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的三天假期转瞬即逝,然而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顺利的。
周一的清晨,那太阳都还未升起,那手机里的闹钟都还没响起,腹部传来的疼痛感令林木蜷缩在床上,额头的汗渍滴滴冒出,林木被突如其来的剧痛所痛醒。林木的眉头紧锁,肚子的锥心痛觉冲击着整个神经。撑着所有的崩溃于脑海里,极力地想要将精神集中,顶着吃痛回忆起昨日的点滴。
昨日做的事,吃的东西一目了然,只是未曾想会如此后果。
前日林木在将冰箱里的饭菜热好来吃,却不想忘了将那盘油焖大虾给放回冰箱。昨日起床了看见,林木一时之间都愣住了,自己怎么犯了这么个错事。
虽未正夏,可魔都最近的气温已然非常,才六月未到热得都30度。夏天的东西是极不容易保持的,很可能你上午烧好的菜,一直放在常温下,你晚上再吃味道就变了,馊掉了。
林木看着盘子里的一大份油焖大虾,用鼻子闻了闻,好像还行,没有出现那种浓烈的馊味。这么一大份,林木自是不想扔,也舍不得扔。
林木运用阿娘教的方式,打开煤气的火将这油焖大虾放入锅内简单地翻炒加热一番,这样便能让菜保存的久一些,然后用大碗将其盛入其中。
小时候家里很穷,而手机冰箱洗衣机这些家用电器都没有普及,洗衣服都是纯手工搓洗,而夏天里的饭菜也不过是放在冷水之上,然后拿着盖子盖住。林木不懂这是什么原理,但阿娘是这么做的,周遭的长辈是这么做的,她们说不来是什么缘由只说老一辈人都是如此。
很多习惯与传承下来的生活窍门都是这样,说不清个所以然来,只是因为一代代传了下来便一般如此做法。
兴许是有用的,毕竟努力地想要让东西保存好一些,林木小时候吃过不少这样的隔了餐的剩菜,除了一些极度容易坏的,倒很少有问题。
热烫的油焖大虾林木可不敢直接放到冰箱里,这样必然对冰箱不好。将一个盆子装上凉水,然后将装着大虾的碗缓缓放入内,出于对这水还不够凉的考虑,林木又从冰箱的内壁上铲了些碎冰撒在凉水中,尽可能地降低其温度。再用盆子盖在那个大碗上,最后将大盆扣在盆子上。
林木不喜欢客厅的这个冰箱,倒不是说它不够大,也不是怨它旧了些,只要不是坏的,能用便好了。林木不喜欢它总是能在很短的时间里凝结下厚厚的冰块,附着在内壁上。冰箱内的空间也就那么大,可那冰块每每不知从何处窜出来,有几日每个注意就抢占了地盘,为此林木总是需要花费许多的功夫来清理。
这冰箱本就在林木入住的时候便存在了,住了一段时间下来,房东王奶奶关心地询问这冰箱旧了一些,而且还是‘直冷’不好用需要更一个与否,被林木给回绝了。林木只觉花了才这么些钱在魔都租了这个不偏僻的房子已经心满意足,人房东奶奶对这般好,每每关心自己的生活状态。自己又怎能不知足地利用别人的好善心呢!
这简单的法子便是林木想到的最好方式,而这一切都幸运地如自己希望的那样。中午的时候林木一连吃下两个大粽子,又吃了不少虾子。林木不是个爱吃,好吃的人,感觉腹中有了七八分饱后就将剩下地菜放回冰箱里冰着,等晚上再全部解决。
林木规划好了一天的吃饭问题,今天一天未有出门的打算,周泽凯也有着自己的事情要忙没找自己玩,于是林木乐得自在或是玩着游戏,或是看电视剧,再时不时地与新认识的朋友聊着天。网络的存在,让内心的林木说起话来不似那般狼狈,啥事能够多多斟酌后再发出去。
计划终究赶不上变化,林木睡得很早,计划着养好精神明天早早起床去上班。可半夜里莫名的痛楚让他猛然起身,以为是肚子痛的林木跑到厕所,突然间一种恶心感从腹部升至自己的喉咙口腔。晚饭连带着中午的粽子一同呕出来。林木一手撑在墙上大口喘着粗气,额头冒着粒粒汗珠,胸腔急促地摇曳。还没回过神多久。又是那种恶心感袭向自己的神经,林木再次呕吐,这下那莫名的异味都刺入鼻子里,双脚都有些微微打颤。
“虾子坏了”林木想起几个小时吃饭的场景,当时觉得大虾的味道有点变了。但想着这么贵的菜内心里很不舍,感觉味道只是变了一点应该还能吃,便就着浓粥吃下。
事实证明,真的错了,应该直接扔掉的。现在的林木只希望早点缓过来,那肚子的翻涌感还在持续。
