湿的沼泽,压了过来。

我也知道,这就是自讨苦吃。但我不甘心就这样挂了号。再怎么说我也不可以在这当儿见佛祖啊。

求生的念头在我脑中回旋起来,也真是巧了,不知道我身上何处突兀地散发出淡淡荧光,像一只泪盈盈的萤火虫一样,轻轻地浮动着,光色又像一块丝帕一样,柔弱地迎上了凶残暴戾的可恶尸身。

随后淡淡的吟唱曼妙地响起来了,让人觉得恍若是身临大梵天宫一样。清晰的.淡雅而又朴实的吟唱,编制了一张金碧辉煌的网,已在淡淡地发着光……

随后一滴幽蓝色的眼泪,从我心脏的深处浮动出来,漂悬在空中颤动。好像突然复活了一般爆发出一段璀璨的光芒出来。

而早已倒下睡着的赶尸匠在刚刚闻声赶来的时候,就正好看见那团耀眼的金色琉璃光芒,与光芒中苦苦挣扎的“货物”————一团常人不可见到的黑色雾气。

他可不要自己那白花花的定金付之东流,赶过来虚空划了一道痕迹,想利用玄术破了我的往生念力。

但那滴眼泪也不知是何等神物,硬生生地汲取了他这一念之力挪为己用,梦璃圈竟又大了一倍。

他心中自然是恼火不已,丢下了那个女人,径直向我走来,抡起拳头对准我就是一下。

可是诸位看官也别忘记,我当年幸亏练过几下,怎么可能抵不过他这么平庸的几下子呢,又因为距离甚近,我就使出了肉搏的经典招式——擒拿术,擒拿术,就是所谓的使用牵制手法亦或是分筋错骨之类的方法来控制对方,行到厉害处自然是手到擒来,毫不费劲的。

谁知道对方也是一个行家,苦苦相逼,竟然也使出了一套擒拿术。

可是他的手法却是十分怪异,每一招一式都从一个匪夷所思的位置出手,并且招数都像极了动物的日常动作,简直可以说是五禽戏第二了。

但他这等拳术中却藏着许多破绽,毕竟人不具备某些动物的体格。我挑准了他用背硬抗我的杀手以躲避时的一个机会。聚齐了一身的蛮力,也豁了出去,用肘硬生生地砸了下去。

这一砸不但聚集了我平时引以为豪的气力,也凝聚了我全部的体重,就这样,砸了下去。

也就是这样,他倒了下去。粗重却又仿佛缺氧一般地吸气。我当时就受到了惊讶。能受了这么大力量于肘点一点而不死的,毕竟我还是头一次碰到。

对于我这种力战不胜的对手,他想采取术数,可是咒文还没念几个字,就涌出来一腔子血,把地下染得殷红。

也同时在这当儿口上,周边金色的光芒渐渐隐去了,尸体的表情复归了安详,透出一种隐忍与快乐。

我觉得,她得到了超度,往生去了。

我也知道,赶尸人对我的恨,也更深了。

他竟用自己的鲜血,在地上快速地画了一幅血咒!

他竟然愿意损耗阳寿来画出一幅邪灵的血咒!

天!我的头好痛,像要裂开了一样,大地上一片眩晕。就好像天地万物都在飞快变化一样。

是一条深深浅浅的通道,我一直这样走着,没一刻停歇过。

寒冷的朔风吹舞,将生命的节奏吹得紊乱,

就这样,时间,裂开了一道光,一道柔和的光线,封闭了我的双眼。

当我再次清醒时,已经是夜里了。

雨婷就坐在我的床边,轻轻巧巧地依着椅子睡熟了。她粉嫩的双颊上突然泛起了一层红晕,应该是梦见了什么开心的事吧。

我挣扎着爬起来,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担饶是如此简单的一件事,在那张吱吱嘎嘎的木板床上也几乎是不可能的。

说这是一张床,也许大家不会相信。这其实就是一块破门板下垫了几块方砖。简陋到了原始的级别。

欧阳雨婷也醒了。她先是紧紧地盯着我看了几圈。然后就舒了一大口气。随即我就看到一个人围了上来,像看一个疯子一样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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