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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章 逃离

夜幕将尽,天即破晓,昏黑的夜色在天际吐露一丝曙光之时开始暗淡下去。

沉寂荒野上,缓行着三条人影。

无言,无声,更是在事过境迁之后一抹沉重,走在最前头的唐含笑顿住脚步,虚晃了下身,随后一直无声跟在其后的殷无形也停住脚步,沉声道:“你内伤沉重。”

脚步由最先出幽族之时尚且能保持原先状态,到现在无力支撑,已是濒临极限。唐含笑心知肚明,却强吸了口气,撑住渐感不支的身躯,道:“无妨,等到了安全之地,再行疗伤也不迟。”

“嗯。”不再多做劝慰,殷无形迈步越过唐含笑。一直在殷无形背上趴着的祭无道忽然动了下,转头看向唐含笑。

只是一眼,又怯生生地收了回去,唐含笑对看着她,微微一笑。

这一笑,化解了祭无道对陌生之人的部分怯意,再次回转头看向唐含笑,满眼的期望。

唐含笑抬脚跟上殷无形的步伐,轻声道:“她醒了。”

没有任何停下之意,殷无形只吐出三个字:“我知道。”

“你不准备放她下来让她自己走吗?”

“不准备。”

没有任何犹豫的回应,唐含笑一愣,在她印象中,殷无形性子虽然强硬,但甚少与人接触,就算是有恩于他的唐家人,也未曾见过他这般。

“但是,她……”

唐含笑皱眉,对于祭无道那无声的期望无能为力让她有些无奈,但对殷无形……只要他认定之事,这世上怕是无人能改变他的想法。

“走吧,离不远处的小镇还有半里。”

唐含笑对祭无道摇头,殷无形能主动说这句话,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

半里,不远,但对除阿婆之外从不曾与任何人有过肢体接触的祭无道来说,这半里,甚至耳边能听到每一声脚步,都是不安。

八年未曾主动开口说过话的祭无道咽了咽口水,提起胆子出声。

“我想……”

背着她的人忽然停下了脚步,这一顿却让好不容易鼓足勇气的祭无道把后面想说的话给吞了回去,人也僵在殷无形背上,动也不动。

本意是想停下脚步听祭无道想说什么,却在停住脚步之后发现身上的人紧绷了全身不再说话,殷无形眉峰一抬,道:“你想做什么?”

摇头,直觉地摇头,就算她想做什么,被人这么一问,也什么都不敢想了。

唐含笑无奈地摇头,道:“你吓着她了。”

殷无形皱眉,再次开口。

“我说过,我不会伤害你,有什么事开口说无妨。”

还是摇头,提起的胆子被吓缩回去了,就再也没胆开口了。

未听到背后的祭无道的声音,殷无形重新抬起脚往前走,身侧的唐含笑一声叹,随即跟上。

四周归于安静,只闻风声与穿梭于草木间的脚步声。

半里,确实不远,站立在山腰便能清楚地看到小镇上的房屋以及竖立在镇门口的牌坊,步行不过一刻钟,便看到高耸在镇口牌坊上那清晰无比的黑龙图腾,和祭无道脸上的一模一样。

看到这牌坊,殷无形依然是跨步向前,唐含笑却停住脚步,道:“慢着。”

声音不重,语气却含着警告意味,殷无形听得出这声慢着藏有弦外之音,收脚,回首,不语,双目却带有询问。

唐含笑正对着那牌坊上的黑龙图腾细细看,一会之后才开口道:“你先放下她,然后脱下外套包住她的上身,特别是脸。”

敏锐察觉背上之人听到唐含笑所说之语后浑身一颤,整个人也缩了起来,殷无形道:“为什么?”

唐含笑道:“这镇虽说离幽族族地有几十里地,但似乎也受幽族影响,你看着牌坊上的图腾,明显是针对她脸上刻有的黑龙图腾的。”

“那又如何?”