又经过两次呕吐后,腹部的不适才渐渐淡去,身体这才舒坦不少。林木拖着虚脱的身体回到床上,打开风扇那习习凉风令周身的不适散去几分。
躺在床上的林木懊恼自己的决定,好在一切都好。尽管吃坏了肚子,但只是呕出来变好了。林木暗自告诫自己下次万不可这般,这夏天的东西一旦过久了吃进肚子十有八九出问题,要是因为这一个原因导致进了医院,请假养病真的不划算。身体被折磨一番不说,去医院又花费不少钱,并且因为这个缘故导致也没了,只要是个人都会盘算其中的利害之处。
不知过了多久,林木从睡梦中惊醒,将其从梦里拽出来的不是什么恐怖的梦,又是那隐隐作痛的感觉,这次格外猛烈,疼得林木白眼直翻。
房间很暗,窗外的夜色也很暗,没有车水马龙的喧闹声,这夜是静的,已经后半夜了自然寂静得很。可林木怎么也安静不下来,脑海一次次次被那作痛感席卷。林木摸清了地方,这次不再是那胃所在之处,还在那上方些。对于五脏,林木还是分的清地方,可部位就不了解了。现在只知那阵阵痛觉便是从这块上腹部处传出,林木用手压住,才感觉好了些,可一松开强烈地锥心刺骨之感又焚烧起来,疼得林木连忙又是按住,这次比之前按得更深了。额头上的虚汗打湿了床铺,林木却顾不上这些。
就这样僵持着吗?林木一手压着痛处,一手噗噗地从床头的桌子上摸来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林木只觉眼前一黑,眼里透着失望与绝望。此时竟然才三点半而已,距离自己呕吐睡去才不过短短一个半小时。夜空远远没有要淡去的迹象,这个时间点自然也不可能淡去,这是属于那轮明月的时间,它不该因为自己的自私需求而改变。
就这样按着这块部位吗?然后直到天亮吗?虽然仍有不轻的疼痛感,但林木只得这样苟延残喘。给周泽凯打电话吗?这样的想法林木当然不会没有想过,但很快就给否决了,毕竟现在是睡觉的时间,明天他也要上班,此刻正在休息着,自己怎么好去打扰别人。
自己就这样撑到天亮,然后去药店买些药吃了就好了。林木这样想着,模糊地意识又想到一个问题,自己这个是什么毛病,又改吃些什么药。自己连什么问题都不清楚,怎么行?
林木左手死死地按着,减轻一手耍着手机。林木的手法很笨拙,以往都是两只手打字,眼下只能腾出一只手来自然不似往常。林木想要查一查自己这究竟是什么毛病,心里好有个数。
‘吃馊了的东西会怎么样’林木输入到浏览器上,双眼半眯着审视里面的内容,手里的手机是这个房间里仅存的光芒。
肠胃炎?食物中毒吗?癌症吗?林木惶恐,真的有这么严重吗?怎么连癌症都出来了,不会的,不会的。
接着再看一些专家的问答,林木这才释然了一些,想想也是癌症都属于那种慢性,自己这个是突然之间,一夜里冒出的毛病,而且再怎么说自己也清楚主要的源头在于那些坏掉的大虾。
放下手机,四点多了,时间过的依旧很慢,但林木开始习惯了这种程度的痛感,当然要是把手松开写还是吃不住地疼。
好在已经快四点半了,距离天亮并不远,那夜空明显没有半夜那般深。现在即将迈入夏天,夏天日照时间长,早晨天亮得早,晚上夕阳落得晚。林木想要等到天亮,到那时去了药店问问情况。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可林木却感觉过了很久很久,就应证了一句成语,度日如年。那东方之既白让林木的愁容终是看到了希望而卸下些许难色。
‘好像药店要八九点才开门’林木突然间意识到一个问题,距离这最近的药店要九点的样子开门,也就是说即便是先吃下止痛药缓一缓,可自己怎么也不能赶上打卡上班。
“喂!”林木的声音很轻,呕出那么些东西腹中早已空乏,一个一天都0没吃饭的人哪有什么力气。若是有人在林木面前看着他躺在床上蜷缩的样子,看到那惨白的嘴唇定然会为之心疼,林木已经不愿再多走一步,再多动一下。
见天色白了,林木在通话记录第一个拨通周泽凯的电话,那嘟嘟的等待声音太久了,林木祈求能快些,索性唯有多时通了声。
电话那头道:“谁呀!”声音慵懒,又透着不悦,这才六点没到是个人也会因为被人大清早搅了美梦而有怒意。可林木已然顾不得这些,撑着虚弱的气息慢悠悠道:“是我,林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