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当东边的天空升起第一缕晨曦,四人从朦胧中清醒。天地间十分的清幽,不处青葱的树上偶尔飞过几只麻雀,传来“喳喳”的叫声。
刘泽四人起身都有些好笑的看着对方,只见他们的身上布满了清凉碧透的露珠,头上被露水浸湿就像抹了一层油一般映着初生的朝阳闪闪发光。
过了一会儿,四人随意的擦了一下身上的水迹就开车往城里赶去。
“这一次非常感谢你们三个能够不顾一切的帮助我,如果没有你们帮我恐怕现在我已经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蒋勇坐在后面脸上充满了感激和庆幸的对刘泽三人说道。
“哈哈哈,老蒋你说这话就见外了,好歹现在我们也是一起战斗过的战友。”
胖子听了蒋勇的话笑着搂着他的肩说道。
“嗯”
李青点了点头回应,我也在后视镜里回了一个微笑。
说实话,刘泽之所以如此不余遗力的帮助蒋勇不是因为他在最后的时候来求他,刘泽不是什么烂好人,之所以帮助蒋勇是因为能看出蒋勇的心中充满了正气和眉心处有着一线生机说明他命不该绝。不然蒋勇就是跪下求刘泽,刘泽也不会帮他。(不要问刘泽为什么会看相,因为他也不知道。)
大约二十分钟左右李青把车停在了蒋勇家的下面,蒋勇家是在城东一处比较老的小区里。
楼层的墙壁上充满了岁月的痕迹,听他说这栋房子还是他父亲工作的那会儿分配下来的。
时间一晃已经过了三十年,他的父亲也是一位刑警,不过十五年前在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不幸牺牲了。也是因为父亲的牺牲,高考的时候他不顾母亲的阻拦毅然报考了警校。
李青和胖子留在了车里,刘泽和蒋勇两人上了楼。之所以来蒋勇的家里是为了帮他解决三头女鬼残留在他家中的阴晦之气。(阴晦之气就是指天地间对人身体有害的气)
众所周知鬼物停留过的地方会残留下一些阴气亦或怨气,这些阴晦之气对人体都有害。阴晦之气入体,轻则重病一场,重则直接暴毙。
到了七楼蒋勇拿出钥匙打开门,瞬间一阵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刘泽倒还没什么感觉,身上阳气旺盛根本不惧这点阴寒,不过蒋勇身上的阳火因为损伤太过严重,直接打了一个寒颤。
刘泽的瞳孔里出现一抹金光,在他眼中蒋勇家的地面上布满了杂乱无章的漆黑脚印,脚印上散发着一丝丝淡薄阴气。走进蒋勇的卧室三个漆黑如墨的乌黑色的手印粗暴的映入刘泽的眼帘。
手印上面笼罩着一层常人看不到的冲天怨气,这点怨气虽不至于直接要人性命,但是人若是在这里呆久了,怨气入体也免不了大病一场。
刘泽也不废话,从怀中拿出三张清灵符直接向墙上的手印甩去,符纸接触到手就像见到熊熊燃烧的烈焰一般燃烧了起来。几个呼吸间就化为了一团纸灰,与之一起消失的还有那墙上的三个乌黑手印。
那三个手印清除后刘泽又用符纸帮他把地面上的脚印清理了一遍,十多分钟后当最后一道脚印消失在刘泽的眼前后方才长舒了一口气。
“好了,房子里的怨气和阴气都已经消除了,你不用在担心了。”
刘泽笑着对蒋勇说到。
听到我的话蒋勇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对刘泽露出感激的笑容默默的把恩情记在了心里。
接下来两个人又聊了一会,本来蒋勇还准备把李青和胖子叫上来休息一会,不过一个突然打来的电话粉碎了他的想法。
他对刘泽露出一抹歉意的笑,也不把我当外人直接就在我的面前接通了电话。
电话是局里打来的,说的是什么刘泽没有听清,只是模模糊糊的听到好像是又出事了。
几分钟后蒋勇挂断电话,脸上带着歉意说道,
“抱歉,局里又出事了。”
“没事,正好我也要回家休息。”
刘泽不在意的笑着说道。
“对了,这还有几张驱灵符你拿着防身。”
到了楼下和李青、胖子会合后,刘泽从怀里拿出来仅剩的几张符纸递给了蒋勇。
蒋勇小心的把符纸放进上衣的口袋里,经过这次事情他已经知道了这几张符纸的珍贵。把符纸放好后他挥手和刘泽三人告别后就开着他的车向警局赶去。
蒋勇走后刘泽三人也开车离去,李青开车把胖子放到他的商铺后又把刘泽送回家就开车离开了。正应了那句话,
“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拿着青铜古剑走进家发现爷爷还没有回来,不过刘泽也不在意。因为往常他都是一消失就是十天半个月,这次不过才两天。
至于青铜古剑为什么在刘泽这里,是因为里面封印者三头女鬼,为了方便送她投胎李青直接放在刘泽这里等送邓敏三人离去之时把她也放进去。
走到大厅里,把青铜古剑轻放在供奉的关公身下后刘泽就不在注意。
……
黑暗,无尽的黑暗笼罩着刘泽。他孤寂的走在不知尽头的黑暗里,四周一片静,静的只能听到他自己的呼吸和心跳。
黑暗的空间里飘起一阵晦涩的低吟,像是有人在低声歌唱又好像是低声细语的述说什么。
“泽,泽…”
一阵轻柔的呼唤声断断续续的传进刘泽的耳中,就像细碎的雨点打在地面上一般悦耳。
“若,是你吗?你在哪里啊,为什么不出来见我?若”
听到那熟悉的呼唤声,刘泽就像陷入了魔障一样向黑暗中呼喊。
“泽,泽”
呼唤声离他越来越近,就像是有人在他的耳边轻声低吟,近的他好像感受到了她那温柔的呼吸。
突然漫天无际的漆黑烈焰席卷了整个黑暗的空间,火海就像巨龙一样剧烈的翻滚着。
恍惚间刘泽好像看到火海中央站着一道熟悉的倩影,刘泽看到她在对我笑,那笑容还是如此的温柔。
她在火海中央站着向刘泽挥手,可下一刻满天的烈焰就向她席卷而来……
“不”
刘泽猛然惊醒,浑身被汗水浸透。
多久没有做这种梦了,刘泽从床上坐起来摸出放在床头的烟,抽出一根点燃。他平时平时并不吸烟只有在特别烦闷的时候才会抽,因为那个时候只有那迷人的尼古丁方能麻醉他那疲惫的神经。
正在吞云吐雾的刘泽并没有注意到枕下的四圣镜散发着微芒的亮光,那道神秘的黑气不知什么时候也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