“你也见过幽族人见到那股不祥气息之时的模样,我们要安心在这休息,就不能让人看到她脸上的图腾。”

唐含笑话音刚落,却见殷无形似是未曾听过一般继续抬脚就走。

唐含笑皱眉,道:“你……”

殷无形边走边说道:“我不介意,她更不需要介意。”素来我行我素惯了的殷无形,从来不曾介意过别人的想法,别人的眼光,更不会在这种时候因为别人介意黑龙图腾而介意祭无道。

殷无形的继续前行让唐含笑更为无奈,虽说这次幸亏有他,才让祭无道得以保住性命全身而退,却也让事情趋于复杂化。

本就因幽天君的那一掌让她元气大伤,无法尽快将祭无道送至冥火宫,让这趟任务难上加难。这会殷无形的脾气一来,更是雪上加霜,事情多拖一天。幽族追上的可能性就增大,届时事态发展将失去控制。

“等等!”唐含笑出声欲唤住殷无形,就算知道殷无形的脾气,这会她也要尽力不让事情变得不可收拾。

“你不是她,无权替她作决定,你不介意不代表她愿意给人看她脸上的图腾,不要用你自己的想法去测度别人的想法。殷无形!”

殷无形顿住,侧头问祭无道道:“你说吧,殷无形会尊重你的想法。”

缩在殷无形背上的祭无道摇头,轻声道:“没、没关系,我会包住脸不让人看到……”

话未说完,殷无形一矮身,放下了在他背上待了整整一个晚上的祭无道,祭无道一愣,后面想说的话隐了,抬脸看转向自己的人。

一张脸满含温柔,却因深锁紧皱的眉头和深沉锐利的双目将这股柔和生生削去了七分,昨夜眼中那让她看不懂的神色不再,依旧的青衣,白日下的模样比初次在树林中所见多了三分气势,强悍不可拒绝的刚硬。

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之前救他之时未曾注意到这个人融合了幽天华和幽天君的特点,虽是见过几次,也接触过,陌生之意不如唐含笑给她的感觉来得强,但经过这一趟这样强悍的气势让她不由自主多了一分惧意。

剥下身上的外套,罩上祭无道,殷无形转身再矮下身示意她上来时,却迟迟不见身后之人有所动作。

殷无形本就耐性有限,祭无道无可掩饰的惧怕疏远之意让他十分的介意。

“快点!”

唐含笑见这等状况,赶紧上前推了祭无道一把。

远离喧嚣,安宁祥和的偏远小镇,人们安静度日,自给自足,今日却难得有了难得一见的客人。

客人有三个,一男两女,男的长相不错,俊朗风流,却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让一度倾心于此男的一干芳心心碎断肠,更甚者站在他身旁的貌似天仙却温和有礼,举止落落大方,一看便知身份不凡的美貌女子,不等手捧芳心心碎断肠的女子们靠近便拦住,称自家夫君不喜与人靠近,便携着此男和此男背上看似病得不轻之人踏进了医馆。顿时医馆外哀声一片,芳心满地。

此后两天,却见医馆闭门,不见客人出过门,里边也无任何声音,似是这屋里无人在一般。

第三天,门开了,出来的是第一日见到的那美貌的女子,神色较初见时更为风姿绰约楚楚动人。

等了三日更是遍地的肝肠寸断,芳心碎地。

调养了三日,内伤痊愈了大半的唐含笑终于踏出了医馆大门,从进幽族开始便与主人断了联系,这么多天了,她是该将现在的事态情形传回去了。

环顾了下四周,此时天色已晚,镇上的人早已纷纷各自回家,街道上行人零星,正是最佳的时机。

唐含笑几步走到医馆侧边的弄堂口,趁着无人注意,闪身入内,快步穿过弄堂,飞身出了小镇。

小镇镇外,入镇时那座高耸的镇魔兽牌坊依旧竖立在那,恰好时至夜晚,牌坊外夜色笼罩,衬得四周阴森诡异,唐含笑不自觉停下了脚步。

怪不得这小镇会在此立这座镇魔兽牌坊,以牌坊为线,镇内与镇外简直如两个世界,氛围完全不同。

唐含笑心惊于为何会有如何令人惊异的情况发生,忽见离牌坊二十尺处,缓缓出现一条白色人影。

影随香飘,与那弥漫在空气中若隐若现的香味一般飘忽不定的白色人影,在原本就诡异阴森的山野间出现,若不是唐含笑在四日之前见过这个人,怕真的会认为这是鬼而非人。

“寒香。”

