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子言快步走到凶兽尸体跟前,看着被他打得血肉模糊的躯体,脑浆和肠子流了一地,差点让牧子言把早饭都吐了出来,但是看到凶兽发光的脑壳里面可能藏着东西,好奇心还是战胜了恶心的心理,于是伸出右手慢慢地探进凶兽的脑袋里,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筱妧看到牧子言奇怪的举动,也跟想跟过来,但被牧子言阻止了,他可不想让筱妧看到这些血腥的场面,以后再心里留下阴影就不好了。
牧子言的手接触到那些血浆和脑浆混合的液体,还尚存一丝暖意,空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越发觉得恶心。
于是他把头扭开转到别处,稳定自己的心神,凭着感觉往凶兽的脑袋里慢慢地搜寻着。
终于在凶兽的那个脑袋深处,牧子言的手感觉接触到了一块手掌般大小,如石头般坚硬的物体。
这块像石头一样的东西的温度很高,抓着让人感觉到烫手,而且从石头表面散发出强烈的灵气波动,牧子言心想着这块东西一定不平凡。
由于没有什么经验,不知道把它取出来有没有危险,于是牧子言运起体内的灵气,一把把它抓在手里,在灵气的帮助下硬生生的把它从凶兽的体内抓了出来,拿到自己的眼前。
牧子言看着手里石头一样的东西,此刻正发出红色闪耀的光芒,让他的视线根本看不清是什么东西。
随着时间慢慢流逝,那红色的光芒不才慢慢暗淡下来。
牧子言终于看清楚了那块东西,摸上去像一块光滑的石头,表面没有任何的颗粒感,丝滑如水,通体透着红色,光泽照人。看上去长得有点像玛瑙,但是比他以前看到过的任何玛瑙都要漂亮。
“难道这是这只凶兽的晶石?”牧子言欣喜起来,以前看玄幻小说的时候,某个主角在打死一只灵兽的时候,都会从体内爆出晶石,虽然没见过猪跑,但他也是吃过猪肉的人。
他感觉这次赚到了,这块一定是这只凶兽的晶石无疑了,难怪有这么高的灵智,懂得蹲守猎物,耐心的等待猎物的上钩。要不是牧子言得到轩辕仙帝的传承,学会一招“寒冰烈火掌”,不然牧子言早就成它的盘中餐了。
对于这个结果牧子言还是很高兴的,不仅得到传承学会人生中的第一个技能,还把凶兽打死得到了兽体晶石。
看着这块晶石体内透出强烈的灵气波动,牧子言能感觉到晶石一定是等级不低的,不然也不会隐藏有这么强大的灵气。
没想到他还有这运气,之前总是倒霉得不行,难道经过这次事件后,他时来运转了?那以后岂不是还有很多好事在等着他,想到这里牧子言开心的笑起来。
牧子言把晶石清理干净拿走了,这只凶兽应该也没有值钱的东西了,于是回到筱妧身前,想要把这块晶石送给她。
晶石虽然珍贵,但是和筱妧对他的情谊比起来相差十万八千里呢,这妮子五次三番的在他最危险的时候出手相助,就他出水火之中,这种恩情那是一块石头比得上的。
但是筱妧并没有收下这块晶石,说了一堆话语来推辞,说是牧子言用命换来的,再者这块晶石对她来说没有什么用云云。
总之牧子言说什么她都不要,最后牧子言只能放弃这个举动,想着以后她用得到时再拿出来给她。
怀着高兴的心情,牧子言暂时把晶石收到自己的怀里。虽然现在还他不知道这块晶石有什么用,但牧子言相信筱妧的爷爷一定知道不少,以后有机会在慢慢请教他,总会有收获的。
一切终于平静下来,牧子言拿着手里的那株“龙芽草”配合着另外一些草药一起捣碎,敷在筱妧受伤的脚上。随身撕下身上被老虎抓破的一块破布,把筱妧的脚包扎起来。
筱妧本来是要制止他这么做的,但牧子言身上的衣服早以破烂不堪了,他早就不在意这些了。
包扎好筱妧的脚后,牧子言又过去凶虎尸体的旁边,用木头挖了一个坑,把那只老虎草草掩埋了。
“虽然你之前想吃了我,但也付出了自己的小命,还献出了体内的晶石,要不是你,我还不知道轩辕灵玄玉居然藏在我的体内,还让我得到了轩辕仙帝的传承。这样算起来,你也是对我有恩的了。最后就把你当做肥料滋养这些花草树木吧,也算的上是功德一件了。”牧子言对这个凶虎的尸体默默道。
可怜的老虎就这样结束了它罪恶的一生。
这样一来一回的陶腾,时间过得很快,掩埋完凶虎,太阳已经开始西下了到半山腰了。于是牧子言加快速度,准备回家。
牧子言拿回自己背的那个采药的竹篓,除去在逃跑和打斗时弄坏的草药,发现还剩下不少,这也是个好消息,这一天没有白忙活。
在夕阳光辉的照耀下,一个身形不算高大甚至有点单薄的男孩,身上背着娇小的女孩,在缓步的走着。女孩身上还有一个竹篓,里面装着各种草药。
男孩的神色自若,面带微笑,好像并不觉得背上的女孩给他带来沉重的负担,时不时对着背后的女孩说着什么话语,女孩也时不时为男孩擦着鬓角的汗水。
两人的身影被光线拉得很远,两个人的头的影子也重叠在一起,身体形成一道细长的倒影,时不时和旁边树木的倒影形成交叉的影像,一切都是那么的和谐,仿佛之前的一切从未发生。
本来说什么筱妧都不让牧子言背的,他刚才和凶虎打斗的时候已经被伤到了,然后又费了很多力气处理后事,筱妧觉得他一定很累了,不希望再为她劳力伤神。最后还是拗不过牧子言,半推半就间被他背在背上。
牧子言想着筱妧的脚行动不方便,而且太阳快要落山了,为了不再多生事端,决定背着筱妧回去。再者自己身体强大的自愈能力已经把身上的伤全都恢复如初,背一个人当然不在话下。
女孩此时的脸上已经染上了一层红晕,像是涂了一层淡淡的胭脂,在光线的照耀下显得光彩照人,白衣胜雪,眉眼如画,嘴角间笑颜盈盈,美中略带腼腆,清风中白衣微动,虽然年且尚幼,但已楚楚动人,犹如一朵盛开百合花那般清纯,美丽不可方物。筱妧看着自己的哥哥多了一丝除了亲人以外的情愫。
只是男孩子看不到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