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八号大院门口,张瑞又惊讶地遇到了等待在这里的白兰。
这位野心勃勃的阴柔少年,面无表情地塞给张瑞一瓶沁着幽香的玉瓶,道:“疗伤药,想要和我竞争院首之位,就先养好你的伤,我可不想和一个半残废争夺什么。”
说完,飘然离开。
张瑞看着手中的青色玉瓶,摇着头微微笑了笑。
这个白兰,蛮有意思。
张瑞突然觉得这个冰冷阴柔的少年,有着别人难以注意到的可爱。
“这里面是什么东西?不会是毒药吧?”葛兴很是怀疑地看着玉瓶,提醒道:“张瑞师兄,这小子一直明里暗里都在和你斗,小心他算计你啊。”
张凡深以为然地点头。
张瑞笑着给了他们一人一拳:“你们两个,瞎想什么呢。”
三人进入到了院子里,葛兴笑嘻嘻地掏出一叠金票,递给张瑞,道:“张瑞师兄,这些是你的。”“什么?万剑宗认证金票……四万两?”张瑞吓了一大跳:“这么多,给我干嘛。”
“嘿嘿,张凡,你来给张瑞师兄说说。”葛兴挤眉弄眼地道。
张凡连忙小心翼翼、详详细细地将金票的来源说了一遍,末了又道:“张瑞师兄,你就收着吧,葛兴也是一片好心,如今你升到五院大比第一,以后就成了风暴的中心,需要大量的资源来修炼,都要花钱呢。”
张瑞捏着金票,看了看葛兴,又看看张凡,思忖片刻,点头笑道:“好,这金票,我收下了。”
“嘢,太好了!”葛兴和张凡都兴奋地跳了起来,悬着的心总算是返回到了肚子里。
他们生怕丁浩会拒绝,现在好了,这足以说明,张瑞师兄是真的把自己两人当做兄弟一样来看待的。
回到自己的一号房间里,月色顺着窗棂照射进来,无比幽静。
张瑞将奖品、【虚空界石】和血色长刀放在青龙戒里存好,并没有第一时间查看,而是回到外厅,开始元转玄气,治疗身上的伤势。
经过这场惨烈的战斗,张瑞身上大大小小一百多个伤口,虽然只是皮外伤,但是除了一张脸完整之外,其他地方,简直像是被活剐一边,虽然有【阴阳圣体】的体质自动恢复,但是还需好好疗养一番。
解除身上的衣衫,张瑞浑身赤裸地盘膝坐在了大厅的蒲团之上。
在运功之前,张瑞拿出了白兰赠予的青色玉瓶,拔开瓶塞,一股淡淡的幽香顿时弥漫在了整个房间里,张瑞吸了一口这样的香气,就觉得一阵阵神清气爽。
看来这瓶所谓的“疗伤药”,绝对价值不菲呢!
玉瓶只有半个手掌大,晶莹圆润,在月色下反射着光泽,雕工非常精细,质地为罕见的上等青霜玉,可以最大程度地保护药力不挥发,里面装着一泓玉色的液体,晶莹剔透,宛如琼浆一般。
张瑞将液体倒出来一些,擦拭在体表伤口上。
顿时一阵清凉舒爽酥麻的感觉传来,在冰雪玄气的催动配合之下,伤口几乎是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缓慢地恢复着,原先的疼痛之感瞬间消失。
“好强的药力!”
张瑞这才明白,白兰出手有多大方,给自己的这瓶东西,绝对是罕见的疗伤灵药,千金难买。
想到这里,张瑞可就舍不得继续使用这瓶救命液体了,毕竟现在受的只是皮外伤,在玄气和【阴阳圣体】的自愈能力之下,很快就可以恢复,没有必要再去浪费这么高贵的灵药,说不定以后还会有其他更加重要的用途呢。
收起玉瓶,张瑞运转丹田之中的冰雪风霜玄气和炎炎炫火玄气,在经脉之中,缓慢匀速地运转。
经过连续三天的战斗,张瑞的玄气境界虽然未曾视线质的突破,但是对于玄气的运用、把握和操控,却已经超越了之前数倍,到了一个崭新的境界。
就在这时,张瑞突然注意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恩,怎么回事?锈剑居然变化了?锈迹脱落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一缕幽光印射进入张瑞的眼帘,他惊讶地发现,原本锈迹斑斑的追风剑,不知道什么时候,表层大部分的锈迹居然已经离奇脱落,露出了一部分寒霜匹练一般明亮的剑刃。
裸露出来的剑身犹如镜子一般,反射着皎皎月光,让整个石屋前厅都弥漫在了一种秋水般的光辉中,闪耀游走不定。
锈剑变化了!
张瑞想起了青衣怪客说过的话,顿时明白了什么,伸手抓过锈剑,仔细观察,裸露出来的明亮剑身,平滑无比,不见丝毫岁月侵蚀的痕迹,仿佛刚打造而成一般,明净一般的剑身,清晰地倒影出了张瑞的脸。
难道这锈剑,还真的隐藏着某种秘密,其实是个宝贝?
张瑞心中一阵惊喜。
唯一可惜的是,剑身的锈迹并未完全脱落,大约还有三分之二还黏着在上面,张瑞试着要将这锈迹弄下来,可惜使用了一切办法,都做不到。
如果这柄剑真的是宝物,那么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说不定会有人打自己的主意。
如今这幅破破烂烂的样子,倒也不会吸引别人注意。
又想了一阵,张瑞开始静下心来,运转玄气继续疗伤。
时间飞速而过。
咻!
张瑞收剑而立,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距离五院大比结束,已经过去了六天时间。
这六天时间里,张瑞一边总结战斗经验,一边运转玄功治疗伤势,到今天为止,终于彻底恢复,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已经消失,只留下了一些浅浅的红印,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也会彻底消失,不会妨碍他的实力发挥了。
五院大比的余波,正在逐渐散去。
记名弟子们的日常修炼,也逐渐进入了正轨。
张瑞不知道其他四院的修炼如何进行,但是青衫东院的弟子们,却在那位像是发情了的大猩猩一样腹黑男总教习宋文武的督促之下,每天早晨太阳还未出山的时候,从美梦中干起来,进行各种艰苦的肉体锤炼,动辄就是长跑、沙子、负重之类的肉体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