身影迷离,神出鬼没的身影正是四日之前在幽族入口处对殷无形施毒的寒香。

“唐家大小姐,殷无形的未婚妻唐含笑,寒香找了那么多年,终于见到这传闻中的绝代芳华了。”

满口的赞语出自这危险的人物口中,明了来者不善,唐含笑暗提内劲护身。

“正是唐含笑,不过唐含笑早非殷无形的未婚妻,这一点你弄错了。”

寒香轻笑,一旋身,飘闪至唐含笑十尺之处,唐含笑心底一惊,后退三步,却仍发现早先那股暗香越发浓郁。

“大小姐真是爱说笑,三天前还在人前称殷无形夫君长夫君短,这会怎么又矢口否认?人说女人心海底针,莫不是唐家大小姐离家几年,也学会了勾三搭四?啊,那殷无形真是可怜,被人戴了绿帽,还不知情。”

唐含笑红颜一怒,道:“莫要胡说八道!唐含笑与殷无形本就清清白白,唐含笑也从未曾勾三搭四,人言出门莫道人是非,我与你素无怨仇,今日何以血口伤人?”

只听寒香忽然仰天长笑,道:“因为你是殷无形的未婚妻,因为你是唐家人,殷无形可恶,见死不救,所以跟他有关的人都该死!”

寒香一句见死不救,唐含笑当即明了了寒香真正的身份。

“你跟当年被琴姬用火凤琴摄去三魂一魄的寒清愁与月如香是何关系?”

深知这其中复杂关系的唐含笑微皱眉头,若真是与那两人有关,或许事情的发展会有转机。

果不其然,那寒香听完唐含笑之语,立刻变了神色,道:“你……怎么知道琴姬,她在哪,告诉我她在哪,今日你便能脱出死劫。”

唐含笑不动声色,心底明了了寒香的真实身份。

“她死了。”

“死了?那恶毒的女人死了?怎么可能?你莫要骗我,那绝对不可能!”不远处的寒香激动的神情,让唐含笑往后轻挪了半步,做好了脱身的准备。

“我没有理由骗你,琴姬死了,我这次回幽族就是奉命护送她的尸体回乡。”

寒香一愣,双目一转,盯住唐含笑,道:“你是说……琴姬是幽族之人?”

“不错。”

唐含笑的话音刚落,却听寒香又是一声大笑,身影却在恍惚漂移间越飘越远。

“念在你告诉我这件事的分上,今日就暂且饶你一命,他日再相遇,便是你魂归阴曹之时,哈哈……”

话音刚落,白色飘忽的身影便消失在唐含笑的面前,包括以牌坊相隔之外那股浓厚的诡异气息也消失不见。

唐含笑呼了口气,提起的心终于放下。但本要与冥火宫取得联系之事在被寒香的出现而破坏之后已经不能再进行,唐含笑转身,准备离去时,一道清朗之声从侧边草屋后传来。

声音甚是熟悉,唐含笑一惊,转眼望去,但见一道素色身影斜靠在那草屋内侧,草屋内点着蜡烛,烛光时隐时明,那人影身前晃动着的纸扇亦在那摇摆不定的烛光下被主人之手轻扇着。

“你……”看不清楚脸,只能从侧面看过去,对方虽是一身书生装扮,儒雅风流,唐含笑印象中从未认识过这样的神秘人物,但一眼便能看出对方不是普通人加上之前所给予她的熟悉感让她对这个无声无息出现在她身后之人起了戒备之心。

熟悉的唐家人的味道,作为曾经是唐家人的唐含笑,就算不看脸,也能感觉出来。

那书生模样的人一声笑,道:“哈哈,真是贵人多忘事,不过才分开五年,你就不认识小你两岁的小弟吗?大姐。”

清朗之声喊出一声大姐,唐含笑闻言脸色大变,后退开些许距离,道:“你、你认错人了,画中仙孤身一人,没有小弟。”语毕,不待这半路认亲之人再次开口,唐含笑迈开步子,急匆匆地往医馆走。

看着青白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轻摇着纸扇之人跨步出了草屋,轻声喃喃道:“时隔五年,你又何必到现在依旧耿耿于怀呢,大姐?”

匆匆回到医馆,唐含笑小心翼翼地四下看了一圈,确定之前那莫名出现之人未跟随至此,才开门跨步进去。

合上门之后,唐含笑深呼吸了口气,举步走向内屋,却听一人出声道:“你见到寒香了。”

不是询问,而是肯定之语,心神不宁的唐含笑心头一颤,迅速抬头望去时,却见面无表情的殷无形和双眼看着她的祭无道正坐在堂中央。

不用看殷无形,只要看祭无道那浑身不自在的模样,就知道他俩为何会这么晚依旧端坐在大堂上专门等她回来。

压下那不宁的心神,唐含笑走上前去,伸手轻柔地搭上祭无道的肩膀,轻按着以舒缓她紧绷着的身体。

“你不用那么怕他,他虽然说话很强硬,但只要你不愿意,他不会强迫你。”殷无形这人虽然与人交往用冷言冷语来保持一定的距离,但从不会强迫人迎合自己的喜好,行医救人也是,只要一方不愿意,他绝对不会强逼人接受自己的治疗。

祭无道点头,唐含笑所说的话这三天内已经说了不下数十次,但知道是一回事,要让自己做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唐含笑明了要一个本就怕生之人接受殷无形这种强硬态度的石头确非朝夕便能做到之事,但这一路有殷无形跟着,一是殷无形绝对不会按照自己的意思好好配合她,二是幽族怕是会在这几天内尾随上来,届时若是她一人根本无暇顾及到祭无道。

三者……唐含笑心底一声叹,自接了任务出冥火宫以来,便一早有了遇上唐家人的准备。但……打从五年前发生那件事之后,她就没有再回唐家的打算。

“你……你能送我回幽族吗?”轻微的声音传进陷入回忆中的唐含笑,唐含笑抬起头,看向祭无道。

“那很危险,你回去会没命的。”

祭无道点头又摇头,道:“我不知道要去哪。”

唐含笑心头一颤,被人追杀,有家不得归又无人可依,眼前的祭无道不正是五年前的自己吗?

“你想去哪都可以,想回幽族明早我陪你回去。”坐在一边一直不做声的殷无形突然出声。

唐含笑一惊,道:“不行,你不知道幽族的人要杀她吗?”

殷无形双眼看向唐含笑,道:“那又怎样,天下再大,不能让人安心的地方再安全也不是好去处,她觉得幽族能让她安心,就算再危险,那也是她认定值得去的地方,她想回去,那就回去。”

“这道理我懂,但是这时候回去不是去送死吗?”好不容易才把祭无道从幽族弄出来,这时候再将人送回去,唐含笑一万字不愿意。

“我陪她去,不会有事。”

“不行,我反对。”

那边的祭无道在听到殷无形所说的话之后暗淡了几天的双眸终于生出了些生气,转头看向殷无形,道:“真的?明天就去?”

“嗯。”应了一声,殷无形自顾自起身往内屋走去,独留祭无道在原地欢喜,唐含笑在他身后气得干瞪眼。

夜,静得无声,却被一股仿佛身处地狱深处一般的压抑感所笼罩。

忽明忽暗的火光下,几条身影跪地,纹丝不动。

忽地,风声起,临近跪地之人的烛火随着这忽起之风剧烈摇晃起来,压抑感顿时更沉了一些,“嗤”的一声,火光应声而灭。

在四周归于风起前的死寂之时,“噗”的一声,烛光再燃,火光照耀下,场中多出了一道火红的身影。

跪地的几人在这道身影出现之时伏地,同声道:“恭迎宫主。”

火红身影抬手,背对着众人,道:“起来说话。”

“是。”众人应声,随即起身立于一旁,等待他们的宫主问话。

但半刻钟过后,背对着众人的火红身影却是一动不动不言不语,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是否该主动开口。

场面安静了半个时辰后,忽听门外传来一阵低沉的声音。

“宫主,画中仙已将人顺利带出幽族,身中一掌之后就一直逗留在幽族外的小镇上未有回宫的迹象。”

“嗯。继续跟着,一有异常之处随时回报。另外,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一定要保住祭无道的性命。”

“是。”一声应,随后四周又安静了下来。

火红身影回转身,落座于身后的座位上,道:“冥火宫内忧方平,各方面还需各位多多费心。”

一行人躬身道:“属下分内之事。还请宫主宽心。”

一声轻应,座位之上的人沉吟良久,不再言语,自顾自陷入了沉思。

今日的宫主似乎较往日心事更重,众人心知肚明这心事出于何事。

“宫主若是不放心,可再派人前去接应。”

火红身影抬手一扬,道:“不用。”

众人一顿,不解宫主既然心系于幽族之行一事,为何又不肯多派人去办?

火红身影抬眼看了一圈满是疑惑的众人,道:“这时候当以宫内之事为重。本宫明白祭无道乃冥火宫前任十冥殿殿主之一祭黄泉唯一血亲,于公,冥火宫不允许他的血脉因琴姬而断,于私,祭黄泉于虚外冥火有再造之恩,带她回冥火宫本是应为之事。但,事总有轻重缓急,本宫相信画中仙有足够能力办好这件事。”

“宫主所言甚是,但方才暗行者口中说画中仙受伤一事,恐怕事有变数……”

座下之人话未尽出,虚外冥火便抢险道:“无妨,本宫既然信了画中仙有能力办妥这件事,就不会多加干预,若真发生变数,届时,本宫会亲自前去将祭无道接回。今日到此为止,你们先退下吧。”

一行人再次躬身,转身徐徐退下。

场内归于宁静,虚外冥火合上眼,脑中浮现那道记忆中熟悉的轻柔身影。

画中仙,唐含笑,记住你一定活着带人来见我的承诺,莫要让虚外冥火对你失望……

小镇外,前往幽族之路,人烟稀少的荒山野岭间,出现了熟悉的三道人影。

走在最前头的是一路默默无声,只顾往前迈步的殷无形,随后便是一袭黑衣,面上依旧戴着长黑纱的祭无道,最后是不断思考如何打消前面两人回族的念头之法的画中仙,也就是唐含笑。

劝了一夜也无法让祭无道回头,直到鸡鸣天亮,殷无形跨步出房门,祭无道戴了斗笠跟着他一块出了医馆,最后无道的坚持反而引起了唐含笑的好奇心。

不像是单纯地因为幽族是她住了八年从未曾离开,也不像是因为自己相依为命的亲人尸骨依旧在族中,让她甘愿冒险也要回去,更不像是万念俱灰生无可恋,想自投罗网了结一切。

祭无道的坚持更像是有什么事情必须去做了才能彻底断了一切放弃离开。而这件事对她来说,比任何东西,任何事情包括她的性命都重要。

从开始的反对到后来的无可奈何,唐含笑一路跟随一路苦思,若真如她推测的那般,那这趟幽族之行到底会出怎么样的后果,完全超出了她的控制之外。

是阻,抑或是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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